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问着鹦鹉:【如果系统发现了你做的事,会怎么对你呢?】
鹦鹉立刻扑腾着翅膀喊:“砍我头,砍我头!”
池骋立马转着脖子看鹦鹉:“玉凤,你今天喊错了吧,不是‘砍你头砍你头’的吗,怎么变成‘砍我头砍我头’了?自己杀自己,傻不傻啊?”
鹦鹉缩了缩脖子,豆豆眼转一圈,倒还知道喊“给朕跪下”敷衍过去。
只剩下夏至用手遮住眼,独自烦恼。
她可明白玉凤的意思了。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玉凤是会死的,说不定她也遭殃。
哎妈呀!玉凤患了老年痴呆,她可没有。
玉凤说的好听,它是可以让靠近的系统停止运行,可这种停止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呢?
如果是永久的,总系统不会察觉吗?不会顺藤摸瓜找到她们吗?
如果是暂时的,那等一下这个暂停的系统去告状呢,不是一下子就知道她们的存在了吗?
这这这,玉凤啊玉凤,你虽然变了实物,终究还是那个没啥脑子的二丫!
这办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知道呢。
而现在,再回头来看池骋这个人是不是留在身边,都成了个难题呢!
还听他说啥系统的事儿啊!
不能听。
不能谈。
不听不谈,就能假装啥也不知道。
他离开,对她和玉凤肯定是好处多过于坏处。
夏至变得沉默起来。
上午都用来做作业了,还越做越慢。
懒洋洋做到中午,借口煮饭,躲厨房了。
池骋看着她背影喊:“哎,夏至,你做完了吗?做完了我们谈谈呀。”
夏至:“吃饭皇帝大。下午再说。”
池骋无奈。
他的轮椅过不了厨房那个大门槛,只能用一双眼反复横跳。
夏至当没看见。
吃完饭,夏至又来了个借口:“我好困,我去睡会儿,谁也别叫我。”
反正池骋不在厨房吃,夏至往房里走,其他人一个都不会出声。
夏至在房间做功课。
逃开了池骋那像监工般的注视,夏至做功课还做的快了点。
手机响了。
夏至拿起来看看。
池骋。
夏至直接关机不算,还卸掉手机卡。
躲来躲去,躲到了傍晚,夏至悄悄的从房里出来,刚站到大门口伸了个懒腰,就听见一声喊:“夏至,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咦?像池骋的声音。
夏至转着头四处看。
最后发现大门上的摄像头“咔咔”的轻转,最终正对着自己,停住了说话:“这儿呢!不想家里的别人知道,你就给我进来!”
特么的,这个摄像头是带语音的?
她怎么不知道?
要早知道,那天越心颖那个助理来,她就该录音啊!
好你个池骋,竟然装了这个还不告诉她!
就很气!
不,可找到撒气的点了!
夏至大步的进了池骋的房间。
池骋支着头,慵懒的靠在床上,脸色并不好看,两只眼睛更是凶巴巴的瞪住夏至。
夏至先发制人:“哎,门口的摄像头还可以拾音和对话,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边的显示屏上没有这个功能?你居心何在!”
池骋不逞多让:“哎,说好了做完功课谈谈的,你为什么躲着我,你说话不算数!”
夏至:“你越俎代庖了啊,这是我家!”
池骋:“你背信弃义了啊,我们还是朋友吗!”
夏至:“不是。你治好了病就回家!”
池骋:“……!”
小姑娘一丝不让,小脸绷的紧紧的,说话斩钉截铁。
池骋生气了。
说来,长这么大,他也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好不好。
似乎一开始,他和夏至的地位就不对等。
她救了他。
她治了他。
她还能克制他的系统,还给他一个短暂的安宁。
所以他步步退让,觑着她脸色过日子。
但是,她似乎油盐不进。
刚才还说好了和她谈谈的,转头又变了脸。
这么倏忽不定的性格,指望她能了解了系统后,一心一意的帮助他吗?
值得怀疑。
有待商榷。
池骋挺了挺身体,声音比夏至大:
“就问这?!因为我住在你家,我想尽我的能力保护你们怎么了?你们都是女的,有什么事我们这边先帮你处理了,不要惊扰洛奶奶,不好吗?”
“再说了,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个对话功能只是为了我不方便走路设的,你们一个个都好手好脚,喊一声就行了,用得着这个嘛?啊?”
“再再说了,这个就是上回越心颖来了,我发现没有拾音功能不好,才重新订购了刚装的,还一次没用过,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了呢?哼!好心当作驴肝肺!”
男人气得斜着眼。
因为喊得大声,额头掉下来一缕头发,轻轻的在他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晃荡,有种无助感。
他的脸有些红,连带着眼睛也有些红。
哟,上火了!
这……
他一定很煎熬吧?
他一定很难受吧?
夏至心里对自己的自私和残忍不齿,嘴上就没那么凶了:“好了,算了,我不说了。但我还介意,你别和我说话。”
夏至转身就走。
池骋没喊。
系统绑架了他,让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但夏至这样捉摸不定的性格,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