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挪天尘。”
说完人影如尘埃消散在原地。
···
···
其实二人在动手的一瞬便已来到了天上,天条戒律不是谁都胆敢触犯,随而承受天怒的。
但尽管此刻离地已是百丈,那高温却是经久不散。
他很震惊,在行火之道面前他自认冠绝大明皇朝,还从未有任何一个修火的人能让他都感到心有余悸。
伸出一只手,随手扬起一层火浪扑去,火势高高熊烈火焰之中藏有数头透着锋利的爪子。
那些爪子不比脚下那片土地出来的剑差,同样锋利无情,还要灼魂烧心。
火浪向前扑腾,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却又在一瞬之间被冲散,化作云烟被风带走散落。
他看向掌心,本是凶恶的火变得虚弱,像是没了灯芯的烛火。
他甩动双手,双掌自有火焰高高升起。
继而又黯然淡色。
“···”
对面火焰已经烧了过来,火势不大尽管论法力而言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元婴所能释放的范畴,但在他眼里仍是蝼蚁之躯硬撼天地。
可最可笑的,在这样的火焰面前他的火却出了怯意。
是怯意,他感受到掌心中的火焰在发颤,而且火焰将恐惧带入了他的身体。
连同着在一瞬之间他也感到不寒而栗。
真是让人生厌,他这样想着,对方的作风倒是很像姬思邪,出招滴水不大但却惊掀浪花。
他不管火焰尽显颓势,照着一掌便是对了过去。
火光闪现,将白昼拉的更长。
有黑色的云烟飘散而至,掠过了火光也掠过了白昼。
当对方同样的一掌扑面而至时他那拍出去的带火一掌已经是随风而解。
只剩下单纯的一掌,去硬碰那灼热的火焰。
如他所想,蝼蚁之躯,硬撼天地。
这样算不上以卵击石,但也绝不理智。
火焰在与掌心肉接触的一瞬他便立刻缩回了手,不得不缩,那钻心入骨的烧灼痛感甚至让他的思绪都变得焦虑起来。
立刻退后,很快二人便来开了一段距离。
他抬起手,第一时间去看掌心,一团焦黑显得触目惊心。
其实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只是烧焦了点皮肉。
只是能在一个照面便伤到他的人,姬思邪没能做到,而对方做到了。
他突然有了一些印象,那个人他似乎在书院的名单当中听过,只不过太靠后所以记得不清。
书院有九个人,但实际从苏言开始后面的不止是他们,包括世人在内也不是很清楚了解。
对世人来说,是因为排在苏言后面的实力并不惊艳也没有太多惊世之举,而对他们这些与书院对立面的人来说排在苏言后面的实力还不足以独当一面,尤其像前面几人能够做到举世罕敌的存在。
但最近一次听闻书院的消息时有个叫月少旭做事却是盖过了蓝泓苏言这些人,具体什么他已记不清,只知道对方所作所为妖邪的诡异。
甚至连此人便是书院隐匿至此无人所见的书院大师兄这种说法都偶有流传。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遇到姬思邪的话或许自己也会这么想吧,什么比那些人更加深信不疑。
不然一个金丹真能做到这步田地吗?
对,是金丹,即便打出了让人汗颜的一拳,以及让自己的火焰都生畏的莫名诡火,但那气息还是金丹无疑。
尽管金丹气息外表上罩着另一股戾气,但以他的神识只需小小时间的功法便可破开伪装。
他再次摊开手掌,这一次可怜的只有一只掌心有火苗升起,那只被烧焦的掌心摊开只得孤零零的一片黑无寸地。
自己与姬思邪战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憋屈过,这不是实力相差悬殊,那样他还不会憋屈,憋屈是因为他被完全压制了,不是境界的压制,而是火焰的压制。
想到这他愣了愣,然后对方接着出手而来,他犹豫了片刻,下一刻当他出手时只是单单一记掌印拍出。
然后人影飞出,向断了翅的蜻蜓无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