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雁进入偏房之后，脱去了身上满是烧过痕迹的裙子，嫌弃的丢在了旁边。
然后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浴桶中，将自己沉在了水中。
眼中哪里还有一丝那单纯无邪的模样。
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才打开门，舒蓝就伸手拦在了她的面前，表情冷冷淡淡：“白姑娘找你。”
“白姑娘？”九雁迷茫的看了一眼舒蓝。
舒蓝没好气的道：“就是我主子。”
于是九雁便跟在了舒蓝的身后，到了白婉宁的房中。
白婉宁歪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已经剥好的葡萄放进了嘴里。
“你是什么人，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九雁怯弱的跪在下面，像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害怕到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我，我是东哥的人。”
原来是跟她娘抢男人来的。
不过，跟她没关系。
白婉宁缓缓走到了九雁的跟前，伸出食指抬起了她的下颌，饶有意思的欣赏着她眼中的惧怕。
“你听着，你们那档子肮脏的事情我没有那闲工夫去管，我现在需要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若是敢有欺瞒，即可就把你打死，即便我娘来了都没用，你懂吗？”
九雁顿时吓得都快哭了，前额着地，抽抽噎噎的道：“我懂了，懂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婉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底阴鸷一闪而过：“你说的我娘的仇人，是何人？”
九雁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婉宁一眼：“东哥，东哥说是叫白夏禾！”
九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白夏禾’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就整个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白婉宁的周身围绕着一种名为仇恨的火焰，双目充血通红。
“她来了，她总算是来了。”
白婉宁死死的抠着手心，几乎将手手一块肉给抠下来，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在这样寂静的气氛里，尤为渗人。
九雁被吓得几乎跪跌在了地上。
“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能告诉其他人。”
白婉宁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九雁，满眼不屑。
九雁如获大赦，连忙跑回了嫚姬给她安排的屋子里去。
白婉宁的房中，气氛依旧寂静。
过了许久，舒蓝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你打算怎么做？”
舒蓝不是傻子，看着白婉宁这样明显的情绪，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女人不仅仅只是嫚姬大人的仇人，同时也是白婉宁的。
“我此生若是不能亲手杀了白夏禾，我死不瞑目！”
舒蓝点了点头，一鼓作气的道：“不管主子做什么决定，舒蓝都支持你。”
默了，突然顿住了声儿。
白婉宁看向她：“怎么？”
舒蓝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白婉宁：“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
白婉宁自从到了这里，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很少出去。
以前无聊的时候就是虐待虐待孽儿。
如今无聊了，便是虐待后院儿那些男人。
一无权，二无势，三无财。
谈什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