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实习时间,对有些实习生来说是度日如年。但对夏滕来说是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很快过了二个月的时间,夏滕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稻田蜘蛛种群研究资料。
为了充分完善资料,在最后的一个月里,他决定加大调查范围,做最后的冲刺。
他的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课题研究中,把那飘忽不定的情欲的烦恼抛到了一边。
这天,三人正在吃午饭,突然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江辉,学校来电话,说你母亲从楼上摔下来了,很严重。要你赶紧赶回家去!”
办公室的值班员李师傅急匆匆跑过来告诉江辉。
“知道了。”
江辉满脸一副不着急的神态。夏滕和丁庆一听到这不祥的消息,反到替他着急了起来!
“饭别吃了,赶紧走!肯定是很严重,不然,学校是不会急着让你回家的。”
江辉故作镇定的慢慢站了起来。丁庆借来自行车,两人骑上车,赶往县城的长途汽车站。
一个星期后,江辉返回植保站,一副满不在乎,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家一见他那轻松的神态,悬着的一颗心都落了下来。
“江辉,你母亲没事吧?”
陈润老师很关切地问道。
“死了。”
他的回答让大家大吃一惊!
陈润老师本身不善言辞,他听到这种莫名其妙,有违常理的回答,更是哑口无言了。
夏滕看江辉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开一个严酷的玩笑。学校传来的信息也可以印证是凶多吉少。
从江辉的一举一动来看,他好像跟他母亲感情比较疏远。按照他的家庭情况,这明显有违常理。
他父亲是一名船员,常年在外,是他母亲抚养着他长大。
他老家在大别山区的红县,和钟天、吴菊以及胡韬几位同学是同一个县的。这次他母亲从家里的阁楼拿柴火,不小心摔了下来,送医不治。他回家也没有见到他母亲最后一面。
他理应回来后表现出悲伤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种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大伙一声不响,心中却在愤怒地骂着这个没心没肺,不忠不孝的家伙!
大家默默吃完饭,各自离开了饭桌散去,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出来。
江辉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饭后,独自一人吞云吐雾起来。他是一个地道的小烟鬼。
第二天上午,夏滕从田里调查回来,上到二楼,看到卧室房门紧闭。
他走到门前,从窗外向室内看去,只见江辉趴在床上,身体颤动着。
呜呜的哭声残忍地从房门四周的缝隙里无情地弥漫了出来,江辉全身在颤抖着,十分伤心的样子。
夏滕也被感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掉头轻声走下了楼梯。
江辉在一年后,分配到他父亲所在的羊城市工作。他一改在学校的潇洒自如的颓势,在单位勤勤恳恳,成绩颇丰,从一个曾经高大帅气的小伙,几十年后,修炼成了一个门牙都掉的差不多的糟老头,现在是粤省的一名处级干部。
又到了一个周末,邵丽和杨紫从张口回到了站里,这时已是傍晚时分。
杨紫暗示夏滕来到楼道的一个僻静处。
“你怎么不给我回信?!”
杨紫质问夏滕,劈头盖脸,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我没有收到过你的信。”
杨紫一脸怀疑的目光盯得夏滕心里发慌。
“不可能,都半个月时间了!”
夏滕意识到了什么问题,他赶紧下到一楼的办公室里,杨紫也跟了进来。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平时负责收发信件报纸的李师傅已经下班回县城的家了。
只见新的报纸摆放在靠窗的办公桌面上,一堆老报纸堆在进门右侧的墙壁前立着的大文件柜的顶上。
信件一般是夹在报纸中一起送到办公室的,然后由李师傅分拣出来送给每个收信人。
夏滕确实没有收到过杨紫的来信,他怀疑是李师傅没有从信中分拣出来,混进了报纸中。很多报纸在忙的时候是没有人去的。
夏滕从文件柜顶端拿下所有的报纸,认真地翻找起来。
果然,一封信从一卷整齐如新的报纸中显露出来。收信人是夏滕。
夏滕正欲打开信的时候,杨紫一把夺过了信,拿着信生气地跑回了宿舍。
夏滕不用看,基本能揣测出信的内容。
大二的时候他们两人曾经发生过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时的夏滕看到成熟稳重的杨紫,产生了一种肤浅的无名冲动。
他向杨紫的闺蜜吴菊侧面了解了一下杨紫的情况,并慎重地征求了吴菊的意见。
他写了一封自认为情真意切的求爱信,其实更准确地说是一封自我“介绍信”,让吴菊交给了她。
很快,满怀希望的他被残酷地拒绝了。
这时,他才发现杨紫是一位非常强势的女神!
后来又得知,她已经名花有主,和她高中的同学在谈,一位土化系的男生。
邵丽只是他的诗中人,她在夏滕眼中只是一朵美丽的镜中花水中月,而杨紫才像是一朵自己能够够的着摸得到的米兰花。
这是一朵倔强的让夏滕心烦意乱,又琢磨不透的米兰花。
这封信成为了夏滕的一个迷,也成为了两个人一辈子难以释怀的痛。
第二天早上,意想不到的十分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杨紫哭着坚决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