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一段时间时常说这样的话,我也时常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可我除了这样劝阻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我也想过早点结婚好满足她这个心愿,可结婚是两人的事情,我一个人又怎能做到。再说,我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总不能花钱买一个老婆回来吧?没有爱作为基础的婚姻,即使如愿以偿的让妈抱上了孙子,那与我而言也不是幸福的。我前二十年没有感到过幸福,这后半生唯一能指望幸福的就是我的婚姻了。为此,我希望再等一等。终有一天,我会碰上那个她也喜欢我,我也对她爱不释手的那个女孩子。至于妈,我只是认为她是自己在吓自己,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
下午的时候,我和妈还有小贾又去了商场、公园和广场。最后妈说今天有舞蹈表演可看,于是我们又去了她常去的那家歌剧院。
“看见那个小姑娘了没有?”妈手指着舞台中央的一群正在表演舞蹈的女孩说。
我顺着妈的手指看去,也没有看明白她究竟指的的是哪个女孩。
“您指的是哪个?”我说。
“就是那个个头挺高,长的特别漂亮,笑的也太别自然的那个小姑娘。你仔细看,她舞也跳的特别好。”
我又伸直了脖子,仔细看了一阵,但还是不知道妈说的到底是哪个女孩。
“哎呀!”小贾突然大声说,“就是站在右边倒数第三的那个女孩。”
听小贾这么一说,我便又看了一遍,才找到了妈所说的那个女孩。
舞台上的那些女孩都化了妆,样貌也十分的相似,我是难以分辨出她们的五官有什么差别。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对妈说:
“我看她们都长得差不多,都一样漂亮。说到这个舞,我确实是看不出来她们谁跳的好,谁跳的不好。”
“这个也不怪你,你是看的舞蹈少,要是多看几场的话,自然也就分辨出来了。”妈说。
要不是妈要求来这里看什么舞蹈与歌剧,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
“那姑娘舞确实跳的不错。”妈接着说,“说实话,我是专门奔着她来的。我上初中那会儿就有个舞蹈梦,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梦想一直都没能实现。现在年纪大了,只能看别人跳舞了。”
“您现在虽然跳这种舞有点不适合,但是跳广场舞还是可以的呀!而且那舞还强身健体,对您的身体还有一定的好处。”小贾说。
“那算什么舞?一点艺术性都没有,我才不愿意跳那种舞!”妈斜视着小贾说。
小贾扁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垂着眼眸瞟了妈一眼。
“我当初一心是想让你妹去学舞蹈的,可这丫头却一心想学什么服装设计———再加上你爸的大力支持,我的话就更无法进她的耳朵了。要是她当初学舞蹈就好了,她回来的时候,我还能让她给我跳支舞,好检阅一下她这两年在外所学的成果。现在倒好,她学的是服装设计,我对那个一窍不通,就算是她回来了,我们也没有共同话题。最多就是问她,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适不适应那边的环境。这你们越大就越没有话对我们说,我们呢,想找话题和你们说,也不知道该找怎样的话题。说之前呢,还要考虑你们喜不喜欢听,听了以后会不会厌烦。这最后呢,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不然呐,你妹一个转身,我就连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找点话说呢,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这说些什么呢,她又不愿意听。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要是她在我身边,我或许就又会有另外一种想法———这人呐!或许怎样都无法满足。不管怎样,要是她现在也像你一样在我身边,我肯定会很开心。”
“既然是这样,那您当初为什么不让雨甜留在国内呢?国内不是也有许多比较知名的学校吗?”我问妈说。
“这是你爸的意思。”妈一边看着台上的舞蹈一边对我说,“你爸说,既然家里有这个条件,就应该让她去国外开阔一下视野。将来要是能学有所成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他的忙。为此呢,你爸还专门开了几家服装店,说是等雨甜回来以后交给她,专门卖她设计出来的服装。”
“那她应该快要大学毕业了。”
“嗯。还需要一年多吧!。”
“我记得我离开家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市念大学的吗?”
“你走后没多久,你爸就托人把她转到国外去了。说是早点去,早点适应那里的环境。”
“我觉得那边现在也不怎么样。”小贾坐在妈的旁边,摆着手说。
“是不怎么样,可人啊,到什么时候都觉的外面的世界比较好。要不然,中国怎么也会有那么多的外国留学生。”妈回答,“我前一阵子,和你爸去了一趟南京,那外国人还真不少,马路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最可笑的是我和你爸用英语去和一个非洲小伙子搭讪,结果人家说的还是南京的方言。我们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心想他说的这是哪国话,该不是非洲土话吧?结果又听了半天,才听出人家说的是南京方言。”
“南京方言很难听懂吗?”我问妈。
“反正十句里面,我能听懂的不到两句。不过,人家一看我们听不懂方言,就和我们改普通话交流了。”妈这时看上去情绪很平和,眉目之间不断透露着喜悦。她和我们说的这些话很普通,也很家常,但她却很开心。这种喜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