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闻言，表情严肃：“你们脑子坏掉了吧，认真的吗？”
爱德华瞪眼道：“当——”
“当然！”三长老迫切的说道，“我认为你应该见一个人，能够帮助你理清思路。”
观众席上，一团迷雾散开，露出一脸茫然的西装男，他看见顾白，震惊不已。
“伯昭华！”顾白瞳孔巨震，脱口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
伯昭华，第二先知为了诺亚方舟计划而寻找的伙伴，超能力为操纵一千克以下的飞行物体改变运动轨迹，比如飞盘，碎石子之类的。
伯昭华是秘塔司的人，就意味着诺亚方舟计划早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就意味着第二先知和他的斗争，秘塔司早就已经知晓！
考验？第二先知是他们的人吗？不，那个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智商。
伯昭华是代行人，他们至始至终都躲在幕后，‘秘塔司’从未与时代脱轨，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顾白的思维迅如电转，对着大长老说道：“你想让我当你们的代言人？”
众长老都很是惊讶，从只言片语中就察觉到真相，这种思维的敏锐，让他们惊叹不已。
“相似，却又不同，夜王是仅次于暗王之下的崇高存在，你不是我们的代言人，而是秘塔司在外界的王。”大长老沉声道：“【神秘勿扰于凡】！这是初代暗王在末法时代开始后留下的谨言。”
“因此，夜王与暗王各司其职，守护人间界与神秘领域的秩序！”
“是吗？”顾白轻松的笑了笑，“可我不敢兴趣。”
大长老的权杖重重的敲击地面，怒喝道：“这是你的命运！”
“我知道。”顾白平静的说道，在众长老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我敬畏命运，却又不想服从他，这种桀骜不驯的想法，你们能明白吗？”
“你们这些活了百年，乃至千年的怪物，能理解我这种凡人的想法吗？”
“夜王？那都无关紧要了，现在的我很肯定，你们对于未来，没有我看的远。”
“你疯了吗？”三长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顾白微笑中透露着坚定：“没有！”
“我们知道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你难道会以为这种力量能够超越秘塔司……千年的传承吗？”
十二长老感到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凡人，竟然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顾白面不改色的朗声道：“千年前的战争，建筑，缝纫，食物，哪一样在现在看来不像是儿戏一样？时代一直都在进步，而秘塔司却固步自封，你们口口声声说从未与时代脱节，实际上呢？你们有尝试过科技，和现代的衣服吗？你们有亲自走出这阴森的城堡，去感受过这个时代吗？”
“你们没有。你们仍然如千年前那般守旧，注重传统与规矩，守夜人们深居简出，节俭朴素，百年不见天日，诸位长老···你们可知，时代的变化有多快？当你们将目光再一次投向外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令你们感到陌生吧？”
顾白的笑容，淡漠中，又有着些许的嘲讽：“文明的进化速度，是你们这些老古董所想象不到的，而在如今这个末世里，更是如此······或许你们认为神秘学至高无上，但就像初代暗王所说的那样······”
从他微微停顿的嘴巴里，说出了令十二长老骇然色变的话语：“末法时代，早就降临了。”
“大胆！”五长老怒喝，数十位守夜人恐怖的气势笼罩场地中央的顾白，那像是围剿一样的圆，众人的气势连成一团，明显是某种术，顾白被压的喘息艰难，却毫不在意，甚至仍然在挑逗他们老迈的神经。
“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就我了解到的事实来看，初代暗王正式建立了秘塔司，那是在千年······或是数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在那之后，文明不再受某些强大如神明般的古老者迫害，末法时代正式降临，这是你们秘塔司内所流传的神话！”
顾白冷漠的说道：“而这千年里，人类文明真正远离神秘学的历史，只有短短的不到两百年，在此前，神鬼怪异之说大行其道，对信仰的崇拜甚至一度主导人类的命运，更何况，各地神话传说中那近似的影子······神秘领域，从未远离过现世不是吗！”
“你······”顾白的质问，让十二长老哑口无言。
“放肆···放肆！”脾气最暴躁的三长老，嘴唇都在哆嗦，他气的三尸神暴跳，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刻就心肌梗塞而去。
“老爷子，你可悠着点，我担不起你昏迷不醒的责任啊！”
“顾白，无论你怎么狡辩，你都是内定的夜王人选，你在凡世的所作所为也无一不在证明着这一切！无论你同意还是拒绝，你都是秩序的守护者！”
大长老沉稳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顾白不屑的撇撇嘴，勾了勾手指，束缚着女武神和陆柱炎四肢的绳索断裂，一股力量裹着他们，飞到顾白的身边。
“我所想拯救的是人理，是未来和文明，这是我感受到了远比你们所说的更崇高的责任……我做出了我的选择，但这与你们何干！”
大长老咆哮道：“秘塔司将与救世主联盟结盟！”
大长老的这个强硬决定，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爱德华长老慌乱道：“大长老，这······”
大长老坚定的表情，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