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白马走来,已经很晚了,雾峰的山路很崎岖,长年没于野草之中,无人打理,甚至有的地方还不能称之为路,,所以白马得快一些,雾峰林密山深,夏夜虽多有星月,却也是夜路难行。
山前之人见白马走来,赶忙起身,拦住白马去路。
白马抬头看了此人一眼,比白马高半个头,因该要比白马大上两三岁的样子,小脸刚毅,却又掩不住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白马不理会他,绕了两步,但这人不依不饶,又上前相堵,几番过后,白马脸色有些沉了。
果然如九幽冥凤先前所言,有些小麻烦。
夜幕将至,雾峰山路不平,而且白马也不太喜欢沾染这种无理头的事非。只是这人,似乎一心要将白马堵在山外。
白马冷声喝斥,他也不绕了,立在原地,望着眼前之人。
白马很清楚,今日,想和谈是不可能了。
这人从大长老离宗后便时常来堵门,见到阿七师兄路过欲言又止,后来不知为何便怕了阿七师兄。如今阿七师兄也离宗,茫茫雾峰仅剩下空有虚名而无实力的小白马,平时白马深居简出,这人怎么又可能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你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这人对白马的喝斥充耳不闻,他与白马对望,眼神中没有白马那般凶狠,显得极为平淡,在他看来,一个无数丹药都喂不起来的“天才”,在失去助力后,对他而言,便没有任何威胁。
“不感兴趣,好狗不拦道,闪开。”白马脸色更沉了几分,阴冷得都快要滴出水,他向来不太喜欢将恶意强加在别人身上,但是眼前这个人的行径,确实让他喜欢不起来。
“雾峰是长青宗不世圣地。”这人眯了眯眼,再次开口说道,他相信,白马只是走不好修行道,最多再加个悟性不足,但白马绝对不傻。所以他所说,白马绝对能听懂,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知道,但那又与你何干,再重申一遍,闪开,你挡我道了。”白马冷哼,他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像这个人这般想的,长青宗还有不少,只是只有这人显现出来罢了。
雾峰是长青不世圣地,驻在长青最后方,亦是防守青莲山凶兽的最前方,自古以来,雾峰的地位就只低于主峰一头。再加上现在除开主峰,便只有雾峰灵脉没断。这些种种,怎会不让人心动。
之前的时候,大长老坐阵雾峰,为长青宗至强,无人敢武逆其心意。而今却不同了,大长老离宗,阿七也走了,雾峰峰主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三岁且入宗才有月余的小屁孩,这般绝佳时期,有人坐不住了。
白马相信,以后这种事还会继续发生,眼前之人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白马的记忆从长青而始,他不太希望长青门人会做出让他心死之事,不管怎么说,长青宗算是他的家,但愿长青宗其他人,不会让他太失望,不会毁去他心中这份美好。
“雾峰是长青圣地,是守青莲山脉的重要防线,自古便由宗内强者把持,这是传统,你连修行路都未踏入,当有些自知之明。”这人冷声道,他看出来了,白马就是要硬装糊涂,看来白马的选择,让他失望了。
“哦,那敢问阁下修为何境?”白马突然来了兴趣,他被这人的言语逗笑了,传统?好一个传统!
“三凝二重末,见笑。”听到白马相问,这人脸上挂上了自信与娇傲的笑容,三疑二重末,他才入宗不到两年,这样的天赋在长青宗不是很强,但绝对不弱。而且,他面前站着的,还是一个花了无数灵丹妙药都没喂出来的“废物”。
“呵呵,有被笑到,三凝二重末,也就是凝体后期,什么时候,宗内的强者,变得只有疑体后期的实力了?”白马冷笑,笑声不大,却是格外的刺耳,他着实被这人逗得不轻。三凝二重末,便敢做这夺峰的头羊,也不怕枪打出头鸟。不知掌门师兄听到这翻言词,又会有何感想。
“白马阳朔,你莫要太过放肆,今时不同往日,大长老离宗,他那仆人也走了,实相的便将雾峰峰主掌令让出来,否则,就凭你一介凡人,哼哼……”这人脸色瞬间黑沉下去,声音提了几分,就连手中之剑,也出了鞘,露出一抹寒光。白马的话让他脑怒了,他的本意也不是为自己夺雾峰主位,他也有自知之明,在长青宗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与白马,都是一个样的,蝼蚁。
“放肆?”
白马反问道,两眸闪过冷光,他还想逗这人玩一下,但是这人又再一次的不配合。特别是他口中的“仆人”二字,让白马心头一冷,在雾峰,阿七或许自认是大长老之仆,但大长老和白马并不这么认为,大长老虽没收阿七为徒,却一直把阿七当弟子,该传授的东西一点也没吝啬,这一点,白马能看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白马坚持叫阿七师兄的原因。
这人又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白马不给他机会,再次冷声喝斥道:
“既然你说放肆,那我便来与你说说什么叫放肆。第一,你一个记名弟子,连二代弟子都不是,却敢堵宗门圣地的山门,一堵便是几日,你心中可还有一丝对宗门的敬畏之心?”
“其次,我是大长老之徒,掌门和众长老见我也是叫一声师弟,长青宗二代弟子见我谁不称一声小师叔,你区区记名弟子,胆敢直呼我名讳,活了这么些年,没人教过你长幼尊卑吗?”
“第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