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骤得君相怜>第91章,江桑的梦

那个梦越来越奇怪了。

却让他忍不住地想。

梦里的花神眉眼如画,但每当他一醒来,花神的形象又变得极模糊,像流沙一样抓不住。

上次在花神祠得来了桃木牌,他竟然也不知道要写什么。

那位师父说是他的良缘,但他却不能懂其中意思。

亦或是他不懂他该在那木牌上写人还是神。

所有的花神画像都被他看过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像他梦中所见。

他想知晓他的梦到底在暗示什么。

要躲过这一劫,究竟如何才能够躲?

花神画像在书页上交叠,江桑对着月光只觉得心空空荡荡的。

那一夜梦到花神,花神也在这一轮月色和满地花卉中看他。

江舒云魂不守舍地坐在马车上,直到侍女在车外连连唤了三四声,江舒云才回过神来。

侍女忙扶着江舒云下了马车。

江舒云行于庭中,江桑正好在庭中渡步。

江舒云轻唤道,

“哥哥。”

江桑拿书卷的手微微一松,他凝滞在书上的视线缓缓上移。

江舒云道,

“哥哥是在等我吗?”

江桑将书卷微微往身后藏了藏,面不改色道,

“嗯。”

江舒云勉强地笑了一笑,

“那哥哥等到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洗漱休息了。”

江舒云的侍女却与江桑低声说了几句话。

江桑侧耳听着,面色阴沉道,

“你又与内史七女混在一起?”

“不是说过了让你少与之接触吗?”

夜风微凉,江舒云握紧手中的玉牌,垂着眸道,

“哥哥,若弗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子。”

江舒云神色落寞,

“她很好,也很夺目,甚至于我作为江家的嫡女,在她身边也夺不走她半分风采,她与那些流言蜚语之中的她都不一样。”

夜凉如水,她握紧手里绘着月遂的玉牌,

“哥哥,她远比我坦荡得多。”

“身份出身永远都不是能够断定一个人究竟如何的凭借。”

江桑皱眉,

“你是江氏的嫡女,自小周身的朋友都由长辈挑选过,内史七女太过张扬,不管她其人如何,终究是要被流言所累,只要有一个人有异议,便会三人成虎,流言铄金,江氏是大昭清流之首,因为旁支太多旁支的言行举止不能全部作数,但你是大宗嫡长女,一言一行皆是代表着江氏的态度,担不起这个风险。”

江桑握着手中书卷的力气都大了些,那书卷被压得有些变形。

少年挺拔深邃的轮廓在夜色中愈发冷漠。

江舒云垂眸,没有选择再争辩,而是心力交瘁地道,

“我先回去了。”

侍女跟上去,江舒云却觉得像是一道枷锁一样锁在她身边,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侍女忙道,

“小姐,要每时每刻跟着小姐是奴婢分内事,如果贸贸然离开小姐身边,只恐有事情发生必然回寰不过来。”

江舒云却忽然吼道,

“滚。”

侍女忙跪下,但就是不移一步。

江舒云咬着牙,

“跟着我很开心是吗,你每日都跟在我身边,光明正大地把我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全都事无巨细地告诉父母兄长,难道我不是个活生生的人吗,你这样监视我和监视囚犯有何区别?”

侍女忙磕头道,

“小姐勿怒。奴婢这也是不得已,还请小姐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这都是老爷夫人吩咐下来的,如果奴婢做不好,奴婢这条命可就岌岌可危了,还请小姐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

江舒云却猩红着眼睛道,

“又是这个说辞!又是这个说辞!”

“你要我体谅你,可谁来体谅我!”

“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江氏大小姐,实际上却像个囚犯一样,像个猴子一样被人无时无刻地围观着!”

喜欢的东西不能喜欢,喜欢的人不能多看。

与她喜欢的人也注定机会渺茫,因为她代表着江氏,为了表达江氏不入朝堂不染繁华的气节,她这个嫡长女决不能嫁入高门,要么嫁给普通人,要么嫁给清流名士。

顾云旗与她之间,只有她自己在一直痴心妄想。

江舒云视线朦胧,泪水蒙雾。

是啊,若弗才是江氏最出众的女儿。

而且她还不是大宗女,所以将来有足够的机会在高门里选择夫婿,包括顾云旗,也在待选之列。

江舒云看着那手上拿着的月遂玉牌,泪水落下滴在玉牌上,晕开了些墨迹。

她这个大宗嫡长女当得有什么意思?

根本就没有在意她江舒云这个人,所有人都只要求她做那个高高在上两袖清风的嫡小姐,决不能观高门红尘一眼。

江舒云泪水涟涟。

她当初真心与若弗结交,可她如今甚至为了有机会碰到顾公子而暗施见不得光的伎俩。

玉牌上的月遂花慢慢一点点晕开来,半朵已经湮灭在泪水之中,

她甚至妄想要偷走若弗的东西。

到头来,她害若弗和温公子没有选中对方,自己也未能满足一刻半刻的妄想。

她对不起若弗,却懦弱卑怯得不敢说一句话。

甚至于根本不敢提起。

而如今她的兄长话里话外说若弗德行有误,她却无法扭转兄长看法,以至于对着兄长,她也无法一直为若弗据理力争。

什么所谓江家大小姐,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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