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神伤,他知道,眼前之人,素昧平生,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林渊心中也满是震撼,他第一次听到师父哽咽的声音。
祖将军,该不会是祖逖吧!心中想到。
黑衣蒙面之人叹息道:“有几个月了,朝堂一直压着消息,毕竟,祖将军,是许多百姓心中的希望。”
白清允长叹一声,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当年画面。
他身穿盔甲,三十岁的年纪,已是满脸沧桑,而自己,一袭白衣,正身负江湖盛名,意气风发。
他口中的话,似在耳畔响起。
“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
昔日,上书于王的话,他也记得。
“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弱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
昔日,那个闻鸡起舞,满心壮志的少年,终究还是败在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晋。
白清允眼中留下热泪。
“他是一个将军啊,没有战死于沙场,却是如此落下了一生的帷幕!”
林渊此刻,也已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惜,未能见到自己心中曾经最为敬佩之人。
庙中,悲凉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包括林缘这个小丫头,她也日日听说那位将军的威名。
一道闪电,照亮了破烂的小庙,一声炸雷,紧接着响起,但并没有让失神的白清允有一丝的反应。
黑衣的四人,相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刹那,阔刀拔出,四人的刀尖,同时向着白清允而去。
“师父,小心!”
一阵狞笑传出。
“来不及了,纵然你剑法无双,也避不开的!”
林渊将身边小妹的头,搂入怀中,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
白清允依旧没有所动,脸上,悲怆万分,眼中不时落泪。
刀尖近身的一霎那,林渊闭上了双眼。
“怎么可能!”
林渊听出来了,是那个之前开口说话的人,只是,他为何如此惊恐?
睁开眼,眼前的一幕,也让林渊不可置信,气势汹汹,必杀白清允的四人,此刻已经有三人嘴角流血,死在了地上。
只是下那为首之人,还活着,很明显,是白清允故意留下了他。
眼眶通红的白清允,寒声开口。
“月影,为何要对我出手?”
那人大笑。
“不愧是白衣春蚕,只是,你真的以为,你能活着到了义阳吗?”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用手中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溅出,落到了林渊的脸上,虽然温热,却很不舒服,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以前就是!
大雨依旧在下,地上躺了四个死人,气氛开始诡异了起来。
白清允面无表情,将四人的尸体丢了出去。林渊一直看着他,至于林缘,则一直被林渊紧紧搂在怀中,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渊,看来,去义阳的路,有些坎坷啊!”
站在屋前,背对着他们二人,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泪光。
林渊轻声开口。
“我相信师父,也相信命运,既然让我活了过来,我想,不会让我轻易死的。”
白清允伸手,冰凉的雨水打在手上,叹息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惑,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都问出来吧!”
林渊叹了一口气。
“看来,师父真的不是一般人,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如此高深武功之人。祖将军的事情,我知道,说一句心里话,他曾是我十分敬佩之人,也是许多后人,心中的英雄,还希望师父,能够节哀!”
白清允苦笑道:“你说了,你相信命运,或许,真的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掌控着这一切吧,只是,活着时候,未能施展一身能力,实现心中抱负,就算拥有后名,临死前,他该有多么遗憾,多么痛苦,作为他的好友,却无法帮他丝毫!”
白清允的话,不无道理,林渊,只能叹息,他本就是孤独的人,自然不会安慰人,刚刚那番话,他已经很尽力了。
小庙再次沉默,林缘睁开大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哥哥,师父,你们不要伤心了。”
听到林缘的话,白清允转身看向了他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听小缘的,师父不伤心。”
只是,这话,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林渊摸了摸林缘的头。
微笑道:“小妹,没什么的,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一种情感,需要慢慢释怀,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我和师父,还有一些话要说。”
林缘乖巧的点了点头,三人走向了之前那伙人点起的火堆坐了下来。
“跳动地火光,能够温暖身体,那这世上,什么能够温暖人心呢?”
林缘大眼睛看着火堆,口中发问。
白清允和林渊相视一眼,显然,他们都被这一问,给难住了。
林渊侧目看向了庙外,握住林缘的手。
轻笑道:“小缘,温暖人心的,或许有很多,但哥哥只知道,爱,一定能够温暖人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爱,都可以!”
白清允微微点头。
“有理!”
“那,哥哥,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