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还给我!”
江抱荷死死抓住自己抢到的一件首饰,还要伸手去抢别人手里的,自己手里的那一件,却又被别人拿走。
下人们赶紧把那些首饰拿走。
她疯狂地大喊,
“还给我,那都是我的!”
江抱荷骤然痛哭,大喊道,
“还给我…那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朱氏忙抱住江抱荷,
“别哭了,别哭,不过就是几件首饰没了,娘以后还能给你买更好的。”
“你还前途无量,没必要为了这几件首饰这么撕破脸,往后你青云直上,这样的破首饰,纵使是旁人跪送给你,只怕你也看不上。”
“别哭了,抱荷,别哭了。”
朱氏拍着江抱荷的背,江抱荷呜咽道,
“可是那些首饰都是丞相夫人送给我的,娘,你不是说了吗?丞相夫人送这样的首饰,就是有意于我,整个江家除了嫡女,有谁有资格嫁给丞相府?”
“可是现在,这些都要拱手送给江若弗,难不成连我看上的夫婿也要拱手相让吗!”
朱氏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不会的不会的,娘一定会帮着你的,她不可能抢走你的夫婿。”
朱氏眸中狠厉与鄙夷一闪而过,
“她没有资格和你争,也绝对没可能和你争。”
江若弗拿走的,她一定让江若弗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娼妓之女,没有资格与抱荷平起平坐。
首饰送到江若弗那里,江若弗打开看了,却道,
“那支紫玉簪子呢?”
“难不成大夫人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主院来的下人忙道,
“紫玉簪子暂时没能找到,还请七小姐耐心等一会儿,待寻到了,一定会马上送过来给您的。”
江若弗淡淡道,
“罢了,既然找不到,那就送给四姐姐好了,想必四姐姐也是真心喜欢那紫玉簪子,所以才藏起来不让你们送来,在我这儿,就当作是我送给四姐姐的。”
江若弗起身,
“只是我能送给四姐,丞相夫人那儿,却怕是见不得这些腌臜手段的。”
下人忙跪道,
“奴才该死!奴才一定让四小姐交出那紫玉簪子,一定不让七小姐久等,这不过是件小事,还请七小姐千万不要闹大到丞相夫人那里去。大夫人也吩咐尽力寻找,想必定能很快找到的。”
小玉冷哼一声,轻蔑道,
“嘴上是这么说,就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会怎么做的,或者拿些假的来欺骗我们家小姐,或是告诉我们家小姐簪子实在找不到,总之你们是有大把的理由来搪塞我们小姐。”
主院的下人忙奉迎地笑,
“怎么会呢,小玉姐姐说笑了。”
小玉翻了个白眼,
“谁知你们会不会这么做?主院都是些人面兽心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谁都是不一样,眼下我们小姐有用才来求我们小姐,你们早做什么去了?看见四小姐和大夫人欺辱我们小姐的时候,你们这些下人们可曾有一个阻拦过的!”
小玉越说越生气,
“往后等我们家小姐没用了,估计你们大夫人又要算计着要报仇了。”
江若弗淡淡道,
“小玉,够了。”
小玉还想说,江若弗却拉住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下人们诚惶诚恐,谁不知道如今七小姐得势,就连老爷和她说话都温声细语的,生怕七小姐怄气,到丞相府上去把事情抖搂抖搂,再清算一遍。
七小姐,这哪里是救了陈公子的命,这是要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啊。
江若弗垂眸,清丽柔和的面容不见一分强硬与狠厉,
“我也不催着四姐姐,十日之内若是能将紫玉簪子还回来,一切既往不咎,我在丞相夫人那儿为四姐姐开解的好话,也就全当是真的,往后我也不会当着丞相夫人的面戳穿。”
江若弗这般说辞表情,乍然间还让下人觉得这个七小姐,还是和从前那个脓包一般,畏畏缩缩,不敢应事。
下人心里鄙夷,却恭敬地连声应是。
江若弗状若无意道,
“敛春和苑柳怎么样了,该不会对我怀恨在心吧?”
下人忙辩解道,
“怎么可能!七小姐您教训得是,他们二人也知道错了,现在正闭门自省,且两人现在都躺在床上养病,连床都下不了,您就放心吧。”
江若弗摩挲着自己的衣袖,
“那就好。”
过了半日,为江若弗请的几位大夫也来了。
只是到了江若弗那儿,她却没有让大夫给她诊脉,而是让大夫给江怀隐看看。
好几个大夫轮流给江怀隐看过了。
只是摇摇头,
“并未看出什么病症来,就从脉象来看。这痴傻之症,也只怕是无回天之力。”
江若弗追问道,
“那他可五脏郁结?”
大夫们争先恐后道,
“这倒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平日里惊吓过度,只要注意点,不要吓着他就行了。”
“这病症倒也不难治,开点安神的方子就好了。”
“平日里小姐可以与公子多做做游戏,让他开心些,公子虽然是小儿的意识,但是也能感觉到开心难过,只要悉心照顾好便是。”
江若弗扶额,小玉把大夫送走。
“小姐,原来你向老爷要大夫是为了诊治公子。”
江若弗叹气道,
“哥哥当年有多聪明,想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