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二狗子再次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而这时的李信也许早就已经惊吓过了一般,一脸平静的对二狗子说到:
“人头,就在那。”
说着便伸手指向了人头,而二狗子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只见对面河边的水草中,漂浮着一个人头的模样东西。
随着二狗子定睛观看,只见那个人头在水面随着波浪上下浮动,还不时的翻滚着,确实是个人头。
而此时人头就靠在河边,顺着河流不断波动的长发,覆盖在上面,让人远远看的不甚清楚。应该是一部分长发与河中的水草纠缠到了一起。
才导致人头不在随波顺流而下,只能停在了河边。也正是那处杂草甚多,只有河水不断冲刷,杂草越理越顺,显露的越来越明显让李信在洗完澡之后才发现。
而李信洗澡的桥下正处在二狗子的上游,所以这个人头才先被李信发现。
突然见到人头的二狗子被吓的浑身颤抖,一脸惊恐。然后突然就拉起李信的胳膊飞快的往村子方向跑去。而二狗子的行为也正好顺应了李信的想法,
“不能管这事,我才刚刚过来两天,谁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样啊,这种人命官司还是少搀和的好。这就跟二狗子赶紧回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河里漂着的人头就是缠在了水草上,刚下完雨,河水那么急,没准一会就冲的远远的了,到时候找都没地儿找。”
而刚打定主意的李信心里稍稍安定一下,这时跑在前面的二狗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弄的李信一时没刹住差点摔倒,便对二狗子说道:
“又不动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又吓得尿裤子了?”
谁知二狗子这时候根本没有跟李信斗嘴玩笑的心思,转过身来,只见二狗子之前满脸的惊恐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颤抖和隐隐一脸的兴奋。
这时只听二狗子对李信说道:
“二胖,这是人头唉,被砍下来扔掉的人头唉,肯定不是自杀。没有谁能把自己脑袋一刀切,然后在顺手扔掉的。”
“一会儿我用兵器挑着,咱们把人头从水里捞出来送到水芸县去报官吧,这简直就是老天给咱们惩奸除恶的大好机会啊”
“这会要是抓住了坏人,咱俩水芸县双侠的名号就要从这儿开始了啊。”
而李信这时却没有二狗子那样兴奋,伸手拦住了想要往回走的二狗子对他说道:
“你就这么拿着人头去县城?”
“再说了谁知道县老爷是什么人啊,万一他要是一个糊涂官呢?咱们把人头带回去反而惹麻烦。”
“他一生气,把我们俩直接抓了,诬陷我们是凶手呢?不管最后能不能判下来,那都肯定会在牢里受一场大罪。”
谁知二狗子听完后哈哈一笑,说道:
“放心吧,你忘了咱们二伯张冲了?就是张江远那小子他爹,他就是县里的捕头,
他自己总是火急火燎的模样,却总想着让张江远当秀才考功名的那个,咱们可以先去找他。”
“而且我听晒太阳的三太爷爷说过,水芸县的县老爷是个好官。
二伯也说过县大人为官清廉,在位也兢兢业业为百姓申冤,破了好几次大案呢。咱们这次把人头送过去肯定不会招人恶的。”
“这时候的二伯应该不在家,肯定正在县里当差,我们赶紧回去把人头捞上来,直接去县城找二伯。”
随着两人的讨论李信逐渐放下了担忧,而二狗子却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坚定心中的想法,几乎难以抑制一样。
看到李信没有疑问之后,兴奋说道:
“走,我们赶紧回去,免得河水太急把人头冲走了,到时候白白错失了抓坏人的机会。”
说完便兴奋的小跑了起来,李信也只得跟着往回跑去。之前一阵惊吓,慌慌张张的也没跑多远。这次回去却心情澎湃斗志昂扬没一会就又跑回了河边。
两人急忙跑到桥下远远的看了一眼,看到人头还是在对岸河边,并没有被急流冲走。发现一切如常,稍稍定神。二狗子就兴奋的拿着兵器飞奔过桥。
站在对岸之后,对李信喊道:“二胖,你也过来啊,在找根树枝一起,免得一根捞不上来。”
等李信过去后,两人又是好一阵忙活,好不容易把人头捞上了岸边。之前人头泡在河水里不断翻滚浮动已经轻微浮肿,在加上水草和散乱的头发,只能模模糊糊确定是个人头,根本看不清模样。
可是等他们把人头捞上岸,却着实把二人下了一跳。
因为挑干净水草和披散的头发之后靠进查看,发现整张人脸被砸的血肉模糊,五官都只能勉强分辨出位置,整个面部血肉残缺,皮肉翻滚。
又经过了河水冲刷撞击,整个人头苍白的渗人,已经完全看不清是个什么样子了。
如此惨象吓得二人都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刚刚的一腔热情也冷却了几分。
吓出来一身冷汗,直到二人在远处看了很久才再次打起勇气,经过仔细辨认后认定应该是个女人的人头。
而二狗的兴奋劲也再次燃烧起来,恨恨骂道道:
“死掉的这人真惨,可见凶手是多么的穷凶极恶,太残忍了。”
“一定要抓到凶手啊,不然凶手逍遥法外的话,这人死这么惨,肯定死后都不得安宁。”
可是李信听完二狗子的话之后,却没想这些,因为他知道,除非是真正的残忍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