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峰山门前之约……”场中人皆怔,包括赵构与白马二人。
“雾峰山门之约是什么?”
“白马阳朔又是谁?”
场中议论纷纭,杜鸿博骑虎近来,平静,淡然。
他不关心陪人在议论什么,也不在乎这样做会引发什么后果,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以小师叔之名,以雾峰之名,要说长青宗有什么禁忌所在,那唯一的,便是雾峰。
“代他而来?”
赵构冷笑,他看向杜鸿博,不屑一顾。
“即然是雾峰峰主之命,那便来吧,只是刀剑无眼,杜师弟贵为主峰亲传,若是磕着碰着,还请师弟海涵。”
赵构拔剑,是一把灵宝,中阶品质,比青霜差了许多,不过也算是难得。
“呵,赵师兄怕是误会了,带罪之人,与我交手,你也配?”杜鸿博瞥了赵构一眼,双眸之中尽是厌恶,他回笑,言词锋利,丝毫不念同门之情。
赵构身子一僵,面色沉得都快滴得出水来,紧咬牙关,勉强挤出几字:“那么,他想怎样?”
“果然,粗鄙之人就算被打死也学不会尊师重道。”杜鸿博冷眼,他从虎背下跳下,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橘红色凶猛,道:“白马师叔给你定的对手,是它!”
凶虎歪头,亦轻蔑朝赵构看了一瞬。
与虎作敌……
赵构心中的怒气沉不住了,派一只牲畜下山赴约,这算什么?
把他当猴耍?
还是说在白马阳朔眼中他赵构也如这看门的牲畜一般不入眼不入流?
赵构怒火中烧,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咬牙切齿,肝火真冒。
“师侄,这般是否略有不妥?”大殿之前,欧阳长老脸色也微微发冷,大比进行至今,谁还不知道赵构是他风峰一脉,杜鸿博如此戏弄赵构,无疑是在当众打风峰的脸,在打他欧阳长老的脸。
“回欧阳师叔,师侄奉小师叔旨意而来,小师叔说怎样,便是怎样。”杜鸿博转身与欧阳长老对视,腰杆子挺得直直的,不卑不亢。
欧阳长老眼角一抖,想要说些什么,场下杜鸿博再次开口:“雾峰掌青莲天险,为长青不可知之圣地,虽同为峰主,谁尊谁卑,还望欧阳师叔心里有数。”
说完,杜鸿博回头,不再理会表情阴晴不定的欧阳长老。
他巡视周围,视线所过有长青宗的长老弟子,也有远来观礼的游人,他再度开口,声音略微稚嫩,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的坚决,如剑之峰茫,尖锐,冰冷……
“古往今来雾峰超然,连主峰也要让之三分。今天小子在此将雾峰将行之事公告,并非是要与谁商量,也并非是要争得谁的允许,这不过是行事之前的通知,各位听着便好。今日雾峰为了结恩怨而来,旁人最好看真切,莫要自误。”
说完,他微微扭头冲欧阳长老方向轻蔑的扫了一眼,仍欧阳长老在大殿前气得跳脚,不多理会。
“赵构,你不过区区外门弟子,却行了堵山弑师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寒池反省有人助你逃脱,那么这笔帐,也只得雾峰自己讨回。”
杜鸿博托着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没有掩饰,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本来就为了结恩怨而来,光明正大,不惧怕任何人。
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凶虎,道:“去吧,不必留手,撕了他。”
“哼,真是病糊涂了,随便叫只牲畜就以为吃定我,也不怕崩到牙。”赵构冷笑,手中剑冰起势,有呼呼的风势撩动,并非长青剑决,却也是风峰的珍珍藏品之一。
但是,赵构太自傲了,他看不起白马,看不起跟白马相关的一切,包括今日突然到场的杜鸿博。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中,杜鸿博身边的巨大凶兽已经不见了踪迹。
接着,赵构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向半空,凶虎跃起,两只巨大的前爪如同两块大铁饼般轰击在赵构胸堂之上。
短短几息之间,赵构从虚空中猛的摔下,广场地砖如珠网般碎裂。
赵构肺腑震荡,大吐鲜血,他挣扎着伸手将嘴角的血痕抹去,他笑了,痴痴傻傻,近乎疯狂。
他另一只手再次召回灵剑,身上风属灵力再起,满脸讥讽,又要开口叫嚣着些什么。
凶虎哪会给他机会,在他还未开口之时,他身下破碎的地砖缝隙中迸射出大片灵光。
那是一轮巨大的道纹,一道又一道的神秘符文在其中pēn_shè灵光,赵构再次被击飞到数十米高的天外,凶虎四脚撼地,一身铜皮铁骨尽显无遗。
它开口,又一道强大的能量光波向赵构冲去,两股力量冲驰,直接将赵构打成一张被强风搅烂的风筝。
不久,凶虎收手,退回杜鸿博身旁,赵构垂垂摔落,四肢瘫柔,已经没有了意识。
嘭……
再一声巨响传来,场中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战太过残忍,已经远远超过了众人对宗门比式的认知。
“阿黄……”白马内之触动。
那处界地,地砖破裂成片,血迹染红了大片的地区,赵构躺在最为破碎之处,血还在不停的留淌,生死不知。
“纵虎行凶,看样子本来就没打算轻易饶过这个赵构,这般凄惨,这小子,真狠啊。”
太多游人震撼,有的已经蒙上了自己孩子的眼睛,杜鸿博太狠了,他就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很平静,即便最后赵构凄怆喋血也没能让他的表情有一丝改变。
到凶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