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轻轻帮金碧瑶把睡袋的拉链拉上,不过拉到一半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了下来。或许,是柴火的光太过妩媚,或许,是近期大补的太厉害,补的我有些血脉喷张,又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温饱而思什么”,反正,我不受控制地,把拉链上的手,移动到了睡袋里面,指尖触上她的后背皮肤,渐渐往下滑去。
“呀!”碧瑶被我的手滑醒了,忽地转身过来,用睡袋护住自己身体,警惕地问,“一凡!你干嘛呢!”
“呃……对不起,”我也没有辩解什么,脸红道,“你太好看了,没忍住碰了碰。”
“噢……那个,我睡多久了?”碧瑶起身,也有些不好意思,没话找话地说。
我看看她的手表(我没戴表),说才晚上九点钟。
“睡不着了呢,”碧瑶笑道,裹着睡袋坐了起来,“你陪我聊聊天。”
我点头,盘膝坐在松软的干草上,故作镇静地用木棍将柴火拨弄的更旺些:“聊什么呢?”
“给我讲讲你和那个人参姐姐的故事吧,明天咱们不是要跟她见面么,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没话讲。”
之前在酒店新房里的时候,时间有限,我只是简要和金碧瑶说了说人参小姐姐的事儿,既然她问,我便把那大半年的事情,缘起缘尽,详细地跟她讲述了一遍。
金碧瑶听得很感兴趣(可能主要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讲到奶奶把人参给捆反了,然后,在睡梦中发生了尴尬事情的时候,我刻意地隐晦表达,不过碧瑶琢磨了一下,还是听懂了,坏笑着问我:“那时候你才多大呀,有那个能力吗?”
“反正之前没有过。”我说。
“那你一直强调,是在梦里……”碧瑶歪着头问,“那到底人参小姐姐,是不是变成了真人?”
我眨了眨眼,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因为我从未想过到这个层次。
“应该不是吧?”我推测道,“她说自己还没成精化人呢,就被爷爷给挖回来了,还说,等治好了我的病,她还得回到老鸹岭,继续修炼一段时间,嗯……所以那个小姐姐,应该只是梦境,而不是实体。”
“现在,她会变成实体吗?”碧瑶又问。
“郝先生不是说,她已经化人下山了么!”我说。
“那怎么还怎么找她呀!”碧瑶皱眉,对我的办法表示怀疑。
我挽起袖子,露出那条红绳:“反正当时她告诉过我,想去找她,便带着这条红绳去老鸹岭,她肯定知道自己即将化人离开,既然留给我这种话,就有她的办法呗,比方说,留下几个哨兵之类,帮她传递消息。”
“棒槌鸟?”碧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点头:“我觉得应该是。”
“棒槌鸟”是一种与人参伴生的神秘小鸟,经常赶山采参的人都知道,一旦听到棒槌鸟叫,那么很可能,附近就会有“八品叶”以上的极品老参出现。
不过,越是极品老参,身边的毒物越猛(一般为守护毒蛇),所以,往往听到棒槌鸟叫,就贸然寻声去采参的人,很多都回不来了,久而久之,“棒槌鸟叫催人命”就传开了,一听到棒槌鸟叫,人们如果没有十足准备的话,得赶紧跑开,不然,小命就没了。
上述,是比较科学、很现实的说法,并不是传闻,是赶山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之一,当然,伴随着这种比较奇怪的事情,大都会产生比较奇怪的“传奇”,当地就有一种迷信说法,说这棒槌鸟,是被守参毒蛇咬死的采参人变化而成的,这种鸟很坏,为了投胎转世,便故意勾引新的采参人前来,掉进毒蛇的陷阱中,然后,被咬死的这个新人,就又会变成新的棒槌鸟,如此循环,始终有一鸟一蛇,组成cp,守护着人参本参。
“我听过棒槌鸟的传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明天去老鸹岭,会不会很危险?遇到毒蛇怎么办?”金碧瑶担心地问。
“我倒是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我实话实说,“不过,一般的毒蛇,我还是能对付的,何况咱俩穿的冲锋衣都比较厚,即便被蛇咬一口,也未必会中毒。”
金碧瑶点头:“你这么说,我就没那么怕了,真羡慕你们山里的孩子,懂得多,会的也多。”
我微微挺起腰板,享受着被崇拜的感觉,但金碧瑶话锋一转,又说:“如果我在山里长大,肯定比你懂得还多、会的还多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比你聪明呀!”金碧瑶调笑道。
“……你敢说我笨,”我佯装恼怒,“看我不揍你!”
“哼!就你那小身板儿,能打得过我吗?”金碧瑶不服气道。
“那我可不客气咯!”
“来呀,怕你不成!”金碧瑶挑衅道,我当真跟她扭打了起来,留七分力,用三分力,和她嬉闹,可碧瑶被困在睡袋里,伸展不开,很快就被我给制服,压住了。
“服了没有?”我得意地问。
“哼,不公平!有本事你让我钻出来再打呀!”
“来呗!”我抬起了压着她的胳膊,碧瑶停顿了一下,猛然拉开拉链,从睡袋中钻出,动作还真是挺敏捷的,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反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并用她的四肢,牢牢锁住我的四肢——这是小孩打架常用的招式。
“服了没有?”金碧瑶“以己之道,还施彼身”,挑衅似得问我。
然而,我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谁制服了谁这个问题上,我的视线