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得了个刽子手的名号。听起来就很了不起!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林芝说着还转了个身:“你看我帅吗?”

说完,林芝想了想:“可能要杀人的时候比较帅。”

荆酒酒否定了他:“不是的,将军不屠杀平民,也不会虐杀别人。历史上有很多有名、了不起的将军,林芝和他们比起来,一个是天上彩云,一个是地上淤泥。你应该向他们学一学。”

林芝一听“学”字,就想到自己是个文盲,连忙很是热情地问:“上哪儿学?”

“休息室里有一台很老的收音机道具,你把它调到fm.324,电台每天都要讲这些故事的。”

林芝懵懵懂懂地记下了。

“你好好想想,你要做什么。”荆酒酒顿了下,认真道:“不然,你和那个穿长衫的,和那个演上吊的女演员,也没什么分别。你们都做不好自己应该做的事。都是很糟糕的。”

“我不糟糕,我比他们好。”林芝不服气地说完,就一溜烟儿去后台找收音机了。

荆酒酒转身出来:“好了,我们走吧。”

白遇淮:“收音机?”

荆酒酒歪了歪脑袋,凑近他说:“我以前在古堡的时候,经常听收音机的。因为没有电视看呀。”

白遇淮往后扫了一眼。

荆酒酒又开口:“他觉得自己是人,那就让他做人好啦。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人要遵守无数的条条框框。”

白遇淮轻轻应了声,没有问荆酒酒为什么这么做。

导演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荆酒酒冲他微微笑了下:“现在好了,那个东西也不会闹事了。”“我们走吧。”后半句是对白遇淮说的。

剧院闹鬼的事就这样平淡地带过了,动静小得连八卦记者都没惊动。就是孟和新这下脑袋破了,新话剧的演出自然也泡了汤,荆酒酒没得看了。

白遇淮在车上和他说:“我要进组了。”

荆酒酒仔细问了,才知道是要进新剧组了。他还从来没去过,一下注意力就又被勾到了这上面来,倒是慢慢忘了话剧的事。

……

这是荆氏私下重金聘请大师的第四天,秘书将一份名单交到了荆廷华的跟前。

“一共就这三个人。”秘书说。

荆廷华皱眉:“太少了。”

秘书也皱着脸:“不知道仇大师死了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有些人望而生畏,就不敢来了。”

荆廷华冷嗤道:“吃这档子饭,却还这么胆小!”

秘书问:“把人领到这里来吗?”

“自然是领到准备好的地方去。”

秘书会意,点点头打电话去了。

当天下午五点钟,这三位大师一起被带上了车。

其中一位就是周大师。

而另外两位,一个是中年男子,西装革履,不像是会丰水玄学的,更像是要去卖保险的,人称王大师;另一位是个年轻女人,裹着一身修女袍,像是从国外来进修的,人称马神婆。

周大师扫视一眼,暗暗道,都还不如我像样子呢。

“到了。”前排司机说。

众人此时朝车窗外扫去,王大师当先变了脸色,怒道:“这是什么意思?荆家还要试我们?”

窗外是一片坟地。

周大师好歹也招摇撞骗多年,在这样的地方,倒并不觉得害怕。

他掸了掸袖子,道:“荆家好歹是高门大户,当然不会轻易聘用谁。这样行事,倒也能理解。只是不知事后,可有歉礼备下?”

司机这才笑了:“自然有的。对待有本事的人,我们荆先生备下了重金,还有市中心一套房。”

王大师闻言立刻不出声了。

那马神婆也立刻推开车门,先走了下去:“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下去了。

“听说这一片有个鬼,就住在墓碑上。谁来祭拜,它就会偷走祭品,还要把来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司机说。

王大师:“就这?”

司机脸色不变:“明早我来接您几位。”说完,就先开车走了。

周大师为了展示自己的稳如老狗,当先选了一块墓碑靠着坐下。内心有多慌,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机刚走没多久。

马神婆突然抬起头来说了一句:“……黄昏了啊。”

坟地周围的声音都渐渐隐去,风吹起来,明明太阳还未完全落山,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寒意。

“草他妈的,怎么没说这里除了那个墓碑鬼,还有这么多惨死的厉鬼?”

王大师和马神婆脸色大变,连忙蹲身弯腰开始画符、布阵,忙了个不亦乐乎。

周大师僵坐在那里,半只厉鬼也看不见,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天色越来越晚。

当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那一刹。

王大师惊叫了一声:“这么多小鬼?!”

无数黑漆漆的影子,从地底下摸了出来,开始了坟头蹦迪。

草草草!

周大师僵得一动也不动。

那些影子很快就盯准了他们三个大活人。

一拥而上。

完了完了。

早知道半路跑了。

周大师依旧僵直,喉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上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便如同黑夜里的一点明灯,小,却稳稳当当,不晃也不摇。

那些小鬼刹那就如烟灭去了。

周大师摸了摸怀中的小玻璃瓶。

那是那位白先生给他的……还真有用?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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