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对付了一顿便启程了。宋广福一路狂奔,邵云海几次落下许多。他急忙喊道:“宋兄,留步,等等我。”宋广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两人大步流星来到赤岩古镇。古镇处在一个山谷中,四周都是赤色岩石,整体看去橙色一片,唯有缝隙中点缀了一抹绿色。那是坚强的植物种子不屈服于生活环境所致。
赤色岩石上错落有致的分布一些斗拱结构的房屋。房屋整体都是榫卯结构,四个角的鸱吻雕刻的栩栩如生。往下走大门正下方悬挂着醒目的八卦盘,横梁上雕刻了精美的麒麟图案。那些麒麟威严又不失俏皮,灵动跳跃着摆出各种欢腾的姿势。雕刻用的颜色用的也是极为考究。各种颜色都很正统,不含一点杂色,相互映衬,五彩斑斓。那些木头的本色在向人们展示自己本来就有的年岁。但是那些颜色经过了风雨的洗礼,岁月的雕磨,依旧光彩夺目。大门上威严的椒图口衔铜环,一丝不苟的替主人看家护院。最为奇特的是整栋房子悬在半空中,下面有个半米左右的架空层。整栋房子仅仅倚靠四根网球大小的树木支撑着。四根树木牢牢的嵌入赤岩之中,每家门口都有台阶眼神向上直至门槛。整个村落整齐划一,气势恢宏。唯一的一点是突兀是村落中央的一栋建筑略高于其他房屋的建筑。房顶是庄严的重檐庑殿顶,清一色的橙黄琉璃瓦尽显富丽堂皇。殿顶的四角不是龙之九子鸱吻,而是面容狰狞的三哥嘲风。嘲风端坐于殿角之上,全身橙黄的鳞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不威风。在中国民俗中,龙三子嘲风象征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辟邪安宅的作用。光看殿顶就能窥测其整体矞矞皇皇。
邵云海手搭凉棚,说道:“宋兄,那幢别致的建筑应该就是宗政岩的家。”宋广福点了点头,两人疾步来到房前。一路走来,巷道里冷冷清清不见一人。
邵云海拾阶而上轻叩铜环,屋内没有任何回应。此刻,宋广福似乎感觉到了铁盒中居然传来心跳声。他浑身触电似的竟然没有拿稳铁盒。铁盒滚落在地上,真真的不停发出砰砰声。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应声而开。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开门迎客。邵云海打量了一番,但见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正值舞象年华,妥妥的美男子一枚。他双手作揖,像是在迎客,但是却无半句言语。紧随他身后的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那只狐狸焦躁不安,想跳出门槛却又被什么束缚了似的不敢轻举妄动。狐狸的动作有些迟缓,看来是年迈所致。
男子看了白狐一眼,像是训斥。白狐乖乖的坐在原地,眼神却一直凝视着铁盒。铁盒中的心跳声也越发频繁,像是在回应。
宋广福急忙拾起铁盒,拱手作揖问道“敢问宗政岩可否在府上?”男子呜呜半天,却不发声。他心道:可惜了,相貌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是个哑巴。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鄙人就是宗政岩。”那个声音苍老而沙哑,与男子的年龄极不相符。宋广福随即朝里望去,只见客厅明窗净几,却不见一个人影。两人面面相觑。那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鄙人就是宗政岩。”
宋广福看了看美丽少年,只见他的嘴巴一直紧闭,嘴角也没有一丝表情。正当他惊诧之际,邵云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语道:“宋兄,你瞧白狐的嘴巴。但凡有声音,它的嘴巴都在动。”
宋广福瞠目结舌,但是出于礼貌,很快收敛表情,继续试探道:“可否请府上的宗政岩老先生出来一见。”“鄙人就是宗政岩。”声音第三次传来,男子兀自嘴巴紧闭,白狐果真张开嘴巴像是在说话。他继而又道:“在下凤翔人士,随军东征逃难于此,一切安好,犬子却无子嗣。子嗣繁衍,香火方能延续。鄙人立足湘西之后行医诊脉造福方圆十里百姓,平日也是乐善好施,广纳善缘。经高人指点,此乃自身命数压制不住上古神物所致。听闻赤岩古镇的宗政岩先生善于解命,特来拜访。望先生指点一二,佑我宋氏一门延续香火。”
言毕,男子却一言不发慌慌张张的退后三步紧闭大门。白狐却极不情愿,扑腾着想从门缝中钻出来。
宋广福被突然起来的状况搞懵了,他急忙敲门喊道:“先生可否指点一二,佑我宋氏一门延续香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做牛做马在所不惜。”里面传来声音:“老朽虽已是行将就木,却不能随意泄露天机,否则必遭天谴。我只替至纯至善之人解命,如若你有一技与我交换亦可。”宋广福急忙喊道:“我与诸多疑难杂症的病例可否与先生交换?”那个声音回答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铁盒之中乃活物心脏可见你之腹黑,这般人品速速退去,免得强行驱赶。”
宋广福差点泪奔,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此处早已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岂料吃了闭门羹。他急火攻心,竟然晕死过去。
邵云海一阵狂砸,喊道:“喂喂喂,我们好歹也是历经千难万险来到此处,你这混小子竟是这般不知好歹。今日,你若不开门,老子就把你这门砸的稀巴烂。”少年道:“无耻匹夫,此门乃血夔木所制,你尽管砸,砸烂了我便解命。”
邵云海急的拳打脚踢。但是门木果真质地坚硬,他的手脚吃痛,不停骂骂咧咧。他急忙俯身抱起宋广福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