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泊说完,对着洛荷点了点点头,却没看夏至,转身走了。
服务员把包厢门打开,外面的几个保镖簇拥着他离开了。
景教授伸了伸手,缓缓收了回来,自己叹气:“唉,我可真是……做些犯忌讳的事呀。”
包厢里一时静了静。
洛荷小声问:“景师兄,你说,这个乔总是京市人,一直是京市的?”
夏至没等景教授说什么,拉了拉洛荷:“奶奶,咱不说这些了,来,这个鸡肉真的很嫩,你尝尝。”
她把一大筷子的菜夹给洛荷,又问景桑成:“教授,您说明天是什么时候去门诊啊,大概到几点结束?”
景桑成就开始和她讲门诊的事情。
话题岔开了。
洛荷眉宇间有些忧心,但看看夏至,没再说话。
几人终于专心的吃,一顿饭吃到了近十点终于结束。
离开的时候,景教授和洛荷走在前面,景寒彦和夏至跟在后面。
景寒彦小声说:“对不起啊,之前我……咳咳,我可以跟你要个微信号吗?我还有一些事情请教你。”
景寒彦快速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既然是关于病症,夏至不是拿乔的人,也没多说什么,掏出手机,互相加了一下微信。
景寒彦非常高兴:“谢谢你,夏师妹。我觉得我现在对中医改观了。”
夏至扯了扯嘴角:“你还是叫我夏至吧,我们不同门。”
景寒彦一时无言。
司机把几人送到了大学城附属的宾馆,景教授说好了明天来接夏至一起走,便离开了。
宾馆房间里。
洛荷默默的坐在窗口的扶手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至消毒了浴缸,放好水,站在卫生间门口喊:“奶奶,这里的设施挺好的,累了一天了,你来泡个澡吧。”
洛荷抬头看她,嘴巴翕合了几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至至,那个乔总,会不会是……”
夏至没等她说完,一下子转过了身:“奶奶!你不要再想了。我不稀罕,不管会是什么,我都不稀罕!”
洛荷看着夏至。
她头顶有一盏射灯,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还轻轻的晃动,却越发似她的背影显得落寞。
这孩子,心里的伤口还是不能触碰。
唉!
洛荷暗自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还慈祥的笑着:“好好,我来泡澡,哎呀,看着都舒服呢!”
这事,看似就这么过去了。
但等睡下之后,夏至却怎么也睡不着。
四周静悄悄的,夏至能听见洛荷平缓的呼吸声,她却依然睡不着。
她在被子里翻开手机,在度娘的搜索框里输入“乔一泊”。
搜索框下马上自动弹出来一溜的消息:
“乔一泊主持制药业行会”
“乔一泊在杰出企业家年会上的讲话”
“乔一泊为达利制药剪彩”
“乔一泊……”
夏至又默默的关了手机。
我不稀罕。
我不需要。
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我都不需要。
我历经了这么多世界,我该看淡才是,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怀有希冀?
我看不起我自己。
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中,夏至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