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白夏禾都躲在房间里捧着手抄本看着。
福儿倒是也进来过,不过她不识字,也不知道小姐从哪弄来的书,她也不多问,只是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白夏禾前世的时候记忆力就超于常人,这一世,也不例外。
手抄本上的治疗方式,标注的事无巨细,通俗易懂,不过半天就把江心娴的那本看完了。
而另一本……
足足比江心娴写的这本厚了两倍不止,可见是江心娴的前辈写的。
会是谁呢?
莫非是教导江心娴医术的人?若是这样,应该与江心娴关系很亲密才是。
不然也不会把毕生心血交给江心娴。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来看过江心娴?
白夏禾初步的翻了几页,大都是一些疑难杂症,可见此人医术高超。
废寝忘食的待在屋里看了两天的书后,白夏禾并没有忘记自己要进宫的日子。
福儿的脸上淤青未消,她便没打算带福儿进宫。
反正跳车的事她也做过了,就当是一回生二回熟。
“臣女白夏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正红色长裙,领口袖口皆绣云纹,裙身用金线绣了一只展翅凤凰,威仪尽显。
头戴凤钗金步摇,妆容亦是精致的挑不出瑕疵。
她端坐在那里,眉眼含笑,朝着下方的人儿招手:“夏儿你过来。”
白夏禾眉头一挑,皇后私底下的样子,跟她所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这……不太好吧?”
皇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好笑道:“这屋里没别人,不用拘束。”
白夏禾这才走了过去,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皇后娘娘可还好?”
“好。”过了好半晌才又说了句:“就是这偌大的寝殿,有些孤单。”
意有所指。
白夏禾抿了抿唇,声音里不掺杂一丝情绪:“娘娘可信臣女说的?”
其实那封让福儿送进来的信,正是告诉皇后娘娘,她有办法治皇后的不孕。
据她了解,皇后娘娘并没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虽然被诊出不孕,却没有人能说出来所以然。
毫无原因,甚至有些诡异。
白夏禾猜测,多半是慢性毒药。
“当然信,御医都救不了皇上,你却把皇上救了,可见你是有本事的孩子。”
白夏禾抬头瞥了皇后一眼,她虽这么说着,可是眼中的期望并不大。
的确,白夏禾在信里为了稳妥也只是说自己可以试试。
试试,不代表一定能治好。
白夏禾开口询问了一些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与她原本得知的并没有多大差别。
那就唯有一试了。
白夏禾回想着在手抄里看到的方子,便让人去抓药。
等待的时候,房里唯独白夏禾跟皇后两个人。
皇后坐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白夏禾,本身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一室寂静。
“夏儿,你爱太子吗?”
白夏禾呼吸一滞,对上那道探究的目光,也不躲,只是反问:“臣女与太子殿下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从何谈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