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一笑,尽是轻蔑之色,并未理财河六四,而是径直走了过来。
河六四看老者这架势,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说他是道士,可在河六四的印象中,道士都是仙风道骨,羽衣蹁跹的。而这老爷子精神头还不错,但要说仙风道骨,呵,说他是要饭的还差不多。
“难道他就是马归厄真人?”河六四不禁暗想,可随即连忙摇头,“不可能,马归厄是绝代于世上的英俊男子,怎么可能是这个脏兮兮的老头!”
河六四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老者走到了他眼前,二话不说,开始对着他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捏了起来。
河六四被捏的摸不着头脑,不过老者的手劲是真的大,捏的河六四龇牙咧嘴的,急忙推开了老者。
“前辈这是作甚?”
可没想到老者凶巴巴地一瞪眼,厉喝道:“别乱动!”
虽说认定了老者绝不可能是马归厄,不过他刚出来时,狼群所展现的畏惧河六四可是亲眼看到了。
不管这老者到底是谁,本事肯定比自己厉害,要是他来硬的,自己这身子骨,估计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顾忌,河六四也只好任由老者在他身上一通揉捏,好不容易等到老者摆弄完自己,河六四疼的汗都下来了。
老者看着河六四,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真是奇才嘛!”
河六四早就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前辈高姓大名,今日相救之恩,日后必定报答!”
“休要说这些客套话!”老者摆了摆手,“叫啥啊?”
“河六四。”
“河六四?”老者一愣,忽然开始发笑:“你的确差点被狼群溜死。”
河六四撇了撇嘴,暗道这老者真是不礼貌,怎么可以随便取笑别人的名字呢?心中对眼前这个神秘的老者的印象,也随之降到了最低。
老者笑了一会儿,又问道:“元阳没给你取个道号啊?”
听到这句话,河六四心头猛地一颤,最不敢想象的念头再一次出现在心中,不由的暗想:“难道他真的是马归厄?”
河六四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前辈是...”
“归厄子。”
河六四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自己对马归厄的无限幻想,对于拥有通天之能的同时,又有着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般英俊相貌的马归厄的崇拜,在这一刻崩塌了。
河六四想起元阳子谈及马归厄相貌时的推崇,心痛无比的想道:“师叔啊师叔,你怕是对美男子有什么误解!”
想到这,河六四垂头丧气的跪倒在地,双手抱掌作揖,无力的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可没想到,河六四重重的一个头磕下去,额头却没感觉到任何疼痛。
睁眼一看,原来马归厄竟然箭步上前,用脚背垫在了河六四的额头上。
河六四糊涂了,一脸不解的抬起头看着马归厄。
“先随我回去吧!”马归厄说道。
然后,转身带着满心疑惑的河六四,走向了囚机道场。
来到道场,河六四看着气势恢宏的建筑,鬼斧神工般的工艺,忍不住连连赞叹。
马归厄也不理他,任由河六四一饱眼福之后,才带着他向道场东北方向,两百多米外的一处角落里的庭院走去。
囚机道场坐落在群山峻岭环绕的山坳之中,而这处庭院却在山坳中的山坳里,很难被人发现。
这是一座长方形的院子,占地约有三百平米,院墙是用脑袋大小的石块筑起半人高的石墙。
大门是一个茅草门厅,两扇古旧的厚实木门敞开着,一条石子路延伸出来,向着囚机道场的方向延伸了几十米。
在茅草门厅上面,悬着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三个大字:华阳观。
走进大门,一所石屋出现在眼前,将院子分为了前后两院。
石屋前,一个巨石雕成的大香炉傲然挺立,在清风吹拂之下,院子里烟香缭绕,感觉十分清心,透着一股世外仙境的韵味。
石屋内,供着一大两小,三座石像。
在石屋的门口,还摆放着两盆一人多高,不知名的绿枝青茎,闻起来清香扑鼻。
而在占地约二百多平米的后院,只有三个茅草屋,布局像是四合院,院子正中央,是一根高耸入云的石柱。
石柱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花纹符咒,除了有各种各样的符文和小人之外,还有形形**的动物头颅石像。这些兽像并不像是其它的雕刻只是附着在表面,而是整体突出来的,十分立体,就如同活生生的长在石柱上一样,表情各异,面向各方。
在看院子里其它的地方,竟然长着一颗颗梓树和许许多多的花草。
外面地貌贫瘠,白雪皑皑,可这后院里却是草长莺飞,花繁叶茂,显得十分幽静雅致。
河六四若不是亲眼看到,绝不可能相信在环境寒冷恶劣的昆仑山脉里,能有这样一处犹如身处在春天一般的道观。
而最让他好奇的,还是后院当中,那根直径一米有余,高达十几米的神秘石柱。
河六四站在这根耸入云霄的石柱下,仰头看着石柱顶端,对这石柱的作用,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