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溅入柳曼文眼帘,柳曼文满目不敢置信,她虽对这出手之人早有警惕,但未曾想过此人会直接对她出手!
“许仄!”
柳曼文接住严长老残破身躯,许仄却是未有趁机出手,而是手臂一挥,掌中数枚银针飞向李长老等三位元婴,啪啪啪,中针三人皆是身躯一阵战栗,砰的一声似有什么打破三人瞬间弯膝跪地。
原本正欲出手的筱震阳等人见此变故纷纷顿住,而下一刻在李长老三人倒地之后,那金色屏障渐渐消失,而法力压制也荡然无存。
“能动用法力了?”
曾唤出一把大斧元婴察觉大斧宛如苏醒过来,试着注入法力果然大斧立即有了动静斧身一变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尤其是引发这变故之人还是玉符门威望并重的大长老许仄,一时间玉符门一方皆是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任凭‘释仙神域’一方尽数围上。
筱震阳落地脚踩地面,然后踏了踏,看着地面一圈凸起瓷砖,然后似有所悟的说道,
“原来这里竟有一块法坛,难怪能压制修为。”
说着,望向中针的三名元婴,
“那么你们三人,想必就是维持这法坛的能量来源吧···”
三人不答,只是眼神仇恨的望向许仄,许仄对此却是无动于衷,负手在后一幅一切与己无关的样子。
柳曼文查看着严长老伤势,虽重但不致死,可这并不表明是许仄手下留情,相反更有可能是许仄故意不出杀招,他想要的应该是从自己手中夺去主导权,他是想要亲自与筱震阳谈条件!
“诸位,且听我一言可好。”
许仄眼神轻扫柳曼文,然后看向周围之人,掌心朝着李长老等人比划,顿时李长老三人体内银针飞出回到许仄手中。
针一脱身,李长老立刻投身奔来,法力一出竟是直接打向许仄。
“疾!”
许仄念决一指,顿时李长老被一张巨大符纸包裹全身,不说许仄实力本就远高于他,更何况这么久以来,许仄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位没有消耗过法力的存在。
他一直在等!等待时机出手!
“李长老且稍安勿躁,等我说完你再对许某出手也不迟。”
一听此言,柳曼文暗道不好,因为从许仄的语气之中她听出了一股撇清的意味,许仄自称许某,就如同故意在拉开自己与玉符门的关系,仿佛是以一个中立之人的身份在看待此事。
“筱道友,可愿听许某一言?”
筱震阳嘴角一翘,实则心中冷笑,这许仄想要说甚他尚且不知,但先前若非此人眼神有意无意提醒自己这方可能身陷这法坛之内的人会更多。
这么说来筱震阳还当谢过许仄才对,但筱震阳清楚,许仄这一切的目的不过只是为了自保罢了,此人虽为玉符门大长老,但并非是一个舍生取义之辈。
“许大长老,但说无妨。”
筱震阳故意没有称呼许仄名谓,而是称其为大长老,此人如今行事在玉符门已似难以立足,那他不妨加一把力让他立足都不能!
“我呸!许仄你还算什么大长老,你伤了老严出卖玉符门你还有何脸面在这里侃侃而谈!”
果然,被困的李长老破口大骂,许仄眉头一皱也不理会只是大有深意的望向筱震阳,似在揣摩筱震阳是有意还是无意。
“筱道友,今夜玉符门若是注定灭亡想必‘释仙神域’所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好受吧。”
筱震阳原本负在身后双手怀抱在胸前,他倒是要听听许仄能说个什么花样出来。
“今夜‘释仙神域’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强大也难以对抗的实力,面对这股力量玉符门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幸免,但筱道友‘释仙神域’并非嗜杀之地,若是当真做出灭宗之举想必对‘释仙神域’的名声也不大好吧。”
事到如今,许仄竟还有闲心去关心‘释仙神域’的名声,筱震阳心底打真觉得可笑。
“许仄,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说,事已至此别扯那些没用你已经对你同宗之人出手了,你莫非还望通过出面与我调解来换取在玉符门的位置不成?”
筱震阳摆了摆手,虽然一宗之内有这样的人对他这个外敌来说乃是幸事,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样的人,相反对于许仄这种倒戈之人他最为看不起。
“好,既然筱道友是痛快人,那有些话我就痛快说了。”
短暂的犹豫之后许仄终于认真说道,
“今夜玉符门注定不复存在,放过我等,不然即便有‘金竹寺’的高僧与‘逍遥宗’的雷延冲你们也会付出高昂代价。”
许仄话锋一变,气势隐隐攀升,话语之中竟有着丝丝威胁之意与之前若盘两人。
“还有,那四位也大可不必装腔作势。”
说着许仄双眼一瞪,一股气势一出掠向先前与慧觉雷延冲一同出现在的四名黑袍加身之人,黑袍直接是无风自破散落一地,原本让人揣摩不定的元婴气息顿时化作金丹巅峰。
而这四人也并非‘金竹寺’或是‘逍遥宗’之人。
“‘逍遥宗’做事一向正大光明,汤玉成若真要出手对付玉符门也绝不会这般偷偷摸摸,而‘金竹寺’好歹讲究所谓好生之德,玉符门何罪之有怎会派人前来屠宗。”
许仄语毕抬手再是一挥,之前原本身处法力压制之内的六名元婴皆是身躯一颤立刻跪倒在地,喉间仿佛有什么堵住脸色紫青仿佛难以呼吸。
“这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