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迪森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微微颤抖。
“那就由我来喝!我这条命,本就是白姑娘救的,就算最后解不了毒,也无所谓了。”
白夏禾倒是没有想到南迪森居然会出头,甚至主动提出他愿意喝下毒药。
要知道,普斯的医术,在东巫来说并不算低。
就连他都说,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
那么这一瓶子东西喝下去,很有可能直接暴毙……
白夏禾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感动。
“不必,既然是我答应要比,这便是我跟普斯大人两个人的事情。”
白夏禾深知自己身上存在的大秘密,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替她犯险。
就算解不了毒。
她本身就是一只千年雪狐啊。
“啧啧。”
坐在旁边一直好整以暇看戏的阚塞尔,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抛了出来,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普斯,是谁给你的权利,能够代表十使者的?”
普斯的脸上蓦然大变!
他没想到,拆他台的,居然会是自己人。
“阚塞尔!你到底跟谁一边的,我们才是自己人!”
“自己人?”
阚塞尔脸上划过一丝不屑,东巫和平共处已久,普斯却用着大夷十使者的身份出来挑事。
在挑事失败脸面扫地之后,又将十使者抬出来作为威压。
所为不过是他自己的名利心和显摆欲,这等自私自利的人,他向来看不起。
“虽然我们同为圣女做事,但是,你是你,我是我,你普斯,也代表不了任何一个其他使者。”
话毕,阚塞尔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上首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的南迪森告辞。
他临走时深邃的墨眸,不经意的在白夏禾的脸上划过。
一瞬即逝,快的让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已经没了阚塞尔的身影。
普斯阴沉的脸上满是杀气,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拢,墨黑的眼底酝酿起了狂风暴雨,让他整个人更添几许惊悚的寒气。
“你,不敢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在演戏,为了隐瞒什么东西?”
普斯阴沉沉的话语中,意有所指,如冰冷的寒箭。
寂静的人群。
瞬间就炸开了,叽叽喳喳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隐瞒什么东西?他是在指什么?”
“莫非是在说当年那蛇毒……”
“所以说,解毒什么的,根本就是假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医术吗?”
“怪不得呢,我就说南希丫头怎么会那么巧,刚出门就带了个医术高明的人回来。”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人的心底种下,便会疯狂的肆意生长。
南迪森的脸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普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话没说完,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只见。
站在普斯旁边的白夏禾,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普斯手中的瓷瓶,然后利落的将塞子打开,将里头绿色的液体,尽数喝进了肚子里。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个傻子,你是在找死吗,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喝一口,你居然全喝了,笑死老子了,你要是真死了,可不关老子屁事,是你自己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