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手底的触感微微有所不一样。
白夏禾趴下、身子。
白色的卷轴,跟白玉床的颜色融为一体,若非粘性微微脱落,让她摸到了松动的一角。
任谁都难找到。
白贤安或许找过,但是当时的卷轴粘性不弱,再加上颜色与寒玉床接近,所以并没有发现。
很好。
白夏禾也未看卷轴内容,直接塞进了江心娴的衣服里,然后听见了福儿在外面的声音。
“小姐,马车到了。”
“我知道了。”
福儿进来,将江心娴扶着放在了白夏禾的背上,然后又提起包袱,三人便这么往外走。
白府的大门口。
白老夫人举着拐杖不知何时杵在那里的。
周嬷嬷的脸上仍旧挂着慈祥的笑意,走出来:“大小姐,打扰了,奴婢是来检查您的包袱的,您没有意见吧。”
白夏禾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以白老夫人的脸皮厚重程度,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想她。
福儿将包袱往后藏了藏:“这怎么行,里面都是小姐的私物,当众拆包袱,让我们小姐的脸往哪搁。”
周嬷嬷摊了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这是大小姐跟老夫人的约定,奴婢也做不了主。”
福儿回头看向白夏禾,得到白夏禾的点头之后,咬牙切齿的将手里的包袱扔在了周嬷嬷的脚边。
气煞人也!
周嬷嬷也不计较福儿的态度,将包袱就地打开。
白老夫人抬起,往那边扫了一眼,然后一脸精明的道:“这些衣裳都是白府做的,岂能带走,还有你们身上穿的,也是白府供的。”
白夏禾指了指身上的衣裳:“你确定这是白府的?”
白老夫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白夏禾穿的居然是云蓉锦的那套裙子,只是因为被披风遮盖,她居然一时没有认出来。
顿时老脸一红。
然后强装镇定:“就算你身上的不是,福儿身上,你娘身上的,难道不是白府供的?”
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掷在地上,白夏禾淡漠清冷的声音传来。
“够吗?”
何止是够,已经完全溢出了。
白府阖府看不上江心娴母女,又会把珍贵上好的布料给她们用?更别提福儿一个丫鬟了。
“哼。”
老夫人不屑的看着白夏禾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弯下腰,将银子捡了起来。
“放她们走。”
……
直到上了马车,福儿的一张小脸还是不高兴的垮在那里,小嘴撅得都能挂上一个水壶了。
“小姐,咱们干嘛要给那么多银子,这点衣服根本不值得。”
她看着都肉疼,为了夫人,百万银票就不说了,这点破衣服居然要五十银,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傻福儿,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其他的都是小事,至于白府,欠我的,终有一天是要还的!”
福儿这才气消了。
马车轱辘滚动,离白府越来越远。
离她们新宅子,新生活,越来越近。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人群流动,心里对未来都有着共同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