蓝大先生来到一家和医院差不多功能的地方。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处病床前。
阴沉地阳光照不出他的影子。
病床上躺着一个失去了大部分存在的,在很久以前应该是一个人都东西。
但现在,这份仅存的存在也因为失去了种种地概念与规则而分崩离析。
“这一天,还是来了,抱歉,老师,看来,我的使命也到此结束了。“
站着的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大量地灰尘从他的身上落下,飘散在空中。他左右看了看,茫然地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他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然而,很可惜,即便是近在咫尺,他也无法看到蓝大先生。
人类的思维方式始终是限制他真正地认识一切的枷锁,不过,那也是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了。
他就是为此而诞生的,经过无数地牺牲,而特地调制出来的,将作者们最后的计划完美地执行的,最后一个能行使作者权能的作者,而已。
他无力地低下头,一阵莫名其妙诞生的风吹过,一缕灰尘渐渐地溢散在空气中,与世界不分彼此。
蓝大先生打开关死的窗户,一阵狂风涌入封闭了不知道多久的密闭空间。
随后,蓝大先生消失了。
至于蓝大先生之后的去向,那就不是作者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酱油终有一天会打完,过客也只是过客,终有一天要离开。
但是,希望之后不要再有再见面的日子。
那句再见,真的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
——我是解脱了的分割线——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
作者在键盘上敲打出这样一行文字。
窗外是一根带着两根电线的电线杆,一根是高压线,另一根也是高压线。
几只大概是麻雀或者燕子一类的鸟儿在电线上跳跃着。
时不时地有那么几只被烤熟之后,掉落在地。
“嗯“
作者挠了挠不需要担心地发际线,有些日子没洗了的头皮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键盘上,就像是积了很久的灰尘一般,很难吹下去。
分不清是救护车又或者是救火车的警铃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虽然不难听,但是,混合着仿佛烧胎般摩擦地面还有发动机的暴躁声,就有些吵了。
路边的压路机似乎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发出了“木大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
楼下的银发呆毛美少女在卖着廉价的偷工减料的核弹,还送撬棍和旧印。
虽然现在都已经是过期了的无用之物。
作者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奇怪思绪甩出去。
活动了一下发出嘎吱声的脖子,隔壁的长得仿佛水泥雕像似地按摩大师的手艺很不错,只是要价稍稍高了些。
不远处地黄师傅刚刚从烤箱之中拿出了一副新鲜出炉的显卡,诱人的香味随着警铃声飘进了作者的房间里。
作者数了数钱包之中为数不多的零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只是黄师傅的刀法委实精湛了些,令作者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阴沉地天空仿佛随时都会下雨,作者无聊地敲着键盘,寻摸着什么时候能歇上些日子。
“数数日子,好些天没洗澡了,又怎奈何那浴池竟不得开门。“
作者抱怨着。
“不若,去对门邻居家借个浴室算了。“
对门住着两个可爱的,好心的女孩子,经常到作者家做些好吃的,时不时地还能分给作者一些小零食吃。
当然,如果不用作者收拾,那就更加美好了。
作者端起泡着不知名的绿茶的保温杯,灌了一口。
尚未沉底地枸杞呛得作者忍不得颤抖起来。
作者不自在地扯下一团卫生纸,将呛出来的水渍擦干。
随后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扭动着。
简易地折叠凳子没有对门的电竞椅坐起来舒服。
手中地机械键盘也没有对门经过专业人士一一调试的银轴舒服。
狭窄的显示屏也没有4k看起来养眼。
虽然编辑界面本就无聊地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