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日晒三竿的时候,两人才懒懒的起来梳洗。
“你先绾发,我替你去拿早膳,可好?”
白夏禾懒懒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支着下颌,半靠在桌上。
福儿一面给白夏禾绾发,一面红着脸:“小姐,王爷平日里对你那样好,怎么每次那种时候却……您瞧瞧,连后脖子都有紫色的印迹。”
白夏禾伸手摸着后脖子的位置,笑道:“惯你会说的,既然看到了,还不知道替我拿药去。”
福儿哦了一声便去了,脸色通红,不由自主的想,未来赢风大人会不会也是这样,嘶,太羞人了吧。
因为脖子后被福儿提醒了有印子之后,白夏禾今日便只绾了了一半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袭水红色长裙,慵懒的半歪在榻上,一双狐狸眼妖而不俗。
霍晏淮进了屋子一眼便看见了这样的白夏禾,双目顿时露出痴迷,将食盒放在桌上之后,一步步朝着软塌走了过去。
然后。
拿着一旁的毯子,直接盖在了白夏禾的身上,表情凶巴巴的:“以后你这副模样只能叫我一个人看见,听见没有,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
白夏禾殷红的唇微微一扬,嗔笑一声问道。
“不然?”霍晏淮磨牙嚯嚯的看着白夏禾,唇角勾出一抹冷意:“不然谁看见了我就杀了谁,你,我舍不得动,别人,随便杀!”
“啊”白夏禾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我好怕怕哦。”
“怕什么。”
霍晏淮扬了扬眉头。
白夏禾抿着唇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怕被醋坛子给淹死呀”
“调皮!”
霍晏淮捏了捏她的鼻尖儿,爱昵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椅子上坐好。
“赶紧吃饭,一会要凉了。”
趁着这会子霍晏淮也在,白夏禾便说了昨日夜里阿拉玛的来意。
“你是怎么想的?”
霍晏淮夹了一筷子手撕鸡放在白夏禾的碗里。
白夏禾咬着筷子头,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是会去的吧,阿拉玛说这个宴会,但凡是大夷叫得上名号的人都会去。”
“你是想去摸嫚姬的底?”
霍晏淮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用意。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白夏禾嗓音平缓,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好,那我便陪你去!”
白夏禾抿唇一笑点了点头,紧蹙的眉梢微微舒展了:“好。”
时间眨眼便至。
小年日。
霍宴淮穿着一袭墨黑色金丝为绣的长袍,领子上被一圈毛领围绕,一头黑发由镶金玉冠松松垮垮束于头上,有丝丝缕缕从额间鬓角散落而下,浑身自带着一股矜贵的气质。
他坐在院子外的石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拿了本书翻看着,只是偶尔才抬头看一眼侧边紧闭的房门,目光中流露着一丝担忧。
“怎的收拾这样久?”
该不会像上次一样晕过去了吧。
正想着,福儿便推门出来,不经意间听见了这句话,连忙捂着嘴笑道:“若不时间久一点,怎么惊艳王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