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上吧。“说完,只见剑影一闪,一百层台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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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大唐境外,一只较小的火红狐狸徘徊着,它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唐,却不知道该朝着那个地方驶去,它只记得气息是从这里传来的,它晃了晃可爱的琼鼻,然后嗅了嗅味道,朝着大唐的皇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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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月府,白零独自一人在最里面的房屋内盘腿而坐,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结界将其包裹在内,白零脸色平淡,然而却突然惊醒。
他没有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是继续盘腿席地,他看向天空,然后周围的结界一闪消失,然后呆滞了片刻,然后自言自语说道“是我感觉错了嘛,’噬焚‘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走出了房间,走在院内,他看着花园内那些不在季节开放的花朵凋零枯萎,他手指轻轻捏拿住一根枯萎的树干,然后说道“不知道少旭参与书院的招生怎么样了。”然后他看向月贤的居住的房屋,“他带上黄泉剑了嘛,那么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吧。”
说完后他回到里屋,然而他之前触碰的树干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起来,结果,开花,然后周边的一切花草都已恢复到最茂盛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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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台’第一百层碎,月贤表情冷漠。
时隔多年后,如果有人登台时,会看见一个一个碎裂的台阶,那一剑一剑斩碎的不仅是上天给予的威压,更像是对于上天不公的呐喊,那一道道剑痕如同持剑之人的不甘与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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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攀登一百层了。“三师兄说道。
然后感叹:”时隔多年后‘登天台’再次开启,不知道他们带来的是毁灭还是新生?“
二师兄不言,然后片刻说道“毁灭即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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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贤踏上一百层的位置,林逸辰好不逊让,也踏上了一百层。
然而刚踏上一百层,这一次两人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两人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人灌了铅块,沉重的要命,如果说先前在百层以下的威压只是像是有巨石压在身上,那么此时他们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巨石。
”感觉有点糟糕。“林逸辰说道,话虽是如此,但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他现在又变成最初那个高高在上,俯瞰众人时的模样。
月贤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黄泉剑,然后一剑斩向一百零一层的位置,他不说话,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出剑就是为了斩台阶,斩台阶就是为了继续攀登。
”丝毫不留余地啊。”林逸辰淡然,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系在腰间。
月贤看了看他腰里的玉佩,不温不火的说道“玉佩不错。”
林逸辰愣了愣,”你认得?“
月贤转过头,“很多年前看到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月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林逸辰却不解,你现在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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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踩在了一百零一层的位置上,林逸辰腰间系上那枚玉佩后显得要轻松许多,在接下来的几层都游刃有余的跟随在月贤身后。
此时两人在一百零九层,月贤流的汗明显比林逸辰要多得多,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然后看向林逸辰的腰间。林逸辰以为月贤是想说自己依靠这玉佩,”你不也拿着一把怪剑嘛。“他称黄泉为怪剑,他原本从来不会跟人解释什么的,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而现在他向月贤说着,就好似不愿让月贤小看了他,什么时候堂堂的释仙神域的圣子需要让别人高看他,一直以来他在别人的眼中难道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嘛。
他如此想着,却又含笑,不,至少来到这书院后,他好像在有些人眼里并不怎么高大,比如那个内院的蓝泓,还有现在眼前的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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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贤回过头,看了看手中的黄泉,他越斩台阶,感觉越是随手,仿佛黄泉剑他曾用过很多年,现在只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现在他感觉很奇怪,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他说的话,他的神情,就像是另一个人,但他又觉得很是清醒,人格分裂嘛?月贤心里想着毫无营养的话,但脸上却依旧冷漠如初。
他现在很像回到原先的自己,但他又有点舍不得,舍不得现在自己这样如此强横,拥有实力,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好像有源源不断的能力,他想要走出大唐,走出大明皇朝,他需要像现在这样的力量和信心,但他害怕,害怕自己这样的不近人情,白零、简小易、林常威、甚至李慕渔他们仿佛都不在他的眼睛里,他此时眼里只有那天,那该死的天,给予他威压的天,他很像用手中的黄泉一剑斩开那苍穹,向着那苍穹发出不甘的咆哮,但他忍住了,他明白在王没有重新登上那种宝座上时,即便他手中有剑,也不过是大势已去的亡奴。
“也许你所认为的自己,并不是正真的你。”
突然心里一个声音传来,月贤愣住,然后转头看向四周,除了林逸辰,就只有一望无际的台阶,不是林逸辰的声音,那是谁?
月贤有点不安,他突然很想结束眼前的比赛,他的腿微微退后了半步。
”怎么,要认输了嘛?“林逸辰看向月贤,他看到了月贤退半步的动作。
月贤转过头,露出一副有点贱的笑容“走得太快,腿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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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辰看着月贤有点贱的笑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