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撇嘴,你怎么说的好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她也没多问,死过一次后,她发现自己的好奇心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所幸,天刚擦黑,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终于轮到他们。
这下子小冬终于明白,为什么进个城如此之慢了。
守门的士兵几乎将他们的马车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每个人也都被仔细搜查了一番,一见他们随身携带着的药材,两个士兵的脸色大变。
好在他们四人均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士兵最终才相信了无间和小冬的大夫身份,一脸释然的将他们放进城。
“足足半个时辰啊,这些人真能折腾!”一进城,陈三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正常,他们现在也是在严防死守,就怕得了时疫的人混进来。”小冬平静道。
“唉……”陈三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阳郡的规模和雨宋国的京城差不多大,但是看起来却有天壤之别。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按道理,正是人们外出觅食,喝酒作乐的好时间。
但是阳郡的大街上却甚是寂寥,仅有的三两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不肯在路上逗留哪怕是片刻。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惶惶之色,只顾着低头快走。
陈三带着他们很快找到一家客栈,但不久他就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
“现在都城里的人每天都是只进不出,所以客栈都爆满了。”
“将夜,”无间点点头,唤了一声。
“是,公子。”将夜恭声回道,跳下马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不一会儿,他便回来,驾着马车就往前走。
片刻后离开大道,拐进了一条小巷,又拐了两拐,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外面停下。
他跳下车去敲门,只敲了三下,门就开了,露出一个麻脸老者谨慎的面庞。
一见将夜,他松了口气,连忙打开大门,将马车迎了进来。
陈三见此,目露惊色,这阳郡里平日就是寸土寸金之地,更别说举国闹时疫的特殊时刻了,连城里的各家客栈都爆满了。
将夜却能这么快就找到个空院子,这哪是常人能有的本事?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向将夜,后者无视他的目光,面无表情。
小冬撩开车帘,就往下跳。
无间却先她一步下去,正想伸手,麻脸老者已经端了个脚凳过来,放在马车下面。
小冬立马踩着那脚凳走下马车,无间的脸色一滞,不过却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陈三扭过头,默默忍住笑。
这院子看着不大,却有五间房,除了正房外,两侧各有两间,正好这院里的众人每人一间。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烧水做饭。”麻脸老者先向无间一礼,才开口道。
无间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也去帮忙。”陈三连忙开口道,跟着老者出去了。
无间扫了一眼将夜,后者点点头,径直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晚饭刚端上桌,将夜就回来了,依旧是面无表情。
饭后,小冬泡了个热水澡,直泡的浑身热透,汗流满面这才满意的起身。
一直在赶路,风餐露宿的,她体内也积攒了不少的寒气,如今都被热水逼出体外,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笃笃笃。”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等一下。”她将衣服穿好,拿着块儿干净的厚棉布包着头发去开门。
门打开,无间批散着头发站在门口,今夜雪停,月明星稀,在皎洁的月光下,无间公子绝色无双。
“先进去说,外面凉气大,仔细别受了凉。”无间皱了皱眉头,小冬的发梢还滴着水。
她点点头,转身进屋,他跟在后面关上门。
这间屋子不大,她刚洗完澡的木桶还在角落里冒着热气。
忽然间,她觉出了一丝尴尬,拿眼瞥他,见他面色从容,她这才放下心来,拿下头上的棉布仔细的擦拭头发。
“要不我帮你用内力烘干?”无间瞅她几眼,忍不住道。
“不用,我这样也干的很快,刘伯准备的很周到。”小冬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棉布。
这东西又软和又吸水,还很厚,非常的适合擦湿头发。
无间眸光闪烁一下,翘了翘嘴角。
“这是将夜拿回来的,你看看。”他伸手入怀,取出个纸条递了过来。
小冬将棉布放在桌上,接过纸条。
只扫了一眼,她就面色巨变,浑身颤抖。
“这,这,这也太荒唐了吧!”她忍不住拍了把桌子,将桌上的油灯惊得一跳。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中楚国皇帝韩元洲将于三日后,在东城门的城墙上将太子献祭给瘟神,以求止住时疫。”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的愚昧无知也是没有尽头的。”无间只幽幽道。
“但是,老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中楚国的皇帝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竟然能想到拿自己亲儿子来献祭,他怕是个傻子吧!”
小冬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了她现在很生气。
无间扫她一眼,目光停在她脸上:“这是国师给他出的主意。”
“?”这中楚国怎么还有国师?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据说中楚国的皇帝韩元洲,自十年前忽然开始沉迷于找寻长生之道,所以遍寻国内能人异士,极力推广炼丹之道。”
“甚至在皇宫里也设有炼丹殿,这所谓的国师便住在丹殿之中,主理炼丹事务,并负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