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三匹黑马正疾驰在官路之上,朝着齐州城进发。
守城的卫兵正要关闭城门,为首的一名百夫长,远远的看到有三匹黑马越跑越近。
玉天扬点了点头:“不错,是几个光头和尚打扮的人!校尉称他们为,尊使!”
“怪人?”河六四疑惑。
玉天扬气氛的锤了一下木桩,说道:“神箭营校尉早已战死,此时的校尉,是新上任的无能之辈!当日我去面见他,他身旁还站着几个穿着奇特的怪人,校尉对这几人像是十分尊崇,将我打入大牢的决定,就是那几个怪人建议他的!”
河六四一皱眉:“你战功卓著,校尉理应认识你,为何会给你冠以如此污名?”
玉天扬闻言,脸上涌现出一抹悲壮,说道:“我辗转回城,本想将战事详禀校尉大人,却不曾想被扣以逃兵之名,打入了大牢!”
河六四摆了摆手,问道:“无需多言,你为何会被打入大狱?”
玉天扬一脸难以置信,急忙上前:“恩公?你怎么来了?”
河六四一顿,伸手从脸上抓下乱七八糟的胡须,说道:“是我!”
玉天扬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河六四,皱着眉头,一脸疑惑:“阁下是?”
河六四轻唤了一声:“玉天扬?”
终于,二人被引到了一间牢房外,里面一个铁甲银盔的少年,正背对着河六四坐在地上。
牢狱之中,自然还有其他的狱卒,二人免不了又要送上钱银供奉。
进入大牢,入眼尽是空空荡荡的牢房,偶尔几个有人的,也是如死尸一般躺在乱草上,要么无声无息,要么悲声哀嚎。
河六四汗颜无比,心道自己还真是不通人情世故,这么点事情都看不透。
狱卒接过荷包掂了掂,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摆手:“进去吧!”
边说,樱芙便从河六四的腰间解下装钱银的荷包,递给了那狱卒。
河六四无言以对,可樱芙却看出了狱卒的心思,上前笑道:“我与夫君来的匆忙,未曾想过入狱探监还需要文书,这是我二人一点心意,请这位大人,高抬贵手!”
说着,那狱卒伸手搓了搓下巴。
那狱卒眯着眼一笑:“既进就进的?嗯?”
河六四一愣:“呃...没有!”
那人一皱眉:“玉天扬?此人乃是重犯!你们探监,有官府文书吗?”
“玉天扬!”
那两个老狱卒本在瞌睡,听闻河六四的声音,懒洋洋的抬起头,一人问道:“进去看谁?”
河六四上前,推手一礼,说道:“请问,我二人能否进去探监?”
此时战乱纷纷,法度已荒废许久,这座大牢也是清冷无比,门口就只有两个年迈的兵丁把手。
问了几个本地人,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大牢门前。
而河六四一愣,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此举实在冒失,不过也不能怪他,平日里面对古灵机怪的云歌,河六四这是习惯之举。
樱芙一愣,急忙低下了头,透着易容妆都能看出脸上的羞红。
“不用听了,他们不是说了,玉天扬已经被打入大牢了!”说着河六四伸手拍了一下樱芙的脑袋。
“哎?不再听听吗?”樱芙问道。
河六四闻听,恍然大悟,随手拿出几个刀币放在桌面上,拉着樱芙走出了饭馆。
樱芙撅了撅嘴:“胡说八道呢!”
摩尔听到这已经糊涂了,求救似的看着,“樱姑娘,他们说什么呢?”
另一人更是得意,说道:“何止听说,我表舅他四侄子的朋友有一个相好的,此女他爹的拜把兄弟就是那玉天扬的三娘舅,此事我尽数全知!”
河六四闻听,对着樱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哎?听说了嘛!前些日出城平叛的神箭营全军覆没了!而且,就只有一个人回来,好像叫什么玉天扬,是一个百夫长!现已被当做逃兵,打入大牢了!”一个男子朝嘴里扔了一粒花生,贼眉鼠眼的说。
可眼看饭都快吃完了,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正失望呢,忽然邻桌两个男子的对话引起了河六四的注意。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个人边吃边听。
河六四心中一喜,心道还是樱芙聪明。饭馆人多嘴杂,正好能够听听这些人说什么,或许就能打听到一些的事情也说不定。
这些人高谈阔论,对酒当歌,饭馆里热闹非凡。
被别人误会成为是夫妇,樱芙心下娇羞又喜悦,始终低着头。河六四为掩饰尴尬,便开始观察四周吃饭的食客。
“得嘞!”伙计离去了。
“咳,恩,有什么好吃的,统统端上来!”河六四装模作样摸了摸胡子,哑着声音说道。
河六四闻言,一脸尴尬,望了望樱芙,樱芙虽是脸上化着易容妆,可也能看出娇羞来。
“喲!大哥大嫂,来些什么?您吩咐!”饭馆里的伙计急忙走上前伺候。
很快,樱芙与河六四便找到了一家饭馆,樱芙拉着河六四走了进去。
说完,迈步离开了,河六四也只好跟着她离去。
樱芙娇媚的白了一眼河六四,说道:“先去吃饭!”
河六四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一旁的樱芙则是一脸无奈,说道:“你当这里是你昆仑山,府衙说进就能进吗?”
望着府门,河六四一脸为难的搓着下巴上的假胡子:“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虽是离开了,但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