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筝的话一句比一句激动,可她说到最后,却放缓了语气。
“不应该是这样的……没道理的,长老们走了十几年,如果要出问题,为何会是在现在?”徐氏族长目光呆滞,“为何会是现在呢?再等几年不好吗……”
徐元筝已经听不下去了,这样的言论,是要多愚蠢的人才能说出,如果说这话的是一个山野村夫,是一个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的人,那也不奇怪。
可他是一族之长,是一个顶级家族的主事人!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或许是件好事。”徐元筝敲了敲桌子,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别说徐氏,整个南域也不过是一个大点的棋子,当下棋人要拨弄你时,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安心等候吧,转变很快就来,局势不会混乱太久,因为下棋人不喜欢纷乱嘈杂感,那会很没有乐趣。”
说完,她走出房间,扬长而去,再不关心身后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是何想法了。
……
“啊,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吵吵闹闹,那里是怎么了?”
九罗一行人穿过山与森林,越过如镜湖泊,来到南域境内。
又在不停的感知下,寻到了徐氏所在之地。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比九罗见过的所有城池都要繁华。
天城虽然厉害,也很雄伟壮观,奇峰秀水,可它还是一座以修炼为核心的胜地,更像是一个隐世门派,而不是一座大城。
但眼前这座城,真是一座想当繁华的城市。
带着巨背鹰降落在城门前,城门守卫象征性询问众人身份,得知是天城来人后,收了最低的入门费,便把他们放了进来。
这刚一进城,就看到前面街道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互相指责谩骂。
“子鼠,你去看看。”
九罗吩咐道。
“未羊和午马,你们俩去找一家客栈,把巨背鹰寄放在那里,顺便给我们定好居所和吃食。”
“是,城主。”
几人领命离开。
“走,看看热闹去,一来就见到趣事。”九罗领着王渊往那边走。
余下的几名生肖大将则走在前方开路,拨开一个个同样看热闹的人。
南域徐氏族地。
徐元筝与她父亲摊牌了,因为没有那个隐藏的必要了。
“怎么会这样!”徐氏族长知道两位长老彻底离开的消息后,瘫坐在椅子上,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他心中已有猜测,可猜测归猜测,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能够看到一个他能接受的局面。
可现实从不因人的祈祷就会改变,自己不去变,那就只能让别人带给你变化,好坏再不由你。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徐氏族长问着自己,也问着徐元筝。
“有。”
徐元筝惜字如金,快速答道。
“有办法!”徐氏族长双眼一亮,腾地起身,双手紧紧抓住徐元筝的肩膀,“是什么办法?是谁?”
徐元筝十分厌恶他父亲这种失态行为,因为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所谓生养之恩也只是最初的几年,在她三四岁时,就已经没有待在徐氏之中了。
那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时期,徐元筝觉醒了异力,得到境界晋升,同时掌握了一支神秘力量,还被“尊境长老”收为弟子。
即使这弟子只是授艺,也改变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以女子之身掌控了整个徐氏,这一点只有她父亲知道,其余徐氏族人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是徐氏的话事人,能够在徐氏的地盘上使用家族力量。
也是这种人认不清自己的真实能力和地位,才会出现自作主张泄漏徐氏核心机密,引来了天门商会的饿狼!
最为可笑的就是,他们现在还不自知,还在叫嚣着,让无能的现任家主退位让贤,希望天门商会支持他们登上族长宝座。
哈,真是可笑,放着一颗大树不要,非得把它送给别人,然后让别人给他在树下遮风挡雨,还要感谢别人的恩情和赐予!
一家人,这就是一家人,无能不是罪过,不知道自己无能也不是罪过,可是,把无能归咎在他人排挤自己的原因上,那可太好笑了。
一天前进的道路上,他人的逼迫是你的一部分动力,可要想走的更远,依靠的还是自己的信念,没有那份流血流泪的准备,就想享受胜利果实,你以为你是天道私生子吗!
还是说,这世界是为你造出来玩耍的。
别天真了!
徐元筝拍掉父亲紧抓着自己肩膀的手,难以置信这个体质孱弱的男人,竟然能够抓疼自己。
这就是绝望的力量?
可是还不够绝望。
徐元筝将她父亲按回椅子上,让他老老实实坐下。
她那一双冷意十足的美目看过来,目光直刺她父亲的心灵深处!
徐氏族长十分想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就在女儿将要说出口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阵不详预感,背后脊椎上有凉意升起。
“你……”他想说些什么,摆脱这种心灵困境。
“嘘……”徐元筝竖起一根手指,让她父亲闭嘴。
“办法是有的,可是结局不会变,徐氏注定要在这一次的灾祸中结束辉煌。”徐元筝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父亲的心中。
徐氏族长可以接受被剥削,可以接受被压迫,但他不能接受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