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没长腿爬过来的吗?”
林火瞪着王福直接就开始骂上了。
王福的心比刀扎了还疼,听到春华传话说二爷找他后,他抬脚就往后院跑,半刻也不敢耽误,已经跑出了生平最快速度,他觉得过不了两年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得交代在这了。
“回二爷,小的在厨房让他们准备饭菜呢,还请二爷恕罪。”
王福没敢替自己辩解,他已经领教过了,要是敢找理由,等待他的就是无穷的怒火,二爷对他从来都是不讲理的。
“我说要吃饭了吗你就准备饭?咋的,现在自己就敢做主了?”
林火依旧斜楞着眼,只要他想,就没有找不出的茬。
“不敢不敢,是小的疏忽了。”
王福连忙请罪,心里突然开始怀念走了还不到半天的老爷跟夫人,要是他们还在,多少能拦着点二爷欺负他。
“给我拿点酒来,快点去。”
林火觉得欺负的差不多了,说起了正事。
王福不敢犹豫,撒腿就跑,生怕走得慢了又被二爷教训。
“这老头跑的还挺快。”
林火看着一溜烟就不见人影的王福,感触颇深。
不能让别人经手,做事速度要快,不能表现出慌乱的样子,这都是王福总结出来的经验,没多大会他就把酒送到了林火面前。
一壶酒一个碗,王福手里还拎着一个盘子,像个跑堂的小二似的站在桌子边上,恭恭敬敬地问道:
“二爷,用不用给您备点小菜?”
林火把眼珠子一瞪,又开始发火了:
“我说要小菜了吗?你就那么喜欢自作聪明?一边呆着去,看见你就烦。”
王福不敢吭声,连忙跑了出去,等到了院外这才有功夫喘口气。
他擦了把脸上的汗,开始向同样守在院外的丫鬟打听:
“二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春花摇摇头,秋月和冬雪则是默不作声。
王福一想也是,二爷欺负自己还需要理由吗?完全都是凭心情。
想到这他也不敢走了,怕二爷一会万一又找自己,不能立刻出现可就麻烦了。
林火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碗酒,一仰脖喝了下去,抿了抿嘴又倒了一碗,又是一口干了,然后再倒,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王福,过来。”
林火见壶里倒不出酒来了,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王福气还没喘匀呢就听到二爷又叫自己了,连忙拔腿往院里跑,心想自己留下来没走的决定真是英明。
“没酒了,再拿点。”
林火把空酒壶往王福怀里一塞。
王福捧着酒壶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想要是再这么跑下去,自己恐怕就坚持不了两年了。
就在王福拼了命与时间赛跑的时候,林火一个人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长这么大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她怎么就没看上我呢?”
“女人啊女人,每一个好东西,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很多事,我能想通,也能接受,但我很难过,我对感情最大的误会就是以为只要有付出,都会有回报。”
林火自怨自艾地说完,忽然发现自己有当诗人的潜质。
王福这次学精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另外叫了两个下人拎着五六壶酒一起回来,下次二爷再要酒就不用拿命跑了。
“唉,其实我要是非要娶她也不是办不到,有心上人了算什么,谁说了算谁就是老大,等我把她睡了她不就是我的人了?”
第二壶酒林火喝得就慢了,喝一口说一句,急的王福在院外直搓手,心想这二爷怎么还不叫我。
“可是不行啊,虽然我喜欢她的身子,可我更喜欢她的人,她说的没错,就算是我把她娶了,可她的心不在我身上,那跟去青楼有什么区别?恐怕还不如去青楼呢,青楼女子收了钱还会笑,要是她,估计这辈子都没笑脸了。”
“算了,就算我伟大一次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都已经私定终身了,我还跟着瞎掺合什么,岁数那么小,发育那么好,没准都不是一手的了。”
“我也是够倒霉的了,天天上赶着哄人家开心,这下可好,人家是开心了,我他妈扎心了。”
林火的话越说越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话,总之就是心里不舒服。
等到林火又喊起王福的名字时,王福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拎着酒壶屁颠屁颠就跑了进去。
“二爷,酒来了。”
王福把酒壶端端正正摆在桌子上,心想这回你挑不出毛病了吧。
“看你的样子挺高兴呀,怎么,等我夸你呢?”
林火瞪了王福一眼,心想老子心情不好,你还挺高兴。
王福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立马苦着脸拿着空酒壶退下了。
第一次恋爱就在摇篮期夭折了,林火的而心情可想而知,说完了就唱,唱完了有说,总之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说了出来,可是心里依旧很不痛快。
“王福,你给我进来。”
王福战战兢兢地拎着酒壶进来了,他发现比起跑步,担惊受怕的感觉更累人。
“二爷,给您酒。”
王福把空酒壶换下来,正准备溜,哪知道林火拿起那一壶酒直接就摔在了他的脚下。
“王福,你这给我上的什么玩意?我都喝了六壶了,怎么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