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沉吟了一会儿,道:“离营长,让你弟弟带着周八去那刺绣作坊,将伯母的刺绣画和工钱夺回来。我与你前往许家庄,讨回一个公道。”
离青思已经平静了许多,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他重重点点头,云川又道:
“佟医生请将伯母照顾好,等我们回来之后,直接出城。”
安排好一切,云川和离青思就出发了。
复仇之火在离青思胸中燃烧,云川瞧得出来离青思的愤怒,怕是许家庄一行,少不了要见血了。
此时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云川和离青思已经将五六式步枪提在手上,本来以离青思五品的实力,在古道县城也罕有低手,但是手里有枪谁又喜欢肉搏呢?
两人杀气腾腾地来到了许家庄门口,离青思对着大门就是一梭子子弹,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整条街,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驻足观看。
围观百姓们看到离青思手中那铁疙瘩吐着火舌,竟然把许家庄的大门打得稀烂,全都震惊了。
似乎有一个围观的老妇人认出了离青思,便在人群中叫嚷着,是离家寡妇的儿子回来报仇了,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而云川和离青思已经冲入许家庄,数十个护院已经听到动静,往大门赶了过来,这些护院平日里助纣为虐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个个手上都担着几条人命,离青思一个字都没说,举起五六式步枪又是一梭子扫了过去。
这些护院不过都是二三品的修为,连护体罡气都没有,哪里抵挡住威力巨大的步枪,纷纷被子弹掀翻,身上爆出血雾。
离青思逮住一个活口,将其踩在脚底,问道:“许光在哪里?带我过去。”
这护院已经被吓傻了,只能在枪口之下被逼着往前走。
而许家庄上百个护院这时候都听到了动静,许家家主许杰也知道来人有凶猛火器,派出护院前往县衙求援。
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护院很快就带着二人来到了许光住的地方,这时许光还处在睡梦之中,枪声没把他吵醒,奴婢仆人惊散奔逃的声音倒是让他醒了过来。
这许光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被离青思一脚踢倒在地,往许家庄外拖了过去。
这许光一边哀嚎一边大声求饶,但离青思理都不理。他的老子许杰听见了,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护院禀告这两个山匪手中有极厉害的火器,几十人都不能近身,此刻出去简直就是送死。
许家庄外,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云川和离青思本就只为杀人前来,根本不在乎许家庄的其他人。
离青思刚把人拉出来,云川就道:“速战速决,戍卫军兵卒很快就会来。”
离青思点头,将许光一脚踢在身前,踩在脚下道:“诸位街坊,这许光平日里作恶多端,陷害我母亲,我今日为母报仇,也为各位街坊伸张正义。”
这话含怒喊出,更是有真元辅助,传出了数条街道。
“杀人者,青云军离青思。”
当这话喊完,枪响一声。
许家庄内,许杰听到之后,吓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旁边的仆人奴婢纷纷吓得大叫。
温应年近六十,再过几年就到了告老的年纪,所以这几年他的胃口愈发的大,许家庄每年向他上缴的好处费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许家庄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他都懒得管。
而这县城之中各方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保持了微妙的平衡,相信这种平衡会维持到他任职结束,所以他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这时,一个捕头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道:“大人,许家庄的护院前来求援,说是有土匪闯入庄内杀人劫财。”
“什么?”温应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道:“光天化日,谁竟敢如此大胆。”
那捕头说道:“已经让两班兄弟前去了,说是凶徒有极厉害的法器,还未近身,就已经死伤几十人。”
温应怔了怔,这年头有火器的土匪听都没听说过,只是,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带入城中的呢?
朱良心头一凉,他马上想起了那个俊俏书生和书僮车夫三人组合,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对劲,可是当时搜查,也没有发现什么火器之类的物品,难道是早就藏在城中?
可是这个想法他又不敢确定,因为怎么想都不合理。
温应对朱良道:“你快领兵前去支援,务必将凶徒抓住。”
朱良点点头,马上前往兵营调兵,顺便调出几杆火神枪,既然凶徒有火器,那自己的人也要将最好的武器带上。
另一边,许光当街惨死,整个头都被子弹贯穿,红白之物流了一地。离青思和云川杀人后扬长而去,剩下一堆的百姓围观,在朱良带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两班衙役保护了起来。
已经有些衙役在盘问现场目击者情况,而朱良也被许光的尸体给恶心到了,整个头都被打爆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火器才能做到?就是自己带的火神枪也不可能有此种威力。
朱良找到衙役捕头一问,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百姓们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云川和离青思前来救人的场景,两个人是如何的勇武无双,将许光当街正法。
朱良让捕头带了几个目击者过来,盘问其中一个跛子道:“你可见是何人行凶?”
那跛子的唾沫都快要喷到朱良的脸上,他神色激动,满脸通红地道:“那两人俱是一身黑色劲装,身高八尺有余,长得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