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何也不计较,他为官多年,一直站在权力的巅峰,自然能体会到林火的苦衷,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
“萧丞相,你这么晚把我叫出来,该不会是因为几个月没见我想我了吧?”
林火干笑了两声主动换了个话题。
萧何没吭声,但是林火能猜到他一定在瞪自己。
对于别人的脸色,林火向来都是不以为意的,因为他信奉一句话,只要你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在人与人的交流上,脸皮足够厚的那个人绝对是占优势的,林火明显就是这种人。
“你真的想我了?”
见萧何不吭声,林火又用很夸张的语气说了一句。
萧何虽为一代名相,可在脸皮上的功夫显然是比不上林火的,只用了两句话他就败下阵来。
“堂堂七尺男儿,言语为何如此粗俗?就不能约束一下自己的言辞?”
萧何对林火这种不分性别就说这么暧昧的话语的行为十分不屑,甚至有些鄙视。
“我倒是想高雅,可是不会呀,没上过什么学。”
林火耸了耸肩,很无赖地说道:
“高雅不是装的,孙子才是装的。”
萧何顿时无言以对,他想要反驳,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林火的话虽然粗俗,但却在理。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堂堂大丞相,不会这么小气吧。”
开玩笑也是有尺度的,林火自然不是奔着激怒萧何才说这些话的,感觉气氛调节的差不多了,他话锋一转,步入正题:
“萧丞相,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你看咱们是现在就开始探讨呢,还是等到了你安排好的地方再说?”
“算你有心,等等吧,很快就到了。”
萧何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一条小巷子,进了巷口连着拐了七八道弯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下车吧。”
萧何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后说道。
“怎么搞的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林火小声嘀咕着跳下了马车,又伸出手去要扶萧何。
看着林火伸过来的手,萧何有些发愣,保持着要下车的姿势,人却不动了。
“你不舒服吗?”
林火见萧何半蹲在车上一动不动,跟搞行为艺术似的,不由得问道。
“哦,没有,没事。”
萧何回过神来,抓住林火的手,使劲一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
好在天空中的月光还算皎洁,林火四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这地方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两侧的砖瓦在月光的映射下呈现出了一种很古朴的年代感,地面的石板也是凹凸不平的。
“别乱说话,小心有鬼来抓你。”
萧何难得开了句玩笑。
“呵呵,我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林火笑了两声之后说道,自从经历过穿越这回事以后,鬼神已经不足以让他感觉到恐惧了,反倒人才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生物。
“乳臭小儿就是嘴硬。”
萧何冷哼一声,认为林火是在故意吹牛。
打发走了车夫以后,萧何又带着林火继续往前走,拐了几个弯之后停在一处院落门前。
萧何抬脚上了台阶,举手在门上轻叩了三声,一长两短,很明显的暗号行为。
不一会,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边拉开了,露出了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
之所以说模糊不清,是因为那张脸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很有点黑甲兵的风格。
“进来吧。”
萧何拉了林火一把,迈步朝门里走去。
搞得这么神秘,林火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紧紧地跟在萧何身后。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百姓人家,进门就是院子,不过十几平米大小,甚至还没有大将军府前院那个池塘的一半大。
院子的四个角落各站着一个蒙着脸的人,手里拎着长剑,就像是雕塑似的,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穿过院子就来到了堂屋,里边的摆设很简单,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侧的柱子上各挂着一盏油灯,把屋子照得很亮。
“坐。”
萧何一抬手,首先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火坐下后扭头看了看,发现屋子的四个角落里也各站着一个持剑的蒙面人。
守卫这么森严?林火有点犯迷糊了,强打精神开了句玩笑:
“这里不会是你包养二奶的地方吧?”
“二奶?那是何物?”
萧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完全没明白林火的意思。
“你真的要请我喝酒吗?”
林火指着桌上的两壶酒和一盘菜问道,至于二奶是什么,他觉得没必要跟萧何解释了。
萧何的老婆死了很多年了,他要是想包养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丞相府就能养上一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可能在这里弄个这么神秘的地方。
萧何没有直接回答林火的问题,而是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慢慢地抿着。
林火见他这个态度,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的,干脆学着他的样子倒了碗酒慢慢喝着,等他主动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何一碗酒下肚后,盯着林火看了半晌后忽然问道。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林火面不改色地喝下第二碗酒,用很平稳的音调反问道,可是只有他才知道,萧何的一句话就让他的心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