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日圣佛教的庙堂?”河六四腾地站起身来,惊愕不已。
“没错!”方既仁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三水郡的那个小庙里,见到过的那尊泥像?”
河六四闻言,立即仔细的回想了起来。果然,回想这下,三水郡小庙里的泥像,和荒村破庙里的石像,十分的相像!
“而且这尊石像,怪异至极!凝视久了,魂魄都会被其吸住,感觉快要离体而去一般!”方既仁十分后怕的说道,像是在那尊石像上吃了大亏。
“能将你的魂魄抽出体外?”河六四大惊失色,“那,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方既仁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解开道袍,露出胸膛。只见在方既仁的胸膛上,赫然有着一个如同蛛网一般的墨绿色脉络,像是血管一样!
河六四大惊,急忙来到方既仁面前查看,讶异的说道:“这!师兄你中毒了?”
方既仁苦笑着穿好衣裳,说道:“暂时压制住了,无碍的!当日我来到破庙等你,就在庙中下榻。夜深无聊之际,便仰望石像,结果便入了神,等到我察觉有异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魂魄被其抽出!”
河六四闻言,抓起方既仁的手腕为其号脉,竟发现方既仁此时的魂魄极其虚弱,三魂七魄,已经少了一魄了!
“这!”河六四眼睛都快瞪出血丝了,如今孙既直还下落不明,方既仁也受了如此重创,修道之人的魂魄缺失,那是会伤到修为根基的!
方既仁笑着拍了拍河六四的手,说道:“当时,我拼尽全力咬破舌尖,以真阳涎破除庙中诡异,虽是捡回一条命,可这被吸去的魂魄,缺失拿不回来了!”
河六四低着头没有说话,可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一双铁拳攥的死死的,怒吼道:“我这就去砸了那鸟石像!”
说完,河六四起身便走。
“小河!”方既仁急忙拉住河六四,“小河,切莫动怒作无用之功,师兄虽伤了根基,可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放开我!”河六四根本听不进去方既仁的话,挣扎着想要挣脱方既仁。
“小河!”方既仁狠狠的将河六四拽了回来,厉喝道:“别忘了我们下山是为了什么!”
“师兄!”河六四怒发冲冠,可看着方既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得狠狠的一跺脚,不再挣扎。
见安抚住了河六四,方既仁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只怪师兄修为不够,才着了邪教的道!”
河六四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不过却也在深深的呼吸着,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河六四长出了一口气,不甘心的问道:“只一座荒废破庙,为何会有如此能耐?”
方既仁也是微微一叹,说道:“邪教功法奇诡,总叫人防不胜防,你方才在庙中等我,没望那石像吧?”
“我...”河六四一愣,随即回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休息的鹿其。
自己的确想要细细的观察那尊石像来着,可一想乖巧安静的鹿其,今日却是一反常态,拼命阻拦自己观察石像。自己本以为鹿其又是嘴馋,如今想来,鹿其竟然是在救自己!
“是...是我的马拦住了我!”河六四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随即将鹿其今日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方既仁听完,更是惊奇,望着鹿其连连赞叹:“你真是得了一匹绝世的好马呀!如此灵性,绝非凡品!”
河六四看着鹿其一笑,脑海中也闪过了樱早那甜甜的笑容。
“只是规模这么大的一座庙,为何会在这样的一处村落里,想当初三水郡那么大的一座城,也只是有那一处小小的庙堂而已。这大日圣佛教到底有什么阴谋?”方既仁不解的说道。
听方既仁如此说,河六四不禁回想起当初在三水郡时,自己也曾看着那神秘小庙之中的泥像入过神。
“师兄!先不管大日圣佛教有何阴谋,这些庙堂之中的佛像,一定有蹊跷!当初在三水郡时,我也曾看着庙堂中的泥像入了神,若不是师兄唤我,根本惊醒不过来!如今回想,真是后怕不已!”河六四凝重的说道。
“哦?竟有此事?”方既仁也是一阵严肃,“那当时为何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改变脉理,而不出手呢?”
河六四听的一头雾水,不解问道:“师兄,你说什么呢?对了!你说你查到了线索,是什么线索?”
“我正要说此事!”方既仁凝重的说道,“我魂魄受损,可也察觉出,那石像之中像是有个十分厉害的恶鬼附体!”
“恶鬼?附在石像上?”河六四一愣。
方既仁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的一魄被吸去,间接与那石像有了连接,虽然只是一瞬,可我清楚的看到那尊石像当中阴煞之气极胜,而且好像还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河六四一阵沉吟,说道:“所以说,大日圣佛教的这些庙堂,所供奉之像当中,都是封了恶鬼的?”
“很有可能,所以你说当时在三水郡也曾观之入神,我便奇怪它为何不阻止我们!”方既仁说道。
河六四听方既仁的话中,还有更深的意思,急忙问道:“师兄,你的意思是?”
方既仁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我怀疑,当时既直使出的杀生阵,是被庙中那尊石像所破,掌阴令乔烛被其所救,既直也是被他们掳走的!”
“那石像中的恶鬼,可以随意现身?”河六四问道。
方既仁摇了摇头:“不,它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