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的令狐方嘴角微微一弯,神情愉悦中还带着丝无奈,心说:要不是想跟你独处,你当我真是馋猫转世不成?他虽嗜吃,却也没有到非美食不入嘴的地步,否则当初在边关几年,他早就饿死了。会一天三趟的往这里跑,无非就是想跟小丫头培养培养感情,享受片刻的独处时光罢了。
扶着腰笑了好一会儿,叶湘才擦着眼角,吩咐子芯道:“你去跟你仪儿姐说一声,让她把冰窖里我做的几样新式点心全都拿出来,回头蒸好了装食盒里,明天给令狐公子带走,另外再把前天没吃完的那锅炖菜挖一海碗出来,等晚上热了给令狐大公子配饭吃,省得他一饿就来祸害我的点心。”
原来令狐公子明天就要走了,王子芯眉开眼笑的轻声欢呼:“太好了,令狐公子一走,以后小姐就有多余的点心赏奴婢了。”
叶湘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叶湘为什么笑,可王子芯知道令狐方一走,她就又有好吃的点心吃了,便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小姐,奴婢这就给您传话去。”说着冲叶湘行了个福礼,就雀跃的蹦跳着跑了。
令狐方揉着眉心苦笑,想不通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呢?回身看着乐不可吱的小玉人儿,他故做不悦的道:“你再笑,我可真要恼了?”
“好嘛,好嘛,我不笑了。”叶湘乖乖捂嘴,可说是不笑,那双星月般的大眼却眯成了两道弯月,弄得令狐方好气又好笑,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问起正事来,“你这边还需要几天收拾?你定个日子,我到时候派人来接你。”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叶湘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要是不方便你就别来接了吧,等我这边收拾好了,自己过去就行了的。”
“不会麻烦,也不会不方便,你只管收拾好了箱笼等我来接就行了。”令狐方对这个事态度异常坚决。开玩笑,小丫头长得青葱水嫩的,身边还带着三只惹眼的豹子,要是半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或是她一到京城就改主意,不住他那儿了,他要找谁哭去?
自己的小媳妇还是自己看着、护着放心。
令狐方想了想就道:“我把陈宏留下,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让他通知我,他知道怎么跟我联系的。”
叶湘想了想,便乖乖点头应了。她自己去京城毕竟人生地不熟,让她自己带着三只豹子和一家老小过去,其实还是有点儿悚的,不为别的,就为她的三只宝贝豹子。叶湘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京城那个一个招牌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九个半不是勋贵就是高官的地方,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护不住三只宝贝。既然令狐方肯来接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令狐方就带着一众护卫起程回京去了,只有陈宏做为联略人被留了下来。
叶湘则开始着手进京前的准备事宜,原本她没打算这么快进京的,按她自己的计划,前期的财产累积和等待叶守考取功名,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所以往京城发展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但令狐方的出现和插手,在她与叶家的争端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叶家服了软,轻易就把她双亲的东西归还了回来,另外还附赠了价值三十几万两的财物,这让她原本打算与叶家撕破脸,长期抗战的计划无疾而终,却也让她一下子就让省了十年的奋斗时间,
令狐方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他有权有势却不会仗势欺人,这让叶湘很是欣赏。而且令狐方贪吃,她会做,两人一饮一啄,有施有得,也算是在公平交易的基础上平等相交,令狐方如何想她不清楚,但在叶湘自己看来,只有这样的友谊才是最能长久的。
既然要离开了,那么首先要做的便是修整父母的坟茔。当初双亲骤逝叶湘病倒,叶家的下人们早就乱了套,哪里还能安心做事,下葬时难免就顾头不顾尾,许多地方都没有做到位了。
既然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叶湘就自觉把叶子轩和刘芳飞当做了自己的父母。之前之所以没有先给他们修坟,一是事情一件接一件接冢而致,确实没用腾出空来;二是当时山契还在吴氏手里,怕万一她这边动手修坟茔,打草惊了蛇,会让吴氏生出歹念,毁了叶子轩和刘芳飞的安息之所,这才一直没敢动手。
现在山契回到了叶湘手里,她又准备进京了,这件事自然就不能再托了。叶湘让钱和联系工匠给父母重修坟茔,命黄嬷嬷联系附近有名的寺院,请高僧为父母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路道场。
村里的果脯作坊和竹鼠养殖基地都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建中。有了前次的合作经验,田福贵联系了好几个老友一起接了叶家的这一单活计,近一百五十多人在两处田地间忙碌,那房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排排的飞快往上建了起来。
前山屯和赵家村的里正和几位族老接连上门求见,都想从叶湘手里接点能赚钱的活计。
与人方便就是与自方便,对于村里的领头人物的请求,叶湘自然得给一点面子。便把围山种树养殖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山里竹子随处可见,伐竹建篱并不困难,叶湘把招村民建篱的事交给了新招的护院王迅和辛豪,按每人每天三十文钱计,一天一结,欢迎广大勤劳的农民朋友前来应招工作,至于偷奸耍滑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直接乱棍打下山。
叶湘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早上带着叶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