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是什么意思?”吴真怒道。
刚才那小丫头只一针就解了霍明达的痛苦,到这些大夫这里,怎么就成了治不了了?
“霍帅这病来势汹汹,发的太急,原本应该是药石无医的,但不知被何人中途拦了一下,所以暂且无碍。”
“但这病仍在,若能找到刚才出手之人,拜托他继续救治,说不定霍帅此疾还有希望痊愈,不然,不然……”老者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你们之前不是给霍帅把过无数次脉吗?怎么以前都没问题?”吴真眉毛几乎拧做一团,咬牙切齿道。
“恕老朽愚钝,霍帅这疾一直潜藏在暗处,我竟没发现,现在细细想来,前几次霍帅抱恙的时候我就应当有所察觉才是,在下真是愧对霍帅的栽培和信任,甘愿受罚!”
老者说着,向霍明达方向一个头磕下,长伏于地。
“你,你们……”吴真气急,抬起脚就要往老者身上揣去。
“住手。”霍明达出声拦阻:“这不能怪他们。”
说着,他转向小冬微微一笑:“抱歉,刚才多有冒犯。”
小冬耸耸肩,没有说话,她知道他指的是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诊断一事。
“现在我信你了,”吴真盯着小冬,有些颓丧又有些欢喜:“你说,霍帅这疾该怎么治?”
他一说这话,地上的大夫们都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吴真,又去看小冬。
他们正在谈的是霍帅的怪疾,与这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难道……
那老者率先明白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等着小冬。
“你,是你刚才救治的霍帅?”他的声音颤抖,内心更是翻江倒海。
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就算打娘胎里学起,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本领吧。
“是啊,他刚才情况比较紧急,若放着不管好像不太好。”小冬摊摊手无奈道。
老者一滞,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霍帅病发的模样,但是从刚才残留的脉象来看,若不是这小姑娘出手及时,他们的霍帅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她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这,反正他自问他是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不由多看了小冬几眼,最终向她躬身一拜,在医学上,他始终秉承强者为尊的信念,并不以年龄大小来论尊卑。
小冬点点头,坦然受了这一礼。
“拿笔来。”她冲吴真道。
“呃,哦,小七,快快去拿笔墨。”吴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转头吩咐小七道。
笔墨很快拿来,无间亲自给她磨墨,她想了想,提笔在白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
“好了,先照这个方子给他熬药泡澡,每天一次,每次一刻钟即可,三天后我再给他施针。”写完字,她拎着那张纸将墨迹吹干,又往前一推。
吴真几步绕过桌子,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几遍,才交给那老者。
“你们先下去吧,照着这方子去抓最好的药材来熬药。”他严肃吩咐道。
老者连声称是,接过药方,又深深看了小冬一眼,带着其余四人躬身退下。
霍明达身上的暗疾有得治,吴真比谁都高兴,再回到桌子旁的时候脸上也带了笑容,与先前想比,这回真诚多了。
倒是霍明达本人比较豁达,一直面色淡然。
“好了,病也看了,药方也开了,咱们来说说诊金的事情吧。”小冬拍着双手,轻笑一声。
“小冬,别太调皮。”无间忍不住开口道。
“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小冬冲他撇了撇嘴,看向霍明达。
“看病付钱,这是天经地义,霍某自然不会抵赖,神医请说吧。”霍明达微笑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小冬盯着霍明达,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我要你腰间挂着的那枚暖玉。”
“暖玉?”霍明达低头伸手一撩,一枚雕花镂空的玉佩就落入他手中。
“你说的是这个?”他问。
“对,怎么样,能不能割爱?”小冬笑嘻嘻的问。
霍明达还没说话,旁边的吴真急道:“霍帅,不可,这可是慈铭大师当年所赠,说是于你有大用处的啊。”
见霍明达不语,他又转向小冬:“这个不能给你,你换个条件吧。”
小冬却转向无间,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慈铭大师?”
怎么到处都有他?
她的重生里有他,遇到无间有他,如今霍明达这里还有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真想要那枚玉?”无间不答反问道,同时看着小冬的眼睛。
“嗯,这次诊金我只要那块儿玉,别的免谈。”
小冬原本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说要那块玉,被他们这么一搅合,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一阵烦躁,便心一横道。
“霍将军,这就没办法了,那玉于你有大用,我们自不愿勉强,小冬除了那玉也不要别的,既如此,就当之前她为你做的那番诊治是白送的好了。”
“今日就到这里吧,别的事我们也不必再议,告辞。”
无间点点头,转向霍明达不疾不徐道,语气和缓,说出来的话却把人惊得半死。
语毕,他径直起身,向霍明达二人抱拳一礼。
“哎,这怎么行?你们就这么走了,我们霍帅怎么办?”吴真面色一变急道。
“霍帅该怎么办自然是你们该操的心,与我们何干?”无间轻笑一声,面色无波。
“可是霍帅有恙的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