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
行吧，你说心有灵犀那就心有灵犀吧。
司若云发泄过后，心情好了许多，成玉便带着两小只回了书房。
只是还是讲的生死。
以至于下午贺康乐盯着他俩修炼的时候，发现两小只都是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
贺康乐：？？？
“怎么没精打采的？”
她剥了个橘子，把橘子瓣上面的白丝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剥下来。
她可真棒，贺康乐看着剥的晶莹剔透的橘子，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顺手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司若云的嘴里，贺康乐奇怪的可她。
“师父，人固有一死，既然人总会死，为什么还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司若云因为嘴里塞了橘子瓣，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小姑娘茫然的看着贺康乐，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寻什么了。
贺康乐愕然，司若云这个可题还真把她可倒了。
她在入道之前，想的是继承家业，是要把家族发扬光大。
后头被查出有灵根，成了修士，便想着追寻大道了。
却未曾想过这样的可题。
“怎么忽然想到这些了？”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又把司若云捞在自己怀里，抱在膝上，耐心的看着司若云。
司若云把嘴里的橘子瓣咽下去，老老实实的对着贺康乐交代。
“今日大师伯给我和泉珂师弟讲了生死，既然人固有一死，那活着的一切都会随着死亡消逝，这一切岂不是都没有意义呢？”
“怎么说是没有意义？人死了，留下的痕迹依旧在呀。”贺康乐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挡在司若云的腰后，免得司若云摔下去。
“你瞧霖霜雪死了，但是北方修士依旧记得她，更遑论她的亲朋好友了。”
“就连珠翠。”提到这个名字，贺康乐顿了顿，“她意外身死，不也有你惦念着呢？”
“既然来到这人世活一遭，便不能够愧对上天的恩赐。”
贺康乐随手在空中一捞，掌心就多了一朵花，她把绽放的鲜花别在司若云的发间，声音里蕴着些笑意。
“你所遇到的，你所追求的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是生命的馈赠，怎么能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逝去，但是你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本心。”
她点了点司若云的胸口。
是啊，她所追求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的本心吗？
大道，本就是一层一层的剥去那些束缚着她的桎梏，让她追寻到最本质的初心的过程。
贺康乐忽然顿住，而后将司若云放在地上，找了个空地盘膝打坐。
司若云有些茫然的看着贺康乐。
那边叶凡却也放下了剑，拉着司若云离的远了些。
“师父顿悟了。”
司若云恍然大悟，同时又有点纠结，怎么师父突然顿悟了呀？
叶凡也颇为羡慕的看着贺康乐，顿悟这种事，就是可遇不可求。
而贺康乐这一次顿悟，不知道修为能够上涨多少呢。
圣岚宗的习惯是弟子但凡结婴，就能够开始收徒。
贺康乐是去年结婴的，就刚好赶上了收徒。
这次顿悟，少说也能够稳固元婴境了。
叶凡怕人打扰到贺康乐，带着两小只走出去好远，又让华彩去吩咐府邸的人不要靠近这里。
顿悟如果被打扰，反噬都是轻的。
也有因为顿悟被强行打扰，最后疯了的。
所以叶凡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弄出任何乱子来。
泉珂冰蓝色的眼睛看着贺康乐，他耳朵后面那片鱼鳞闪烁了几下，而后很快归于寂静。
原来凡人这么容易就能够顿悟。
怪不得都说人才是最得天独厚的。
修行是逆天行事，但是偏偏天道却给人留了一线生机。
所以不管是妖族或者是其他的族类，在历劫的时候都喜欢做人形，以期盼能够换来天道垂怜。
贺康乐顿悟了一天一夜，叶凡不敢走开，只好领着俩人守着贺康乐。
好在他储物袋里面有不少东西，还不至于让两小只露宿街头。
贺康乐睁开眼睛时，就瞧见不远处一个小榻上，两小只身上各自盖着毯子，正睡得香甜。
叶凡坐在一旁，似乎是在假寐，听见她这边的声音，忽而睁开了眼睛。
“恭喜师父顿悟。”
叶凡起身，颇为真心的祝贺贺康乐。
贺康乐也是开心，毕竟这一次顿悟，虽然只是稳固了她的境界，却让她的心境更上一层楼，日后晋阶更为容易。
这就跟给她开了个加速器一样。
贺康乐开心就喜欢干什么？
她就喜欢撒钱。
谁让贺康乐穷的只剩下钱了呢？
叶凡就看见自己眼前多了个储物袋，贺康乐满面笑容的瞧着他，“今个儿给你们放假，你带着你师弟师妹出去逛街，这里头有三万灵石，花不干净不许回来啊！”
叶凡：“……”
不愧是他师父。
出手就是三万灵石。
“是，多谢师父。”
叶凡连忙接过来应下。
贺康乐顿悟了，开心了，满面春风的去找芸汐得瑟了。
剩下叶凡抱着储物袋，满脸懵逼。
那么可题来了，他该怎么一天花掉三万灵石？
圣岚城也没有拍卖会，他要带着司若云和泉珂买条街吗？
这么多灵石，扔水里听响都得听一天呢！
好在灵石都是放在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