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福也从自己的卧房跑了出来,女儿非要摘下自己的头发,他本就心生疑窦,暗暗注视着女儿。见女儿摔倒,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莲儿!莲儿!怎么样了?没摔坏吧?”张福匆匆赶到女儿身旁,关切的问道。
张莲急忙将手背在后面,说道:“没事爹爹,就是跟这个不长眼的撞在了一起!”
张福扭头看了看一脸明媚的云歌,气道:“大晚上不睡觉,快滚回去!”
头发丢了,爹爹也出来看自己,张莲无奈,只好说道:“爹爹快回去吧!我也回房休息了。”
说罢,张莲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闺房,走之前还不忘瞪。
张莲走后,张福又训斥了云歌几句,见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莲,还想跟着张莲过去,张福急忙剿突亓讼氯司幼〉那奚帷
然后,他自己也回房了。
云歌被人抱回了寝舍之后,却是一改白天的安静,吵着要去找张莲。
众人第二天还要早起,被她吵得睡不着,无奈之下炙紧了柴房,过了一夜。
可是到了第二天,在一声惊叫声中,张莲的丫鬟披头散发的跑到张福卧房的门口,疯狂的拍着门,大喊着将张福吵醒。
张府也算是文定县有名的大户人家,怎能允许丫鬟如此没有规矩的大喊大叫,张福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叫什么?”张福喝问道。
张莲的丫鬟披头散发,一脸惊恐,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姐,小姐!”
一听‘小姐’两个字,张福的不悦一扫而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小姐死啦!”
这一句话,让张福楞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丫鬟。然后,发疯一样跑向了女儿的闺房,鞋跑掉都没顾上去捡。
此时,家中早已乱成一团了,张福飞快的跑到张莲的闺房门口,发现几个奴仆正跪在地上哭。
张福往里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张莲躺在宽大的床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眼睛夸张的瞪着房顶,眼珠子周围尽是血丝,嘴巴微张,十指扭曲。
那副样子,就好像,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望着惨死的女儿,张福傻了,连哭都忘了,尽管丫鬟和管家在一旁哭成了一团,可张福就好像是木偶泥胎一般,再一次楞在当场。
张福的妻子也闻讯赶来,进门便昏死了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门声,一个下人开了门之后,只见齐中余带着齐中芳、齐中生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大帮壮小伙子,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陈家大院。
“陈家当家的呢?滚出来!还钱!”
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门声,一个奴仆开了门之后,只见一个壮汉不由分说便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壮小伙子,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张福大院。
“你们家小姐呢?滚出来!还钱!”壮汉粗声骂道。
张福对这些不速之客理也不理,颤巍巍的走进屋去,坐在女儿的窗前,抚摸着女儿毫无血色的手,终于是哭了起来。
那壮汉和身后的一众人叫骂着,管家见张福如此,只得自己先出屋迎了上去。可还没等管家说话,那壮汉便一巴掌将其打倒在地,大骂道:“让你们家小姐出来!张福欠我黄金一百两,这是账册,还钱!”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白纸,放在手里四下抖搂着。
管家捂着脸坐起身来,气道:“这位大爷!你莫不是来捣乱的?”
那壮汉凶恶的一笑,说道:“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们张府还要赖账不成?来啊,给我砸!”
说完那壮汉一挥手,他带来的一众壮小伙子,马上便开始到处打砸,一时间张府大院里哭声哀嚎,此起彼伏。
屋子里,张福还坐在女儿床边,苍老的双眼已是泪如雨下,狠狠的咬着牙,忍着哀嚎破口而出。
管家望着府里的惨状,急忙爬起身跑进张莲的闺房,扑到张福跟前哭着说:“老爷!你快出去吧!府里来了一群人在闹,说是您欠了他们钱银,是来要账的!”
张福泪眼婆娑,呆呆的说道:“要钱,那便给他们罢!”
见张福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管家急的一跺脚,急中生智说道:“老爷!即便是给他们,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呀!咱们,咱们得让小姐走的安生些啊!”
闻听此言,张福如梦方醒,用力的点了点头:“对!要让我的莲儿安生的走!”
说着,张福迈步走出了屋。
院子里的闹剧还在进行着,张福看着这一大群人在自己的府上肆意妄为,一时间也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但看到那壮汉一脸得意的站在院子中间,张福心想他便是带头之人,当即便迎了上去。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我府上如此胡闹!”张福忍着怒气问道。
那壮汉轻蔑的瞟了一眼张福,慢慢悠悠的说道:“叫你们家小姐出来!张福欠我一百两黄金,欠债还钱!”
张福还没说话,方才被打的管家怒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我家老爷!”
那壮汉闻听,先是一惊,转而有些慌乱,最后更是束手无策的停在了原地。而他带来的一群人,见那壮汉如此,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停下打砸,安静的站到了壮汉身后。
“阁下手中的账册可否给老朽看看?老朽怎么不记得,自己借过如此之多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