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写的那句话的呢?”荀子笑眯眯的问道。
“额,我曾经搭救过一个从韩国过来的行人,他据说是韩国公子非的亲密好友。他向我传授了这篇劝学,让我好好读书!”陆仁炳脸不红,心不跳。
听到韩非,荀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他的得意弟子韩非竟然死于非命,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一件痛事,尤其是他得知韩非还是死在他的另一个弟子李斯的手中之时,这种痛苦就越发的厉害。
他是儒家不是纵横家,每代都要培养出一纵一横两个弟子,以天下为棋对着干架。所以他至今都不能原谅李斯,拒绝见他。
“你见过的那个韩非的密友,叫什么名字?”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有点急切,陆仁炳转过头,看到是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额,这又是谁?
仿佛看出陆仁炳的疑问,那青年自我介绍到,你可以叫我三师叔,我叫张良,是韩非的密友!”
“额,”面对着三双灼灼的眼神,以陆仁炳的厚脸皮都有点招架不住,“他在我家就停留了半个多月,始终带着一张青铜面具,说话有些口吃,我问他姓名,他只说自己姓韩叫立,除了这篇劝学,他还留下了几篇文章《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然后就走了!”
“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背诵给你们啊!”于是陆仁炳开始背诵。几个人都神情凝重的听着陆仁炳在背诵。嗯,《韩非子》这本书现在应该摆在始皇帝的书案上。但是这几篇文章传达的思想,张良根本就不陌生。因为这都是韩非自己曾经同他们讲述过的东西。
“师叔,莫非韩非他没有死,而是诈死脱身了?”张良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荀子也有些凝重,他一直也怀疑韩非的死,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韩非的尸体,只是听说他被李斯毒死在了秦国的狱中,然后没了消息。以韩非的智慧,他不应该不安排脱身之道。李斯也不像是个残害同门的奸人啊!荀子也陷入到了深深地疑惑中。
陆仁炳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撒的谎,让在场的众人对于韩非的死活产生了怀疑。“老师,我可以回去继续看书了么?”
陆仁炳被三个老家伙看着有点发毛,他现在只想回去看书,至于跟老头子聊天的兴趣,他现在可没有。他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而已。
“先不忙着回去,你再仔细回忆一下,那位蒙面客韩立的行为举止。”张良严肃的说道。倘若韩非没死,很多他先前谋划的事情就要有所变更了。
陆仁炳按照想象中的青云门弃徒韩立的样子,向三人描述了一番。三个人紧盯着陆仁炳的面部表情,已经是老油条的陆仁炳当然不会让几人看出破绽。
听着陆仁炳的描述,三人都摇头,那人跟他们印象中的韩非相差甚远,于是他们也不好再多问。韩室宗裔很多,即使是张良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认识所有的韩国王室的后裔。韩非有个把好友能帮他传承学问,也是说不定的事。
只是几人心里仍然是不舒服,他们都忘不了那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子毕啊,你来小圣贤庄也有一个多月了,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伏念总不好直接将陆仁炳赶走,只得转移话题做例行询问。
“弟子打算将小圣贤庄的各国典籍,以及先贤著作,都打包带回淮阴!”
陆仁炳的话让三人都吃惊不小。这孩子看着是个聪明的,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为什么你要把这些书带走呢?”伏念问道,张良,荀子也都好奇的看着陆仁炳。
“学生感叹庄子内的藏书丰富,又感慨先贤积攒的这份家当,不久之后将会毁于一旦,故此才想着将庄园内的书籍,运回老家,妥善安置。省得他们将来被付之一炬,断了华夏的传承。”陆仁炳感慨的说道。
几人看陆仁炳不似说笑,也都严肃起来。
“子毕,你为何有此感叹呢?”
“始皇帝下令书同文,各地都在严格执行。我想这小圣贤庄也不会是法外之地。况且据我所知,墨门已灭,作为与墨家并列的儒家,被始皇帝盯上应该是必然的事情。
朝堂上一旦有变,那么小圣贤庄的毁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倒是候这里的藏书会有什么下场呢?与其将来被始皇帝弄走烧掉,还不如交给学生妥善保管的好。
不瞒师傅。师叔,师祖,学生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乱世还会来临,作为漩涡中心之一的小圣贤庄,应该要居安思危,早做打算为好。”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小屁孩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再早做打算,也轮不到把东西搬到遥远的淮阴去吧。
“好了孩子,你先回去努力学习吧,防患未然的事情,由我们来考虑就好了哈。‘伏念将陆仁炳送了出去。
荀子看着陆仁炳远去的背影对张良和伏念说道,”此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后浪真的要将我们这些前浪拍在沙滩上了。”
“对了,师叔,那边端木姑娘,受了商还中中了一种毒,昏睡不醒。他们想要请你去帮忙给看一下。”
“好吧”荀子无奈的说到。他一个堂堂的儒学宗师,现在都快熬成医学专家了。
“伏念,你也别太拘着那孩子的天性了,即使是论武功,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说话要小心点,省得那一天,你就被他给弄死了。”
这下轮到伏念吃惊了,“他还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