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静的席地而坐。漆雕仁德内心感觉到了一种绝望,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让人备受煎熬。
曹迪鲲听了迪玛仁的一席话,内心开始翻滚。他毕竟年轻,还有大好前程。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他径直起身,朝盆地的内壁走去。他一言不发,伸手抓住一块石头想往上爬。结果,刚才盆地下坠时产生的撞击让内壁上的石块变得十分松散。他的手刚想使劲,石块迅速掉落。内壁上所有可能的地方他都试过了,结果没有一处可以受力的点。
他失望的回到原地,内心此刻更加躁动。盆地里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种环境中,人的内心很难平静。
四个小时过去了,盆地一切依旧。漆雕仁德从背包中拿出一些干粮来充饥。三人一言不发的啃食干粮。
漆雕仁德见状,笑道:“一架载着两百多名乘客的飞机平稳地飞行在高空。这时,广播里传来机长愉快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你们的机长,欢迎大家乘做我们的航班,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啊!天哪!!’他发出这声可怕的叫声后,广播里就没有声音了。所有的乘客都吓话坏了,连空姐也害怕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广播终于又响了,还是机长:‘女士们先生们,对不起,方才让大家受惊了。这里确实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但不是飞机,乘务员给我到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撒在了我的衬衣上,不信你们来看都湿透了!’这时,机舱里响起一个乘客怒气冲天的抱怨声:‘衬衫湿了算什么,你看看我的裤裆!!’
曹迪鲲顿时噗嗤一笑。漆雕仁德说道:”看来这种突然袭来,还是有点效果。我知道这么等下去真是心如刀绞,但是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复心情。
三人相视一笑,接下里又是寂静的等待。
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一切依旧。唯一不同的三人的意志和体力。迪玛仁年事已高,加之受了伤,此刻已经十分虚弱。曹迪鲲饱受这种无声的煎熬,内心经过多番痛苦挣扎,此刻已经达到极限。漆雕仁德经常出入古墓,此刻只有体力有些下降。
曹迪鲲终究年轻,这种煎熬怎能忍受。他站起来径直朝盆地内壁走去,右手抓住一块极小的石头试着往上爬,小小的石头岂能经受他的体重,瞬间掉落。看来这是穷途末路的表现。
他再次抓起另外一块石头,结果并无二异。他开始抓狂。漆雕仁德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抓住他道:“镇定,镇定。”曹迪鲲怒吼道:“镇定,你要我怎么镇定。都过了一天了,这里面啥变化都没有。难道你还以为待会会有消防队员来救我们出去,你别做梦了。”漆雕仁德说道:“不要着急,陷阱的设计者就是想磨灭我们的意志,然而自相残杀。”曹迪鲲道:“没错。接下来我们会一个个死去,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能够改变死亡的顺序。”
说罢,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漆雕仁德感觉形势不妙,如此下去,曹迪鲲迟早会被尸毒控制。
果不其然,曹迪鲲恶狠狠的看着迪玛仁。漆雕仁德见状,立刻上前准备护住迪玛仁。
曹迪鲲怒道:“挡我道者死。”随即向两人扑过来。漆雕仁德一只手架住他的脖子。
曹迪鲲怒不可遏,张口便是一顿乱咬。漆雕仁德这会体力还行,勉强能够顾及,既能护住迪玛仁又能招架曹迪鲲。
曹迪鲲怒道:“尔等竟然敢挡我判官,小心做鬼了还要被我踩。”漆雕仁德顿时心里一震:唉,他终于还是被尸毒所控,如此下去,情况危矣。
迪玛仁见状,急忙再次抽出一道灵符,可是这次不再凑效。曹迪鲲的症状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他像一头猛兽一样朝二人扑过来。
漆雕仁德渐次招架不住。迪玛仁眼中充满杀机,说道:“少侠,动手吧。你有卡卓刀在手,杀他绰绰有余,不要再有妇人之仁了。他说的没错,我们三个都得死,这是天意,但是谁先死谁后死,这个由自己说了算。现在你不杀他,他迟早会把你杀了。”
漆雕仁德看着眼球布满血丝的曹迪鲲,右手摸了摸腰间的卡卓刀,内心五味杂陈。要他亲手杀了同伙,这事他真的干不出来。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曹迪鲲朝迪玛仁扑了过去。迪玛仁身体虚弱,怎能挡住他凌厉的攻势,脖子上立刻又添一枚咬痕。迪玛仁痛得全身抽搐。漆雕仁德冲上前一把拉开曹迪鲲。一股杀意瞬间涌向脑海。迪玛仁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眼下这个局面的确是你死我亡之势。他的手快速抽出卡卓刀,并拔了出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不敢有任何停顿。
卡卓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刺向曹迪鲲的后背。漆雕仁德心道:对不住了兄弟,我不忍心杀你,可是我也不忍心让你伤害老伯。设计陷阱的人居心叵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不要怪我。到了阴曹地府,我再向你赔罪吧。
突然,曹迪鲲转过脸来面对他,眼球里竟然没有一丝血丝。卡卓刀划出的完美曲线此刻突然戛然而止。
漆雕仁德脑海里浮现了曲池学院里的场景。他的命是曹迪鲲救的,这会他却要亲手杀死救命恩人。他瞬间反悔了,卡卓刀的刀尖正好触及曹迪鲲的鼻梁。刀锋过于锋利,一点红血从鼻尖处冒了出来。漆雕仁德只要稍加用力就可以结果了曹迪鲲,但是他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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