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冲着她们两个女人来,算什么本事!”
沈宁顿时泪如雨下。
“夫君,你别说了,你若是有事,我也活不下去的,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可以跟你死在一起啊。”
“不,这不可以,你死了,挽宁怎么办。”
沈宁顿时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一边是夫君,一边是女儿。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
“放心,我从来不对弱者下手,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恨过她们,该恨她们的,是我娘。”
“而我恨的是,十多年来,你对我的不管不问,甚至纵容妹妹殴打辱骂我,只因为她也叫婉宁!”
“在白府,就连奴才都可以踩我两脚,而你这个当爹的,却从不曾替我说过一句话,而且选择了纵容!”
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不代表,原身的死就可以一笔揭过!
拖了这么久,是时候结束了!
“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沈宁哭得肝肠寸断,隔着麻绳制的大网抱着里头蹲跪着的白贤安。
“求求你,放了贤安吧,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京可以吗?”
霍宴淮冷笑:“你以为外面的百姓会答应吗?”
沈宁浑身一震。
而旁边的白挽宁早已经愣住不知言语了。
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突然了。
嘴里只知道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放宁儿母女一条活路。”
白贤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当了几十年将军的人,一双锐利的眸子充满了威严,胸膛挺得笔直。
“我说了,我从未想过对她们动手。”
白贤安瞥了一眼她,目光中丝毫不似父亲看女儿的态度,倒像是在看杀母仇人一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你保护她们,将她们带出这里,找一个能让她们重新安家的地方!”
“不,我不要。”
沈宁哭得声音都已经嘶哑,她紧紧的搂住白贤安,生怕自己被带走。
白贤安将她扶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帮她擦去眼泪,生怕自己拿剑的手上厚厚的茧子弄疼她娇嫩的脸蛋,还特意用手背去擦。
“宁儿,别哭,我已经逃不掉了,但是你不能跟着我死,就当……就当我这个恶人,负了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好吗?”
他突然伸手,结实有力的长臂将人儿一捞,狠狠的搂在了怀中,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人揉碎。
若是换做平时,他根本就不舍得的,他生怕沈宁遭到一点点的疼痛。
他伸手扣住沈宁的后脑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狠狠的将人吻住,久久不愿意放开。
直到嘴角尝到了微咸的液体,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扭头,冷漠的将人推开远远的。
“忘记我,求你,忘记我,好好生活。”
说至动情处,白贤安忍不住哽咽了。
随即,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强行平静心情。
“保护她们母女,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