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爱情,是美好的。
前提是,不掺入磨人的财米油盐、产生利益纠葛的婚姻、天长地久有时尽的忧虑。
男人渣,大多是因为人品干不过yù_wàng;女人渣,不少是因为害怕卷入上述的前提。
这个世界的男女则正好相反,但并不包括摘星阁中望月的三人。
李鹤与月恬虽未成婚,但情感已深深纠葛在一起,岂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就能说清的?
一起创过业,一起抗过戟,一起送过命,一起造过娃…
太多的一起,加之李鹤那如黑洞一般强大的个人魅力,月恬早已陷落进其引力视界,即便化身正道的光,也无法逃逸出哪怕一颗光子。
想抽身而退...已经太迟了,根本不被允许,心理生理物理上,各种不允许。
此时此刻。
望着夜空的心月,月恬惊奇于李鹤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更震慑于那箭射九天,敢教日月换新颜的魄力。
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不让人心折?
月华笼罩,浪漫的气息萦绕,二女湿了...眼眶。
逆境中的乐观和浪漫,才是真的珍贵,太过让人向往。
那滋味就如同满口苦涩时吞入一丝蜜糖,甜了嘴也安了心。
此情此景下,强势的二女,也不禁化作依人小鸟,由着李鹤的揽扶,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至于另一边的女人,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某些入夜旖旎的事情也不再多想,虽然男人怀孕不影响操作,但李鹤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们哪里还好意思争什么,抢什么。
此刻只愿时间静止,其它的一切等未来。
......
当夜,各自休息,李鹤为了维持人设,付出了巨大代价...
清晨,思鹤来了,挂着黑眼圈。
鹤月恬三人也呵欠连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招来了王富贵、李祥二人,袁青花、朱红莲、冯霜三将。
九人汇聚在摘星阁,李鹤居首,围坐一圈,共进早餐。
袁朱冯三将,并不知道月恬二女的真实身份,但见她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李鹤身旁,郡尉大人都只能次居一席,便明白了许多。
性子内敛许多的冯霜,最是惊讶,她突然发现,貌似大肚郎和郡尉大人的关系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呢。
郡尉大人对二女虽有距离感但很恭敬,二女对李鹤又很服帖,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冯霜懵中带惊,暗中观察,默默不语。
王富贵坐在谨月下首,与常思鹤相对,对于这样的安排,她非常满意,得意地盯了三将几眼,嘚瑟得很。
看,在主公心中,老娘和你们郡尉大人那是一个地位级别的,你们三个以后小心着点,尊敬着点,别太拿村长不当干部!
不过,三将注意力都在上首三人身上,根本没理会她。
“富贵,昨夜休息的可好?”李鹤先跟初次见面的王富贵打起了招呼。
“嘶!”富贵正跟下首三将挤眉弄眼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身旁的李祥在腰上狠狠揪了一把,才回过来神,憨厚道:
“哦,嗯,承蒙主公挂念,这金缕楼屋暖床软,在下和祥郎都休息的很好,非常好!都不愿回山里了。”
“哈哈哈...”一桌子人闻言,禁不住都笑出了声。
只有李祥,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掐死这混蛋。
少主问你休息的好不好,就是个寒暄,你把我扯进来干什么?还屋暖床软的,能不惹人联想吗?
“富贵姐,想不到,你还是个妙人啊!”李鹤笑着叹一句,心里却是觉得这家伙不简单呢,怪不得能当老大,一句模棱话就搞活了气氛,迅速拉近和众人的关系。
与二妞相比,都是匪寨出来的,段位着实高了不少。
前者的锋芒藏都藏不住,后者却是藏拙于欢声笑语中。
“主公过奖,我这人其实也没什么大志向,住的暖有衣穿能足食,带着山寨父老有条活路,也就心满意足了。”
“奈何,即便这小小的愿望,也难以维持,不得不的舍命拼争,挣扎求存。”
富贵拱手说道,面带唏嘘。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是天潢贵胄也概莫能外。”李鹤安慰一句,月恬二人非常认同,微微点头。
李鹤继续道:“我的情况富贵你都知道,这里就不说了,请袁朱二位将军讲讲自己的故事吧。”
“是!”袁朱二人立即起立,板板正正,拱手应令,她们已经习惯了军队的做派。
接下来,两段令人悲伤愤怒的故事,被二人娓娓道来,引人同情,发人深思。
恬恬感情丰富,急公好义,咬着小虎牙,越听越气,呼哧带喘的,坐她旁边的李鹤,都担心她怒拍桌几,一把掌下去,汤食乱溅。
还好,她最终忍住了...李鹤的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谨月神色复杂,心中愧疚,她知道,袁朱二人的悲惨遭遇,只是许多战争难民的缩影,而无论是金州之战,还是鸿谷水患,亦或是征丁十万,都跟她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但她的本意并非如此,也料不到因为人祸,会发生如此多的本不该发生的悲惨故事。
想到十万征丁的战后功赏还没有着落,谨月的心中更不是滋味,低着头,一手端碗,默默喝汤,就在这时,藏于桌几之下的另一只手却被温暖包裹。
李鹤的右手伸了过来......
“哎,同是沦落天涯的姐妹,我王富贵感同身受,在这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