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魔神胎种最终都会选择物品作为宿主,因为物品没有意志,融合后反而会变成可怕的魔物。拥有最为恐怖的超凡能力,会蛊惑人心,会散发恐惧侵袭,制造诡异的邪祟事件,还会引来噩运缠身。
——摘自禁忌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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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探长说这个瓶子是魔物或封印物。
沈星一下子就懵了,很想说你在鬼扯什么?
什么魔物,什么封印物,它就是个空瓶子,《酒干倘卖无》里的空瓶子,要不要我唱给你听……
沈星很不客气道:“你们是想陷害无辜吧?那总得编个合适的理由,空瓶子就是空瓶子,它怎么可能是凶器,怎么可能是什么魔器封印物?”
“好吧,这个先放一边,刚才有人报警,说你店里传出枪声,这是怎么回事?”
亨特探长说完,目光直逼沈星的眼睛,想看他接下来的表情和动作是否正常。
沈星很自然道:“刚才有个鬼鬼祟祟的客人跑进来,莫名其妙放了几枪后就跑了,所以我才把门关得紧紧的,就怕还有客人……”
“他长什么模样?”探长又问。
“洋人,六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脸上有深色雀斑的那种。”
“他有没有抢劫财物?”
“没有。”
“在哪开的枪,有人中弹没有?”
探长的语速很快,几乎不停顿,不给沈星思考的时间。
沈星想都没想就往吧台那边看,示意那里就是枪击现场。
可是奇怪,刚才地上的血迹怎么不见了?
沈星立刻补充道:“没人中弹,我估计他是放着玩的,就像放鞭炮那么无聊。”
探长慢慢走过去,又蹲到地上。
地上有些脏,有很多土尘,明显还没有打扫过,如果有血迹的话,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探长抬头看了沈星一眼。
那意思是……你也太懒了,打烊了也不打扫一下,你真的是在用心经营酒吧么,你该不会是在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吧?
探长用手指头往地上随便一搓。
手指头上立刻粘上厚厚的粉尘。
探长把它放到近处仔细看。
看了半天,又放到鼻尖处,嗅了嗅。
就在这时,忽然刮起一阵风。
蹲在地上的探长被粉尘呛住了,嘴唇上,鼻子上全是尘土。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抬头看沈星和那个印地警员。
觉得奇怪,他们两个……好像熟视无睹的样子。
印地警员赶紧问他,“探长,怎么回事?”
“刚才突然刮来一阵风,你们没感觉出来吗?”
“没有啊。”
印地警员觉得奇怪,还特意抬头看沈星,想从他这里确认答案。
沈星也是一愣,但随口道:“可能是门没关吧,我觉得脚底下凉嗖嗖的。”
印地警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
他穿着长筒皮靴,腿上还有厚厚的长袜。
探长也不深究这个事了。
他又拿出小手电筒,往地上所有缝隙角落里照,应该是在寻找子弹或弹壳吧?
探长好像对吧台角落里的老鼠洞很感兴趣,特意趴下来,把头低到桌子底下去,近距离去瞄,又用手电筒往那个老鼠洞里照。
洞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尘土和几片细碎的花生壳,也是许久没打扫的缘故。
正当他准备把手电筒关了,站起身来之际。
忽然吓一跳!
探长看到一只恐怖的大眼睛!
老鼠洞里忽然闪出一只血丝密布的大眼睛,也在往外看,正和他对视着。
探长本能地条件反射,往后一仰,差点磕到沈星的下巴。
因为沈星也很好奇,也蹲在他身后,也跟着俯身探头,想看他究竟在捣鼓什么。
老鼠洞有啥好捣鼓的?
难道你发现老鼠们正在做可能被和谐的事,所以观察得这么仔细?
“怎么回事?探长。”沈星问。
探长吓得惊魂未定。
可他仍是不死心,再次趴下去,用手电筒往里照,又用手去扒它,使劲扒。
沈星摇摇头,觉得明天得叫人弄点水泥把它堵上,否则那个洞太难看了。
亨特探长又叫那个印地警员也趴下去,“给我仔细看。”
印地警员看了有一分多钟。
他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苦鳖着脸说道:“探长,没发现有老鼠啊,我瞪大眼睛,瞧了半天,连颗老鼠屎也没看到。”
探长很想骂他蠢货,笨蛋,白痴,没脑子,我吃饱了没事让你看有没有老鼠?我是想让你看看是不是也看到了一只大眼睛!
探长现在绷着脸不说话。
他觉得要么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要么是这家酒吧有问题,出现了邪祟现象。
探长突然想到那个酒瓶子。
转头又仔细看它,觉得几个蛛丝马迹联系到一块后,更加确信,这个空酒瓶子一定有问题!
探长确信,这个空酒瓶子一定是魔物或封印物,所以自己才会出现幻觉,才会看到一只并不存在的大眼睛,这是魔物制造的邪祟现象,让人产生了幻觉。
亨特探长看了一下手表,果断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巡捕房录个口供。”
“行。”沈星也不啰嗦。
反正只能自认倒霉了,谁叫人家是巡捕房的探长,地头蛇一样的存在。
你现在怎么跟他辩解都没用,只能是去了巡捕房再想想办法。
沈星和那个印地警员已经挪步准备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