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不解,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陈后的眸光沉淀下来,带着几分笑意,
“听闻江家的姑娘花朝节要往城东花林踏青祈福。”
锦儿惊喜道,
“太后娘娘是要把世子和江家姑娘凑到一块儿?”
陈后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
“当日派人好好盯着,看看到底是哪位江家姑娘入了齐儿的眼。”
—————
颂卷跟在江若弗身后,道,
“爷,您上次答应了要陪陆小姐再上街买一次花纸,您可记得?”
江若弗疑惑道,
“不是买过了吗”
颂卷忙道,
“陆小姐说是不够。”
江若弗暗道,上次买的花纸这么多,不可能不够,只怕是陆丹若想借机和世子多相处。
江若弗道,
“离花朝节还有几日?”
颂卷恭敬道,
“还有一日。”
江若弗推脱道,
“那便明日再去吧。”
回到陈王府,有下人将新作的春衣呈上来。
江若弗看了一眼,问道,
“是王妃让你们送过来的吗?”
下人忙道,
“不是,世子您放心吧,这衣裳是绣坊直接送来的,和王妃无关。”
江若弗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王妃送的。
毕竟上次王妃说了还有几件,随后送来。
下人道,
“这件中衣的系带不在腰腹而在领口,世子爷穿的时候得注意些系带。否则容易失礼。”
江若弗摆摆手,
“知道了。”
下人忙告退。
江若弗身心俱疲,脑子里还徘徊着今日陈后的话。
世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是要娶她,以免麻烦。
还是真的看上了她的某位姐姐,所以在太后娘娘面前提起过?
江若弗叹了一口气。
翌日。
江若弗陪着陆丹若在街上逛,陆丹若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
江若弗只是静静地听着。
有马车向这边奔来,陆丹若只注意着江若弗,没有瞧见。
人们纷纷躲开。
江若弗拉住陆丹若,将她带离路中央。
陆丹若毫无防备,猛地跌在江若弗怀里。
车夫打马而过。
江若弗低头看向陆丹若,陆丹若噤若寒蝉,不自觉地出了一额头冷汗。
陆丹若靠在她怀里,却想起之前她跌在温孤齐怀里,温孤齐像是生气了一般冷冰冰地让她起来的样子。
陆丹若忙站直了身子。
江若弗低头看着陆丹若,却恍然想起之前她和世子在街上走,世子拉住她避开马车的情形。
原来,那时世子看她是这样的。
江若弗温声道,
“还好吗?吓着了?”
陆丹若闻言,怔住了,
“我没事…”
江若弗对她浅笑了一下,
“那走吧。”
陆丹若心跳如雷,低着头走在江若弗身边,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手指羞怯地圈起来绞动着。
表哥这次并没有推开她。
江若弗自然地让她走在内侧,防止再有马车冲撞。
江若弗想起当初被温孤齐拉到路边后,温孤齐就是这样自然地让她走在了内侧。
只是那时,她未曾察觉。
江若弗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向陆丹若,陆丹若恰好抬头看她。
江若弗和善地对她笑了一笑。
陆丹若却因这浅笑心悸不已。
路过铸琴坊,江若弗看见店中摆着的琴,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陆丹若忙跟着。
掌柜出来招呼,
“不知贵客想看什么类型的琴?”
江若弗道,
“你这儿有焦尾琴吗?”
掌柜的面露难色,
“这…”
“焦尾琴十分珍贵,有市无价,一般很难制得,小店未能寻得会制焦尾琴的师傅,故而没有。”
江若弗有些失望。
掌柜的忙道,
“但我们这儿有绿绮,制琴的师傅做绿绮是一绝,不知客官可想看看?”
江若弗道,
“你们这里的琴都是自己做的?”
掌柜的道,
“那自然,我们这儿有专门的师傅,技艺精湛,若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也可以定制。”
江若弗看向店中央摆的那把绿绮,
“那制琴的材料你们也有?”
掌柜的道,
“那是自然,只要不是太过稀少的材料,小店都能满足客官您的要求。”
江若弗看向身后的颂卷,
“你将陆小姐送回去,我还有事。”
陆丹若不解道,
“表哥想做什么?”
江若弗笑笑,
“你先回去吧。”
江若弗笑起来,定定地看着陆丹若,陆丹若的脸不自觉地就红了,江若弗自己都没注意,那样的话用温孤齐的嗓音说出来,不由自主就带上了一股宠溺。
陆丹若乖乖地离开了。
江若弗问道,
“我可以见见你们的制琴师傅吗?”
掌柜的忙道,
“自然可以。”
————
温孤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发现自己新买的琴不见了。
他在座位上翻找着,挪开那些书本,窗外的日光倒映在他身上,愈发升温了焦急。
“你看见了我的琴了吗?”
小厮忙道,
“公子,琴您昨天就放靠在桌子里侧,没拿回去啊。”
温孤良急得汗都出来了,小厮把桌子搬出来一些,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