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有什么,你要不一并说了吧,我看看我这虚弱的身体,能不能抗的住你的虐待。”
白清允微笑摇头。
“这怎么能够叫虐待呢,师父怎么舍得虐待你们呢?你身为哥哥,身为一名男子汉,许多事情,本就该你做,你说对不对,只是师父怕你不够自觉,在这都说了出来。而且,这都是对你的一种磨炼,对你日后,有很多的好处!”
林渊长叹一口气。
“那我可真是谢谢师父了,我去休息了!”
说罢,便转身走入了院中,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月光明亮,抬头望去,正是月圆,嘴角浮现出笑容,向自己的屋内走去。
一躺下,很快,便熟睡了过去,今日,他真的很疲惫,赶了很长的路不说,来来回回的奔跑,真的是抽干了他的力气。
白清允将林缘送入了屋中,哄她入睡,自己便独自坐在了屋外,秋天的夜,很凉,他只有一袭单衣。
回头望去,并没有那道倩影手拿披风走来,苦涩一笑,苦酒入喉。
起身回道屋中,背影,是那般萧瑟,落寞。这一刻,仿佛他才真正成为了一个老人。
……
声声鸡鸣,打破了夜的寂静。
林渊的屋门被推开,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发着鼾声。
啪的一声,林渊吃痛,直接叫了起来。
伸手摸向屁股。
天色还没有明了,只能依稀看见有一人,林渊怒声道:“谁啊!”
“是我!”
升起的怒火,一瞬间便降了下去。
“原来是师父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早?鸡都打鸣了。”
林渊侧目看向窗外,丝毫没有天明的迹象,无奈叹息道:“我昨天太累了,所以没有听到。”
“没关系,我这不是亲自来找你来了,跟我走吧!”
“稍稍等一下!”
迅速穿好了衣服,跟着白清允走到院内。
白清允回头,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小渊,你为什么想要学武?”
看他一脸严肃,林渊也认真了起来。
“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只有这样吗?”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其它的,更无法做到了。”
白清允叹息道:“其实,你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我看的出来,荣家的那个小丫头,对你有情,而她,又是荣家唯一的千金,你若是也喜欢她,便断了学武的念头吧。”
林渊心生疑惑。
“师父,二者,似乎没有什么冲突吧?”
白清允轻声回道:“是没有什么冲突,可是,小渊,你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若学了我一身的本事,你的肩上,就会有很多的重担,而你,自然不可能留在这义阳城,而荣月,也自然不可能与你去漂泊江湖,或者去抵御强敌。”
清晨的风,有些刺骨,可是,却无法让林渊平静。
他感受的到荣月的心意,而他,也对这个小丫头,很有好感。
“师父,难道,只能够二选一吗?”
白清允微笑道:“不是只能二选一,而是,你若学了本事,将来一定会面对这样的情况,等到了那时,你们二人情深若海,留在了这义阳城,你学这一身本领,又为了什么?只为了自己吗?”
“我知道该怎么选了,大丈夫居于天地间,岂能碌碌无为,如今胡虏入侵,男儿都应效仿当年冠军侯,驱逐胡虏,护我河山。”
白清允欣慰的点点头。
“一腔热血,为师没有看错人。”
林渊心中抉择了一番,他更想要的是豪情,而不是柔情。只能,放下对荣月的感情。
白清允拿出春蚕剑,抛给了林渊。
心想:“小渊,不是为师逼迫你,是为师不得已如此,你是资质绝佳之人,是最适合练剑之人,山河破碎,晋人水深火热,你不该安居于一城。”
林渊接过春蚕,十分轻巧,剑身十分柔软,却透着森寒,可以感受到,取了许多人的性命,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心中这样安慰自己道:“荣月只是自己见了一面的人,虽说有些喜欢她,可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眼前,最主要的便是学好武艺,这样的乱世,可是随时都会丢了性命的。”
白清允看着他的笑容,无声叹息。
一生遇一良人,不容易,荣月,或许,真的会成为他一生的伤,自己曾经就是这样,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徒弟,也走这样的老路吗?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小渊,作为一个剑客,最主要的就是熟悉自己的剑,这把剑,日后你便日日带在身上”
林渊摸着春蚕剑的剑身,轻轻点头。
“好了,将它放在你觉得最合适的地方,然后,带着它,绕着村庄,一直跑步,直到没有双腿没有任何力气。”
白清允扔来的东西,落在了地上,带起一阵尘土。
林渊低头望去,心想:“这样,就开始了吗?只是,这东西,这时候就有了吗?”
准备好一切,林渊按照白清允的命令,一丝不苟的进行。
腿力,臂力,腕力,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有很大的增长,而他手腕和小腿处绑的石袋,越来越重。而林缘这一月,无忧无虑,与村内的小伙伴玩的很是开心。
……
第一场雪,来的很突然,在一个深夜,大雪落了三尺。
鸡鸣后,一如既往起来的林渊,推开门,一股凉意,让他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