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话其间,周围及其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已经被冰云的作死震得一塌糊涂。
冰云摸着鼻尖反唇讥笑:“月夫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看得起月家了。”
众人心中再次被震得不轻,有的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心头嘲笑“骚年,你是何人?连月家都不屑一顾?”
“我虽然平凡,但是我却愿活得自在,无拘无束,这便是当年订婚之物。”冰云摊开手掌,一块翠绿玉佩趟在手中,玉佩似乎散发着绿油油的生机。
月家的武士见到玉佩,神色剧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花傲雪趾高气昂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你的女儿,不管别人把他当成什么宝贝,可是我真的不稀罕!”冰云反手将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玉佩碎成两半。
花傲雪望着地上碎掉的玉佩,如遭雷击,气色十分难看,不过瞬间恢复高高在上的模样,月家武士也脸色煞白。
在两人对峙中,许多人心中是开心得意的,因为月孤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望尘莫及,如果人们一个他们都瞧不起的人得到,他们怎么会开心。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染指,人性使然。
当然冰云羞辱花傲雪的时候,人们心中不仅不为他担心生死,反而幸灾乐祸,说风凉话嘲笑他作死。
忽然之间,天地之间,空气仿佛被压了下来,一股恐怖强大的气息压得人们喘不过气。
月家站在花傲雪背后的几十人大惊失色,纷纷卑躬屈膝让开道路,就连花傲雪的金轿也让路了。
一名白衣男子走来,他每一步都很轻,但是似乎带着一份无比强大的力量,他双手负背,身体笔杆般直,发丝飞絮,一件白色素衣却尽显霸道与王者风范,双目似剑,凌厉无双。
冰云瞧着这俊朗的男人,愤怒的脸悄悄逝去,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花傲雪见到白衣男子,脸上带着笑意准备上前,可是被白衣男子一个如飞刀一般的眼神制止了。
青灵院的学子们望着白衣男子,心情十分压抑,口干舌燥的。
白衣男子走到花傲雪与冰云相隔的十几丈之间轻轻地顿住脚步,然后不紧不慢却又简单转身面对着月家。
“家主有令!月家花傲雪祖宗祠堂思过反省一年,在场所有月家仆人扣罚俸禄一年。”白衣男子声音如一把没有感情的刀,让人无法抗拒。
花傲雪轻轻抬头望向白衣男子,眼中似乎在问为什么,只是她没想到白衣男子也正在望着她,满眼的愤怒。
众人哑然,这人竟然是带着月家老爷子的命令过来的,而且就算月家的儿媳妇也没有逃过惩罚,这不免让许多人心情紧张了几分,他们都偷偷地望着那个一头紫发,赤红双眼没有开辟灵海的冰云。
这家伙,不就是个废物吗?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没看出来啊?
“是!”花傲雪心情沉甸甸的接受命令。
“是!”随后月家家仆齐声道,安安静静没有人有半点怨言。
众人起身,白衣男子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一些,有些伤感的道:“傲雪,我感觉这些年你变了好多,你以前没这么势利的。”
花傲雪脸色有几丝痛苦的挣扎,最后还是气馁低头柔柔的道:“是,无痕。”
不过她心头有些不服气,她这是为了自己女儿,有什么错。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他正是花傲雪的夫君,月孤晴的父亲。
“无痕,这···?”花傲雪没有了方才的骄傲自负居高临下的模样,而是目光柔柔的望着地上那块碎成两半的玉佩。
“不错,这就是父亲的意思。”月无痕淡淡的道。
花傲雪浑身剧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心中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月家家主的玉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