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劲摆摆手,很不耐烦地打断了长发兄的话:“我不管他为什么来找你,我现在问你,他现在是不是还欠你什么?”
长发兄一愣,随即答道:“不欠,不欠。”
“别客气,欠你们人情就说,我来帮他还。”
“不欠,真不欠。”
“不欠的话,你们就少去影响他。”说到这里,尤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脸问小小道,“外婆说你最近一直问她要钱,你拿了钱,就是为了和这几位朋友一起玩?”
尤劲这话一出口,狗皮膏药们明显有些紧张。
这是尤劲在给小小出选择题:是要连本带利地清算,还是让狗皮膏药们下不为例就算了。
小小也是考虑到抬头不见低头见,便选择了后者:“大多是用在游戏厅了......”
听到小小的回答,狗皮膏药们显然松了口气,长发兄讨好地笑道:“我们出去玩,都是劈硬柴的。”
劈硬柴,制。
尤劲点点头:“那么今天这场,也是劈硬柴咯?”
长发一听就傻了,他喃喃道:“今天是你表弟说他过生日......”
“他过生日需要你来告诉我?”尤劲的嘴角似是想笑,又似是抽搐,“可摆生日酒的人,总有礼物收吧……你们的礼呢?”
话至此处,尤劲用一种间于扇耳光和拍打之间的力量,一下接着一下地拍着长发兄的脸,并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们不会是欺负我表弟没见过世面,当他冤大头耍吧?”
长发兄赶紧拍了拍小小:“罗笑潇,你说,我们平时有没有耍你?”
眼见小小作出了附和长发兄的样子,尤劲嘴角勾得高了些:“那在今晚,就劈硬柴吧,算我个人头,我再送一瓶香槟。”
长发兄想否决,又不敢开口。
尤劲手一伸:“这个卡座低消三千,我们六个男的,正好一人五百。钱先给我,我让他们多送点东西......”
尤劲自说自话时,就见四个狗皮膏药脸色越来越为难。
他们商量了片刻,黄毛叫来了一个同来的女孩,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女孩听完嘀咕,又和黄毛对了好几次眼色,明显是黄毛在说“去啊”,女孩在说“别让我去啊”......
纠结一番后,女孩终于怯怯地来到尤劲面前,嗲声嗲气地叫了声“哥哥”,才轻声说道:“我们......还是去买礼物吧?”
“要买礼物你去呀,跟我说什么?”尤劲嗤笑了一声。
“我是说,我们几个,都要去买礼物。”
尤劲眉头一皱:“你们是要送他个冰箱还是组合音响,要这么多人一起去搬?”
这女孩虽然丑了些,可心理素质还算不错。
被尤劲触了霉头后,她愣了一下,方寸并没乱:“我们各人送各人的,当然都要去啦……”
尤劲笑眯眯地盯着女孩,盯到女孩强作出的镇定快要崩塌时,才松口道:“去吧,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