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阵有些年头,据秋远卓自己讲述,城主府大阵是随城主府一并修建的,自今至少千年。
白马自马探究的过程中也查得出来,城主府之阵因长年磨损而损灭,部分阵基在长时间的使用中达到了寿命上限。
第一站,白马并没有选阵法毁坏最严重的演武场,而是带人来到了秋远卓的正屋门前。
在墙边,有一棵三人合抱才能抱完的大树。
“秋城主,交代的事可做完?”白马带着人群来到巨树前,双手动动,最终又停下动作转头向秋远卓问道。
“一块主符,七块分符,全部断去与宿主的联系,这阵,已是无主之阵。”秋远卓将一个布袋递向白马,布袋中是八块玉牌,叮叮当当的,白马随意看了一眼,却没有接的意向。
一旁的宛宗师微笑着接过,和蔼的看向白马。
“八位宿主来齐了吗?”白马再道。
“另外七人已在依安排在演武场等候。”秋远卓道。
“城主大人。”白马轻叹一声,道:“这阵是千年前布下,府中没有相关记录,我与宛宗师也不知,所以这阵只能换而非修,还请城主大人有所心理准备。”
“省得,大阵师只管出手。”秋远卓豪迈道,他倒不是相信白马,身边还有个宛宗师他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白马点头,又手结印,一度空间之力在他手印中流转。
“这手印?”宛宗师眯了眯眼,低声道。
“师传绝学,宛老认识?”白马问道。
“就是因为不认识才好奇,你只管动手,不用理会我们。”宛宗师摇头,又笑道。
“好。”白马回神,将双手伸入巨树,手触树干时有几轮道纹荡漾,观者大惊,只见白马将双手伸入巨树树干之中,一翻探索下捧着一棵灵珠出现。
“好东西,以木灵珠为枢纽,秋城主,城主府建成后,历代城主曾动过府中格局吧?”白马小心翼翼的捧出木灵珠,在他和宛宗师的感知中,木灵珠上有密密麻麻的光线像大网一样向四周延伸。
“动过,有数次,不过都请了大成就的阵师指导。”秋远卓道,城主府有专门的记事关,城主府属于国家,每每改动都得十分正式。
“怎么了,之前的阵师水平不行?”宛宗师问道。
“也不是,谁也没想到阵法枢纽是一棵木灵珠,怪不得要寄生于这株古树之中。”白马笑道。
“请大阵师解惑。”秋远卓恭谦道。
“布阵的前辈是位大才,这阵吧,怎么看都像是系在这株树上的,我之前也这么认为,以为直接解去联系便可,结果从树中取出了这棵木灵珠。”白马摇头,又道:“我们都被摆了一道,我猜最先的大阵一定以木灵珠为主体。有木灵珠在,阵基会得到阵木灵珠特殊灵力的滋养,只是前辈们都没看出还有这个至宝,贸然改动了大阵格局,让木灵珠灵量传输受阻,这才导致了阵基磨损毁坏。”
白马轻叹:“找了几天的原由,最终原因居然在这儿……”
“那接下来?”秋远卓看了看宛宗师,又看着白马,小心的问道。
“没办法,一并换了吧。”白马轻笑:“动静有些大,不必惊慌。”
在观者疑惑的目光中,白马拿出饕餮阵旗放出一道灵魂打入木灵珠之中,白马双手起印,玄天御阵手宗师级手印被白马快速打出,慢慢的,白马的灵魂力附上木灵珠,木灵珠上的光线被他一一斩去。每解一根,城主府就有一处地势发生大震动。
“别慌,正常的动静。”白马咬牙,祭炼木灵珠的手都在颤抖,以他的实力并不足以用宗师级手印强行炼化木灵珠,所以他先往木灵珠中打入了一道灵魂,以灵魂血祭。
一颗李子大小的木灵珠白马足足解了两刻钟,到解完,白马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木灵魂抛给秋远卓,白嘲道:“突然发现阵道也不是人走的路子。”
秋远卓小心接过,一脸讪笑,不知该如何做答。
“阵法枢纽被我取了,这阵废了,让他们跟据图线挨个将阵基挖开,派人看好,千万别让人动材料。”白马喘着粗气道,说完他取出一个山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秋远卓应到,将兵士分为几队,自已也手持一张图纸带队匆匆离开。
在他们的手中,城主府被挖开一个又一个的深坑,有大树被拔起,有假山被挪移,还有风景池被抽开,便宜厨房捡了不少鱼。
“小家伙,你师傅知道你这么妖孽吗?”宛宗主在白马身前坐下来,颇为感慨的道,以他的阅历,他不认识白马的手印,但手印的波动根本瞒不过他。
“他知道,所以他都懒得教我。”白马随口答道,九幽冥凤在阴珠上昂首挺胸,冲宛宗师招手,十分得意,自然,他这么放肆是建立在白马戴了玉佩的前提上的。
白马将山果囫囵啃完,从地上撑了起来,拍了拍手,苦笑道:“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是骗小孩的,这活谁干谁怕。”
宛宗师微笑,也准备起身,白马赶紧在衣服上擦擦手,上前搀扶。
接着,二人沿着白马自己设计的路线在城主府中走了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的跳进泥坑中,亲手取出以前的材料,将新的材料安置下。每一度都十分小心,材料的位置挪了又挪,在最终连九幽冥凤都点头时放才停手。
每到这时,宛宗师就会微笑着蹲在坑边,有时帮白马拿点东西,有时跟白马有一搭没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