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会很快又见到那块腰牌,就在她傍晚去给霍维施针的时候,发现那块腰牌被放在霍维身边的桌子上,她也看清了腰牌上的字,是个皇家的“皇”字。
“怎么了?”霍维见她的心神被分散到桌上的腰牌上,便出声问道,今天早上他就察觉出她似乎对出现的这枚青铜腰牌很感兴趣。
“没什么,就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青铜物,这应该是一个腰牌吧,皇家的?”楚寒希假装从未见过的样子问道,然后取出银针,准备给霍维专心医治。
“是!”霍维看着她剪短地回道,也不接着往下说。
楚寒希本想着让他多说一些,但见他已经闭上眼睛等着她施针,只得先扎针,扎好之后还得一会儿才能拔针,她就坐在一旁一直静静观察那个腰牌,外形、颜色都一样,而且恍惚中记得好像就是一个“皇”字,她的爷爷楚老三曾是宫中内侍,有宫里的腰牌似乎也不奇怪。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霍维也能准确探知楚寒希此刻在专注地看什么,除了药材、药草和治病救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对别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施针结束,他便对她说:“这是皇家腰牌,外人不能随意拿的,你若是喜欢青铜之物,回头我让人打个别的送你把玩。”
“谢谢,不用了,我就是以前没见过,好奇罢了,原来皇家的腰牌长这个样子,我们这些农家人一辈子可能也没机会见过!”楚寒希故意说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是为了打消霍维的疑虑。
见她说得有些可怜委屈的样子,霍维心里便有些心疼,说道:“皇家的腰牌也不都是长这个样子,这一块是先帝爷在世时宫中内侍特制的青铜腰牌,只有先帝爷最亲近信任的十二内侍才能有,不过有八名内侍连同他们的腰牌一起随先帝殉葬了,还有三名内侍为护当今圣上先后身亡,这是最后一块青铜腰牌,它的主人已经死在了魔教,临死之前,希望这块腰牌能葬在皇陵树下陪伴先帝。”
“最后一块?”难道她记错了,自家灶台里的那块青铜腰牌和这块根本不一样?
霍维点点头,这些年当今圣上一直秘密派人在寻找这最后一名青铜内侍,因为大周朝的国宝龙纹玉璧一直是由先帝爷身边的四名青铜内侍轮流保管,宫中传闻,玉璧之内藏有先帝爷寻到的一份宝藏图和一张长生不老的药方,只是先帝爷还未来得及派人去寻找宝藏和炼制长生不老的药丸便不幸归天,之后龙纹玉璧也突然在宫中消失不见。
这些年有不少人暗中都在找寻龙纹玉璧的下落,而圣上经过多方查探发现龙纹玉璧的消失或许和最后一名青铜内侍有关,可找了多年这人竟死在了魔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楚寒希没有再继续追问霍维关于青铜腰牌的事情,她怕自己问太多会令霍维产生怀疑,或许真是自己看错了。
“霍王爷如今没什么大事,我想回家了!”离开家好几天了,又突然跑来了绍州,楚寒希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绍州药草是不少,但她现在没有时间进山去找,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做。
“明日玉竹镇有夺宝大会,你不看看再走?”霍维倒不是很想楚寒希这么早就回去,因为她一回去自己和她见面就不能这么方便了。
“什么夺宝大会?珠玉宝石吗?”楚寒希这两天都闷在息柳山庄内,还没踏出这个院子一步,而且烈北王府的铁甲护卫将这里围得很严实,外人也不能轻易进来,所以外边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
“不是,是药商们举办的珍品药材大会,我想着你应该会感兴趣,到时候各家药商会拿出寻到的珍品药材或药草一较高下,赢者不但能将药材卖个高价,还有机会将自家药材送入宫中供贵人使用,甚至有可能会成为皇商。”霍维对楚寒希说道。
对于大多数药商来说能成为皇商是他们的最高目标,每年绍州玉竹镇的药材夺宝大会也是烈北王府管家霍安最关心的事情,因为在这一天他会拿着成箱的银票亲自过来,像个散财老爷似的,看见珍奇的药材就大方出手买,无论多少都要拉回王府里,谁让烈北王府家里有个“生财娘娘”,银子不怕花,就怕没有好药材给他家小王爷治病。
在买药材这一件事上,孟王妃是唯恐花的银子少了,所以她每年都会为霍安多备一些银票,尤其是今年楚寒希将王府药库里的珍品药材几乎用光了,孟王妃心里就觉得慌,多给了霍安三倍的买药钱,让他这次一定多寻一些珍品药材充盈王府的药库。
霍安是今日一大早到的玉竹镇,霍王爷在玉竹镇出事的事情息柳山庄瞒得很严,外边的人并不知晓,但霍安毕竟是霍家人,一到镇上他就闻出铁甲护卫的味来,霍维也知瞒不住他,就让续风去把他找来,将霍王爷出事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让他瞒着孟王妃。
霍安听说楚寒希也在息柳山庄内,就建议霍维带她一起去夺宝大会,毕竟现在楚寒希是霍维的主治大夫,需要什么样的药材比他更清楚,而霍维也正有此意。
楚寒希就更不用说了,一听霍维说是关于药材、药草的夺宝大会,而且就在明天,她哪里还急着走,晚上都兴奋的没睡好觉。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