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江面上尽管范篱这边过来了三个梯队,死战铁锁链,但是起义军这边的人也仍然能够和他们势均力敌的拼着。当然战斗的重点就在铁锁链上,铁锁链一旦劈砍断了,起义军这边肯定是挡不住了。
这是水战的战斗,范篱还有陆军呢?季布、罗南还有多闻的虎贲军一看到江面上的战斗起来了,那就知道猛攻已经开始了,干脆咱们也干吧!
于是一鼓作气的也在陆面上发起了总攻。按理说虎贲军应该是打不过起义军,但是这会儿起义军心里不安定,再加上人手不是特别多,所以虎贲军和起义军干得也是势均力敌。
季布这边就不用多说了,他和罗南的部队是非常英勇的,很快就拿下了自己的目标,这场仗大概打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范篱的水军顺利的突破了横在江面上的铁锁链,占领了军事上很重要的一个战略要地:田家镇!
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战船被损毁了一百多条,勇兵牺牲了八百多人。这一仗结束,应该说范篱东征的这一步算是踏出了坚实的第一脚。
打完这一仗后呢,死了的该安葬的安葬,该抚恤的抚恤,该给皇上申请表彰的就赶紧上书,这些事情做完之后,范篱该研究以后该怎么干了。
怎么干呢?就是准备下一场大仗,但是面临一个问题啊,就是这会儿已经没钱了。打是打不了,你说打仗死人,没问题,我们抚恤再招人,关键就是你得有钱使才行啊。你没有钱的话,这些事情你解决不了。
好在范篱的一些朋友一直在民间积极的帮他筹措资金,比如说武州给他弄来十万两银子,湖州给他弄来了六万两银子,徽州给他拿了四万两银子,一共二十万两银子。说实话这二十万两银子并不少,范篱能够用一阵子了,但是呢,自己手下的兵太多了,这二十万两也就能坚持一阵子。
但这都不是问题,范篱早都已经习惯了在逆境当中成长,他最生气的是赣州巡抚按照朝廷的规定,应该给他拿八万两银子,但是这钱没出现,而且人家连一句话都没有。
所以范篱非常的生气,你们说我们这么多人打湖州过来,为了谁啊,我们有湖州的兄弟姐妹在赣州受苦受累吗?我们来你这里是为了打赣州的起义军,你作为赣州巡抚你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就算是你没钱,难道你不应该给句话吗?但人家就算没吱声,可把范篱给气得。那怎么办呢?范篱也想了,说是我这二十万两银子用不了多久我还是得缺钱,打仗我还是缺钱,那我怎么办呢?
这时幕僚就给他出了一个招,说是去年我听说这么一件事,说扬州有一江北大营,营里边也缺钱,于是他们就干了一件事,他们对当地的商贾施行十文抽一之税,就是针对商人收百分之十的税,你要问这是啥税?啥税也不是,反正我就抽你这钱。只要你做买卖,我就拿你百分之十的税,当然这个税是除了其他之外的,据说这样非常赚钱。江北大营从此以后就不缺银子了。
范篱一听觉得有道理,真要这样抽钱的话,我们确确实实是解决了经济危机,但是商人能受得了吗?百分之十的钱都让咱们给抽走了,他们还有活路吗?不过你要不抽商人的钱,老百姓也拿不出这个钱来呀,这可怎么办呢?
可是我们要是不抽这个钱的话,我们连打仗的钱都没有了,这仗我打不起啊,到底我们该怎么干?
幕僚就讲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现在比较起来,两害相权取其轻,一个是商人痛苦点,一个是咱们无功而返,违背了皇命,辜负了亲友们的期盼。哪个害更重一点呢?显然是没能打这个仗,没能扫平这个匪患更严重一点。所以干脆,我们就先行这个抽钱的办法,先把钱拿来,等我们把仗打赢了之后,皇上那个奖金下来了,我们再把钱还回去。
这话说出来后也算是一个处理办法,所以范篱就准备要这么干,他这么一干,可就倒了霉了,让人给他这通告啊,让人给他这顿说啊,范篱这个心情啊就永远处在抑郁、纠结的状态里边,你说在这种心情之下打仗,打得好不好先不说。
好了,顶着这样的压力,钱是筹到了,那么这次的目标,也是东征的重要目的地就是久江。久江的守将叫祁容,这是起义军里头最能打仗的将领,非常非常的厉害,当年他和罗南对垒的时候,就差点把罗南给消灭掉,要不是钟源救援及时,罗南很有可能已经死掉了。
再加上从起义军各地不断有优质的兵源来,石起亲自带人来指挥,加在一块,人马一共有五万人。所以当时的久江是一个非常难啃的骨头。
之前呢,也有虎贲军想把久江给夺回来,每次战斗祁容都大获全胜,所以他就觉得我这地方其实守得是非常好的,现在又多了那么些人,再加上亦王石起亲自来了,所以祁容就觉得范篱啊、罗南啊这些书生打仗不会有多厉害的,但是呢,他们的大炮还真是挺厉害,只要我们把他们的大炮限制住了,他们的进攻能力就降低了很多,这是久江的守将对范篱这边的了解。
那么,范篱这边呢,他们也在分析久江的军事情况,首先知道祁容很厉害,然后再想久江这个地盘有多么的重要,它的地形有多么的难攻。再加上石起一来,听说这人能文能武,又非常的善于笼络人心,还非常的有才华,这地还真不好打了。
干脆吧,我们在这研究也研究不出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