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薛璞和陈浩鹏在晚明的文物仓库里忙活了一夜。
把所有可能滋生精怪的文物都登记造册,当中也并未发现有作祟迹象的鬼怪。
旋即一身轻松的回到家里。
推开房门,薛璞旋即说道:
“小狐狸?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布丁,还有西瓜,巧克力...诶,人呢?”薛璞拎着好吃的进到屋子,探头四处去瞧,却见得正在厨房煮饭的小狐狸。
小狐狸忙一回头,听见薛璞的声音很是欢喜,眯着眼睛莞尔一笑,娇颜胜雪,齿如瓠犀。
“小狐狸你?”薛璞诧然一惊,虽然小狐狸的笑容依旧烂漫可人,但是唇色微淡,弱质的身子平添了几分病色。
“怎嘛?我下面给你吃呢。油泼面你看行?”小狐狸端着调料碗走到薛璞身前,她的身材瘦弱骨感,由于病色,又觉得她愈发憔悴。
“行,当然行!只是你的身体可有不舒服?”薛璞焦虑的问道。
“不舒服?怎么会,我给你说我可有力气了!待会你陪我练拳!晚上我俩去永兴坊吃米皮儿呀”小狐狸调皮的说着话,薛璞仔细端详,便又觉得她面色更是憔悴几分。
“米皮儿可以吃,但医院必须去!”薛璞剑眉一蹙,二话不说扯着小狐狸去医院,花了好几千体检了一圈。
医院的门口,俩人累的满头是汗,小狐狸吃着棒棒糖,带着墨镜遮阳帽,满脸嫌弃:
“啧啧啧,最近成了有钱人,不知道怎么给你嘚瑟了你就这么盼我死呀!查来查去,就是个轻度贫血。”
“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你干吃不胖,也从不忌口怎么会贫血?”薛璞仍是不解,看着病志单子一脸问号。
“哈哈哈,好啦,去吃饭咯,贫血患者要多吃多喝叻”小狐狸甚是蛮横,挎着薛璞,扭着小翘臀和他开车走了。
夏夜清凉,明月半弯,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回到家里。
薛璞码着存稿,小狐狸洗了香喷喷的澡,对着镜子涂指甲,又在台灯下悄悄看着薛璞码字,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上午,二人在陈浩鹏的来电中醒来,小狐狸的精神头似乎好了许多。
知道有案子。
两人一到回到平康坊的事务所。
只见陈浩鹏和周昀峰已经带着一个身着军绿色劳动服的老乡等在门口。
请坐,看茶。
老乡手里捂着钱包,胆怯的苟罗在凳子上,不敢去看薛璞,又是不时偷瞄小狐狸的那双柔长纤细且白嫩嫩的美腿。
这位老乡年纪五十岁上下,脸上遍布沟壑,胡髭微杂,皮肤黝黑,手上多是老茧,显然是个厚道本分的农民。
“大叔,喝茶,不要客气有什么案子尽管说。”薛璞笑道。
小狐狸也把茶端在他的面前。
老乡操着安徽口音:“不是俺说,姑娘你这裤子穿的也太短了吧,看得俺怪不好意思滴。”
小狐狸微微一笑:“啊?好吧...夏天热穿的短了些。”
老乡又问:“要俺说,薛大师你年纪轻轻的,真的会抓鬼?俺不信,真的不信。”
看着老乡面露忧色,亦是胆怯亦是怀疑,薛璞很是无奈。
“哈哈哈,大叔你既然不信我,那又为何千里迢迢的从大老远跑来?”薛璞问道。
老乡站了起来,一阵狐疑:“你不像,啧啧啧,你头发长长滴,眼圈还那么重,哪里像什么大师?我看这位小哥才是叻!”
老乡对着薛璞翻了一个白眼,凑到周昀峰跟前:“嘿嘿嘿,大师,俺这里有三万,是咱村里给俺攒的。你能帮忙不?”
“大师!?我?”周昀峰哈哈一乐,如今已经是亿万富翁的他自然不在乎这点钱财,不过这老乡一口一个大师喊得亲切,他却也存心拿这个事来把薛璞开涮。
周昀峰便装作一副大师的模样,向老乡把事情问了。
据老乡所言,他叫王建民,是江淮一代寿阳县的村民。
寿阳县村民世代以种植为生,所以对于雨水和土地非常看重,所以每到了春社,全村都会举行祭祀山里面山神庙的习俗。
山神也会保佑村子,风调雨顺。
虽然山神长什么样子,没人知晓,但是百姓们通过祭祀等相关活动,挨家挨户增进友谊,得到休整,也算是一个民俗节日。
可是三年前来了一个大学生,他带着所谓的科学思想,要把这些迷信思想破除,搞科学追业绩。
于是便带着几个村里的冒失小伙,去到山里把山神庙给砸了。
还勒令百姓不许再举办春社祭。
很快破除迷信的事业搞得风生水起,结果没过了几个月,这个大学生就业绩出色,被升迁调走了。
谁知就在这一年里,寿阳县便是一场大涝,村里的庄稼颗粒无收,使得不少乡民背井离乡去城市里务工。
这头一年涝,这第二年便又旱了,村子里一年里没有下过一滴雨水。
这下村民才纷纷意识到是他们得罪了山神,山神发怒了。
很快村民便组织钱财,准备在原址上重修山神庙。
可是由于过去了一年,山里的植被茂盛,这山神庙的原址竟然寻不见了。
村里接连派了三波年轻小伙,去寻找都见不得。
最后的一批年轻人,进到山里寻找原址,竟然全部失踪了。
听到老乡说道这里,在场众人无不正襟危坐。
原址不见已经够奇怪了,人竟然还失踪了,薛璞一番思考让老乡继续说下去。
老乡接着说道:“俺们今年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