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方只是个贸易公司的职员,园田像往常一样,采取了高压态势。
“如果还保持着联系,我会努力向她靠近。和某些人不一样,我不是那种藕断丝连的男人。”松野果断地说道,或许是在影射堂岛。可是,松野为什么会知道堂岛的事情?从时间上说,堂岛和佐和子的关系出现在松野之后。
“你说的某些人是指谁?”
“就是堂岛尚树。昨天在亭子前,我看见他纠缠着佐和子小姐。一定是他提到了我的名字!”
“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不骗你。大杉道雄的那些女粉丝也在。你去问问她们就会明白。”
再次出现了那两个女孩子的名字,园田多少有些惊讶。看来,案件或许与她们有着密切的关系。最好进行一下调查——园田这样思考着。正在这时——
“啊,可是,或许在此见到佐和子小姐也并非是一种偶然。”松野突然主动说道。
园田忙问这话怎么解释。
“记得从前对佐和子小姐谈起过蝶阵祭的事情,包括风媒庄。”松野自以为是地说道,“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
松野语气颇为遗憾。园田则不去理睬松野的感叹。
“那么请问,你是几点钟去的蝶阵祭?”
“我是十二点去的。我非常喜欢仪式开始前的气氛,希望能拍摄到好照片。护摩仪式结束后我就立刻赶了回来,所以,有关事件的情况我刚刚才听说。”
“你是一个人去的吗?”
“是的。我也想有个同伴,所以就向刚才提到的女孩子们打了招呼,但是遭到了拒绝。她们是大杉道雄的粉丝,似乎非常愿意和他一同去。”松野非常遗憾地耸了耸肩膀。看起来,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两个女孩子也没有去蝶阵祭。
“你有没有读过大杉道雄的书?”
“从前读过一本,好像是叫《恋中情》,很有名的一本书。除此以外再没有读过。他的书不适合我。最后的女主人公总是很不幸,我不喜欢那样的结局。大杉道雄就是爱写这样的书。”
“你读过《花冠》吗?”
“你是说《花冠》吗?最近在广告上见到过。那本书的女主人公最后的结局很幸福吗?”
“不。”园田回答道。他很难说出主人公就像佐和子一样,被杀害后佩戴上花冠。
“你听到佐和子说过,‘头戴花冠死了也心甘情愿’之类的话吗?”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说过。佐和子小姐天真无邪,充满活力,与死亡根本扯不上关系。这件事情,和刚才的那本书有关系吗?”
“这个读了以后就会明白。”园田对松野态度冷淡,以表达对他的蔑视。顺便说一句,松野只吸了三口园田递过去的香烟,便将其丢弃在了烟灰缸里。这让园田感到不悦。
在绢花方面取得进展,是在对身为粉丝的女大学生进行询问之后。最初只是对大杉及松野的证词进行核实,但看了绢花之后,安永绘美却表示曾经见过这些花。
据她说,这很像装饰在风媒庄走廊里的绢花。几种绢花混合在一起,装饰在走廊的柱子上,其中似乎包括延命菊。园田赶忙叫来饭店职员以及生产绢花的厂家。确认之后发现,凶手的确从悬挂在一层走廊柱子上的十五个花瓶当中,分别抽走了一枝延命菊。
就是说,凶手在这里制作了花冠。这样一来,“凶手是风媒庄客人”的可能性骤然上升。这里的安保比起普通旅馆要严格许多,很难想象外来人能够轻易进入饭店。而且,这种随便任何什么地方都能够找到的东西,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到此偷窃。更何况,外人甚至无法知道风媒庄内装饰着延命菊。
“我认为完全可以确定嫌疑人的范围。”天真的柴田显得有些兴奋。
然而,确定这些人为嫌疑犯,除了需要十分谨慎以外,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其中重要的问题是,除松野之外,其他四人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均能够成立。
“请注意,被害人被杀害的时间是在十二点半至一点半之间。大杉夫妇十二点四十分至一点二十分之间在此用餐,和那些女大学生在一起。从风媒庄到案发现场开车单程需要三十分钟。因此,这对夫妇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非常充分。此外,堂岛和佐和子的丈夫互相强调对方案发时间不在现场——佐和子的丈夫去卫生间的时间仅为三分钟,然而,从那里到达案发现场,往返需要十分钟。因此,他们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也是成立的。”
“那么,问题不是更简单了吗?凶手就是松野。”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必我们劳心费力了……”对于柴田如此轻率的发言,园田显得愁眉苦脸,“如果我是凶手,我不会和大家住在一起。有理由认为这个案件不是一时的冲动所致,而是有着某种程度的预谋。佐和子的丈夫水桥曾经证实,被害者在到达风媒庄后,并没有与任何人秘密约会。因此,松野与被害人的关系并没有在这里突然恶化。假设松野怀有杀意,然而,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住宿风媒庄呢?活动现场并非在风媒庄,而是蝶阵洞。如果我是松野,我会混在游客当中,住在山脚下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小旅店。”
“原来如此!的确是那样。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如果知道,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找出凶手。你明白吗,柴田?自己也要多动些脑筋。”
看着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