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夏禾下山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日。
整个奉拓都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中。
“南族长,我们回来了。”
白夏禾两人一回来就到了南迪森的住处,南迪森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只有白夏禾一行人出现的时候,眼前瞬间出现了一抹光亮。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转眼熄灭。
“夏禾姐姐?”
南希从里头走了出来,看见白夏禾的瞬间,顿时脸色一变。
“你怎么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快走,你快点走!”
南希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一边尖叫一边将白夏禾拼了命的往外推。
“怎么了?”
白夏禾并不知道这几日在奉拓发生的怪事,顿时被推的一脸莫名其妙。
她抬头去看南迪森时。
对上那抹愧疚和自责的目光,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
一股不详的预感尤然升起。
“白姑娘,摄政王,我很抱歉,愧对了你们的恩情。”
“只是,我身为一族之长,我也有我的苦衷!”
他的脸上满是纠结痛苦,过了许久,猛地一下朝着两个人跪了下来。
“还请你们,谅解。”
他这猝不及防的一跪,让屋子里的人皆是愣了一瞬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希,她突然松开白夏禾的手,朝着自己的父亲跑过去,然后吃力的想要将人扶起来。
就在南希努力的搀扶南迪森的时候,南迪森突然猛地一下伸出了另一只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白色粉末朝着两个人挥了过去。
“糟了……”
等白夏禾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白色的粉末已经飘进了她的呼吸之中。
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传来。
在眼皮合上的瞬间,她的耳边依稀还能听见,南希大声的质问。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夏禾姐姐她是你的恩人。”
“你这样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爹,您从小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女儿知道您的为难,但是您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夏禾姐姐出现过呀……”
南迪森伸手摸了摸南希的头。
南希第一次察觉到父亲的手心布满了茧子,他的眼窝微微凹陷。
就连身子也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挺拔,鬓边的发丝微微透出银丝,不知何时,父亲居然也老了。
他突然伸手,给了南希一个手刀,在南希倒入他怀中之后,苍老的双眼像是看不够一样的盯着怀中的掌上明珠。
微微沙哑的嗓音不急不缓的道:“希儿,原谅爹爹……”
随后,他伸手挥了挥,几个穿着短褂的壮汉走了出来。
“将她们关进我昨日准备好的地下室里去!”
“是。”
待人将一行四人带走之后,南迪森将怀中的宝贝女儿轻轻放下,步至门口看着那一排越走越远的身影,目光深邃,隐晦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